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嘉庆元年至九年期间,清王朝十分腐败,地方官吏贪污横行,百姓怨声载道,已发展成一支强大势力的白莲教以“官逼民反”为号召发起了农民反抗封建压迫的起义。
总面积约为1300万平方公里的清朝疆域正陷入战乱当中,这对有意侵吞清朝国土,扩大本国国土的幽谷国是一个很好的机会。
幽谷国起源于古老的沿河村落,国小,历史悠远,尽管人民仍过的自足安乐,但经时间消磨后,山河疮痍。历经无数场与人类、血猎的战争后,现在的幽谷国已然经不起一场大型战争。而且血猎一直在监视着幽谷国,幽谷国的一举一动都在血猎的眼皮底下。
恰逢老酋长传位和新酋长继任不到一年,老酋长已在木棺里沉睡,菜鸟酋长颜悠对是否进军一直举棋不定,迟迟未有任何举动。
在相国李国领诸位大臣多次上奏压迫下,酋长颜悠无奈下了道御旨,征兵收税,择日进军。
血族有个禁忌:不能向人类暴露自己的血族身份。在不打破禁忌同时,使损兵折将达到最小,颜悠选了不聪明的迂回作战法,不直接带领军队进攻清朝,反而派士兵潜入各个由人类农民组成的起义军队白巾军里,与白巾军一同攻打清军,暗中刺探军情,静候“螳螂捕蝉黄雀在后”的时机,因此此战争被命名为“白巾战争”。
那时出了一个绝世独立的女英雄——王聪儿,在白莲教起义中,她是义军总指挥,也是八路义军统帅,是一个貌美如花,德行高尚,武艺高强,有勇有谋的女英雄。赫连老妈常常在提起她,花月公主听她的故事听得津津有味,她对这么一个英雄本色的女子很是崇拜。
听说,酋长颜悠也对王聪儿这么一个奇女子很是钦佩。综合了所有环境条件和评估了风险,他看好王聪儿统领的白巾军这支潜力股,并选择它作为他和他的部分亲信们和侍卫们在血族的秘密侵略战争里的假意“投靠”的对象。
日头隐在成片乌云里,雾霭缭绕着整个幽谷国,橱窗外整天灰蒙蒙一片,人被压抑得惆怅,暗自神伤,颜翊无言盯着窗外朦朦胧胧的风景,偶有一滴雨落在她伸出窗外纤瘦白皙的手臂上。
“公主,请认真听课。”一把带着外国人口音的低沉嗓音响起。
颜翊轻轻笑了笑,慢慢将手收进来,缓缓关上窗,从身侧的宫人手中接过一条锦帕,雍容拭了手臂上的几滴雨水,抬起眼,看着正坐在她眼前隔了她一张方几的成熟英俊男人,他有一对湛蓝的眼眸,唇部到两鬓留有络腮胡,沉稳的金色卷发,衣着严谨,黑色短身马夹和亚麻衬衫,脖子围着一条黑色围巾,围巾尾巴收在马夹里。
“蓝敦教授,你和你的同伴为什么选择留在幽谷国定居?”颜翊淡淡问道。
蓝敦脸色阴暗,“公主似乎对我的讲课很不满意。”
“不是。”颜翊急忙翻开上课了很久都是合着的卷宗,“教授,您传授给我的知识都很有乐趣,我对你的讲课很满意。”
蓝敦看了看颜翊,合上他的卷宗,“公主,今日你有心事,我先不讲课,来讲一下我的故事。”顿了顿,“我的同伴和我来自于西方,在西方,我们没有独立的国家,只能隐藏自己的异类身份与人类一同生活。”
“与人类一同生活!肯定很有乐趣吧?”颜翊两眼发着光。
蓝敦摇了摇头,“人类与我们不同,他们的生命是十分脆弱短暂的。我们活久了,看尽了生命的流逝,偶然会觉得长生不死是我们的诅咒,因为我们手上沾满了人类的鲜血,所以主要以此惩罚我们。”
颜翊点头,“这是教授你们来幽谷国定居的原因?”
“这是一个原因,还有其他原因,酋长不但收留了我们还赐予我们家族贵族头衔,我想要尽我所能报答颜氏皇族。”顿了顿,蓝敦问道,“我的故事讲完了,公主你能告诉我你没心上课的原因吗?”
颜翊怔了怔,急忙找个能转移话题的话,“教授您总说你的儿子蓝英是一个很乖巧的孩子,也跟我一样快满两千吧?希望我能在我两千岁的生日宴上见一见蓝英。”
“这是一定的。”蓝敦默默地瞪着颜翊。
这锐利的目光逼得颜翊不得不乖乖招供,低头嘟囔着,“白巾战争马上就开始了,黔日也要参与这次战争,我很担心他。”
蓝敦笑了笑,突然吐出一个英文单词,“love。”
颜翊困惑问:“教授你刚说的那个词是什么意思?”
“love是不能解释的,要你用心去感受。”蓝敦意味深长地笑了笑,“公主如此担心太子,不妨为太子做一份甜美的糕点。我的故乡有一个传统,妻子在丈夫出征前会为丈夫做能储存的糕点,只要丈夫吃到糕点,他就能想起他的妻子,他就有了战斗下去的勇气。”
颜翊红了脸,“我与黔日虽已经订亲,但他还不是我的丈夫。”咬了咬唇问,“教授,您能教我做那样的糕点吗?”她双眸闪闪发光,十分恳请的样子。
——
颜翊端着一个银盘,盘上放着几份整齐叠在一起的精美小巧的糕点,她的手在微微发抖,心里有些忐忑不安,毕竟她是第一次下厨做糕点,多少有点没信心。抬眼看向案前正习书法的颜黔日。
书桌两侧伫立的两盏宫灯,昏黄的光线照在他的身上,深深浅浅的,肤色如璞玉温润,五官轮廓分明而深邃,双眸如含水般,盈盈的,带有几分柔情,虽从宫人的偷偷谈话那里听到黔日是一个十分冷峻的冷面君子,可她却没有见过那样的他,他永远对她是那么温柔。
黔日抬起头看到她,微微一笑,将毛笔放在笔砚上,瞟了眼银盘,温柔地问:“你要给我送别礼物吗?”
颜翊吞了吞口口水,快步踱过去,将银盘放在案上,“这是我做的糕点…你尝一下…”
黔日捏起一块糕点,放在口里,细细尝了一下,直到拿锦帕擦干净嘴巴和手,他都没什么表情,也没有表达任何意见。
颜翊紧张问道,“不好吃吗?”
黔日突然从颜翊身后搂住她的腰,往她的后脑勺亲了一口,他温热的气息拂过她的耳朵,他压低沉厚的嗓音说:“好吃。”
颜翊感到两颊发烫,羞涩地说:“不要安慰我了,我是第一次做的,肯定有做得不好的地方?”
黔日扳她面向他,双手按在桌边,他很高大挺拔,颜翊被紧紧困在他的怀里,“很爱很爱一个人时,尝到的苦都是甜的。”
颜翊皱眉问:“糕点是苦的?”
黔日笑了笑,坚定说:“是甜的。”
颜翊搞晕了,“到底是甜的还是苦的?”
黔日已拿来一份糕点放在她的嘴边,示意让她也尝尝。颜翊便咬了一口,很开心地说:“没有想象中差欸。不负我这么努力重复做了那么多次。回头,我要好好感谢蓝敦教授。”
“是蓝敦教你做这种糕点的?”
“嗯。”
“难怪你会做出这么新奇的糕点。你喜欢吃这种糕点?”
“嗯?”
“我吩咐御厨以后每天都为你做这样的糕点,那你就不用辛苦下厨做了。”
颜翊无语地抽了抽嘴角,怎么觉得今夜的黔日有点欠揍了,她咳了声,坚持把她要说的话说完,“黔日,这样的糕点背后有很美丽的故事,在蓝敦教授的故乡有一个传统,妻子在丈夫出征前会为丈夫做能储存的糕点,只要丈夫吃到糕点,他就能想起他的妻子,他就有了战斗下去的勇气。”
“丈夫?”黔日听到这两个字似乎很开心,脸上噙着了然的笑意,他的双手搂得颜翊更紧,似乎要将娇小纤瘦的她埋进自己的怀里,“翊儿,我们早点成亲,好吗?”
这句话听得颜翊耳根子发烫,心擂鼓般地跳动,模糊道,“可酋长已经为我们选定的日子是在我两千岁后。还剩两百多年而已,难道…你等不及吗?”
头上的黔日揉着她的脑袋,叹了口气,“'等'这个词是一个很让人痛苦的词啊!”
颜翊也心急了,也想早日成为黔日的妻子,“要不等你战胜回来,我们就请求酋长将我们的成亲日子提前。只要我们诚心恳求,酋长或许就能答应了。”
“好。等我回来。”顿了顿,黔日神色黯然,“可是…”
颜翊双手臂箍起黔日的脖子,粗鲁地拽他俯下身,轻力啄了口他的唇,“只要你还在,我就会等。”
他伸手拉住颜翊的手,将她拽到自己的怀里,俯身低头亲她的唇,他的唇是温热的,热得她感到头有点发晕。
“你要安全回来。”
“你一定要等我回来。”
——
血猎早已洞悉血族的行动,暗中联合清军。
在寒风瑟瑟大雪簌簌中,白巾军被清军围困在茅山上,交战几日几夜,峰峦叠嶂的茅山上弥漫着浓郁的血腥味,血染红了纷纷扬扬的白雪。尸体遍野,血族士兵全军覆没,化成了沙尘随风飞扬。簌簌落下的白雪为逝者盖上一层白色,似乎是在表达它对逝者最后的尊敬。
历史上记载着:密密麻麻的官军围住茅山,起义军顽强抵抗,终以起义军失败结束。因突围不成,王聪儿与她的部下不愿当俘虏,便退到山顶,与其部下纵身从陡峭的悬崖上跳下来,英勇牺牲,女英雄王聪儿时年仅二十二岁。
酋长颜悠也参与了那场战争。那时远在他处的太子颜黔日收到了茅山战败的噩耗后,急忙带领血族士兵匆匆忙忙前去茅山寻找颜悠。
他们在茅山里不眠不休找了一天一夜,最终在陡峭险峻的悬崖下找到了埋在白雪下的颜悠。挖开雪堆,他们发现颜悠受了重伤,还有,已失去意识的颜悠仍紧抱一人在他怀里,那是…骨头已坠得粉碎的王聪儿的尸骸。
通常,战胜者都要战败者签订一系列不平等条约。血猎要求血族签订的不平等条约里,包含着要血族释放所有血奴,这此不是要血族闹粮荒吗!还有要血族赔偿数亿白银,移交多名他们要猎捕的已杀害多条人命且躲在幽谷国国内的吸血鬼,在以后数万年都不能对人类发动任何战争。
若签了这些条约,幽谷国国威何在!酋长的君威何在!
可身为酋长的颜悠自战败回来就十分消极,他没有反抗血猎,也没理会相国李国和众位大臣的奏议,很爽快地在条约上签了字,签了字后,他悠悠沉吟道,“战争不再有,是寡人乐见的。”
后来,他萌生了退位的想法,可太子的两千多岁年纪在血族看来还算年幼,不能继任皇位,他只能暂且继续担个被人民怨恨着的酋长,直至大雪簌簌、月亮被浓厚大雾隐去的那天,他在颜尊剑下结束了他漫长的岁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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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一章 翊之暮 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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