脑子想着要去洗干净,眼睛却不舍的又扫了知槿几眼,这才一步三回头的进了净室。
净室里的水声传到知槿的耳中,她更加睡不着了,她仔细凝神听着那边的动静,忽然起来将蜡烛依依熄灭,只留了一对婴儿臂粗的红色龙凤烛静静燃烧着。
水声渐渐停止,知槿的心怦怦直跳,她不由自主的又记起乔氏给她的避火图,里面男女交缠,做出各式各样的姿势,现在想想,她都忍不住脸红。
胡思乱想中,忽然床铺外面一陷,她知道是秦晋回来了。
她僵硬着身子还维持着刚才的姿势,一动不敢动。
秦晋脱了衣服,将娇小的知槿揽入怀里,陷入温暖的怀抱,知槿的身子更加僵硬了,她动也不敢动,静静的感受着身后男人的温暖,紧抿的嘴唇出卖了她的紧张,身后的人似乎感受到她的紧张,一双打手附在她的头上,一下一下的摸着她的长发。
龙凤烛静静的燃烧着,偶尔发出噼里啪啦的声响。身后的男人起身放下床幔然后俯身伏在知槿的身上。
知槿的脸红透了,心里也紧张的要命,她知道这是一个女人的必经之路,过了今晚,她就真的是他的女人了。
“别怕。”秦晋盯着满面桃花的小女人,喉咙一紧,说出的话也低哑深沉。
知槿偏了偏头,不想去看她。但是她头一歪却将精致的锁骨露了出来,秦晋吞咽口水,再也等不及一口咬了上去。
知槿吓了一跳,啊的叫了一声,随之而来的是某个素了好些年的男人迫不及待的攻城略地。
到了城门口,男人似乎想起这是洞房花烛夜,想起这是他的小娇妻,而他那里又雄壮,若是吓到她弄坏了怎么办?
平日里不顾细节的秦晋因为这个匆忙停下了,他的枪杆子还上着膛,额头上渐渐冒出许多细密的汗珠来。
害怕的闭上眼睛等待疼痛来袭的姑娘过了许久都没见对方动作不由得偷偷睁开眼,却发现本该攻城的将军此刻似乎痛苦而纠结,那里还有灼热的触感,她轻抿着嘴唇,不知道这个男人是怎么了。
见知槿看他,秦晋脸红了红,耳朵根都布满了红晕,看着怀中女子如秋水般的眸子,秦晋吞咽口水,再也管不了那么多,亲了下去。
箭在弦上不得不发,子弹上膛不得不放,秦晋如同渴了千百年的枯树,碰到一点水渍就受不了了。粗重的喘息中,秦晋一个挺身,贯穿其中。
疼痛袭来,知槿身子一僵,双手抓紧身下的褥子。秦晋感受到怀中女子身体的僵硬和不适,顿时有些后悔如此鲁莽。
知槿不舒服,他也不舒服。额间的汗水更多了,滴下来到了知槿的唇边。咸咸的味道刺激的她回神,抬眼便对上秦晋暗沉的目光。这目光太灼人,看的她羞红了脸。可身下的不适却让她更加难受,她扭动腰身,还不等反应便见上面的男人迫不及待得又覆了上来。
紫檀木雕花架子床晃晃悠悠响了很久,直到后半夜,甚至还能听到里面姑娘娇羞的声音,门口守着的月半和初荷对视一眼,满脸通红。
洞房花烛夜,春宵苦短。
——
淮王府,槿玉院是淮王为了谢知槿特意收拾准备的院子,饶是今日他娶了侧妃,可也不想去谢知棉那里,从前院与交好的大臣吃过酒,淮王便推脱醉酒回了后院。
谢知棉穿着桃红色的嫁衣坐在新房内,满脸含羞带怯等着淮王的到来。只是外面天色已晚,却还是不见淮王回来,不免有些心急。
“夏荷你出去打听打听,王爷可是有事耽搁了。”谢知棉长的虽说不如知槿貌美,可也别有风味,一双大眼眉梢上挑,妩媚风情让人挪不开眼。
夏荷答应一声,还未出门,便见春红进来,嘴张了张无奈的皱眉。
谢知棉听见动静,问道:“进来说。”
春红欲言又止,对上谢知棉不满的眼睛,还是说道:“姑娘,王爷....王爷....”
她说的欲言又止,谢知棉脸色顿时暗了下去,厉声问道:“难不成今夜王爷去了王妃那?”
春红摇摇头,硬着头皮道:“王爷去了谢知槿那里....”
话刚出口,便见谢知棉脸拉了下来,谢知棉脾气不好,平日里没少拿服侍的丫鬟撒气,而春红、夏荷、秋菊、冬梅则是伺候她的大丫鬟,更是没少挨打。谢知棉稍有不顺心便发脾气,此刻顾不得自己身上穿着嫁衣,抬脚便踢在春红的心口。
春红没注意被踢翻在旁,战战兢兢的跪着,丝毫不敢动弹。
谢知棉看着噼里啪啦烧着的红色灯火,咬牙切齿道:“谢知槿,我跟你没完,你给我等着!”
另一边,淮王带着随从一路进了槿玉院,想到那个绝色女子此刻就坐在里面,心情因为秦晋归来的不爽而渐渐被喜悦所代替。
秦晋看上的女人又如何,还不是进了他的王府?
淮王笑笑,整理一下头冠,朝房门走去。
守在门口的丫鬟婆子见淮王过来,赶紧行礼,淮王心情好,点点头推门进去,“都退下吧。”
丫鬟婆子退下去后淮王将房门关上,缓步朝内室走去。
屋内装饰一新,入目的家具更是无一不精,从这点也知淮王对谢知槿的重视。
进了内室,屋里很安静,红色的喜烛静静的燃烧着,淮王抬眼望去,床上女子长发披散,背对自己侧躺在铺上。
淮王笑笑,想到那日见到谢知槿的模样,胸中如同有一股火,烧的他心痒难耐,身体的那里更是叫嚣着想要破体而出。
“本王来了。”
铺上的人没有动静,淮王以为人睡着了,便没再叫,自己动手将衣衫除去,只着亵裤便熄灭了灯盏,只留喜烛侧身躺了下去。
被子中的女子动了动却没转过身来。淮王不以为意,躺在女子身侧,伸出手臂将人揽在怀里。女子的身子是柔软的,淮王口干舌燥,“本王会对你好的。”
说完将人转过了过来打算翻身覆上去,只是待他看清女子的脸,身上那处顿时软了下去,满腔的怒火破体而出:“来人!”
不知淮王发怒的床上女子听到暴怒声音终于醒了,抬眼见到淮王,不免娇羞:“王爷....”
可淮王正在气头上,对这个曾经宠爱的爱妾也没了耐心,一脚踢下床。
男人的力气本就比女人大,况且淮王还在盛怒,一脚下去,女子只觉口中腥甜,噗的吐了一口血,接着人便昏了过去。
外面已经走远的丫鬟婆子听到王爷的声音,顿觉不妙,等他们进门便看到地上晕死过去的马姨娘。
这不是王爷的小妾吗?怎会在这里?
几人结合淮王的怒火顿时明白过来,可那原本应在这里的姑娘哪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