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好!”离炎愤怒地掐住了北堂静的脖子,“你好啊!”
“哈哈……”北堂静大笑,“离炎,失去最爱的滋味,不好受吧?啊哈……”
“生不如死!”离炎怒道。
“生不如死?无情无爱的魔君也会生不如死!”
“本君会让你生不如死!”离炎眼里的杀气足以让天地失色。
北堂静终于露出惧色,想咬舌自尽,离炎却快她一步,点了她的周身大穴,让她不能动弹更加发不出声。“本君还没同意你死,你就要给本君好好活着!”他揪住她的衣领,将她拖在地上,扔给旁边的两个守卫,“赏给你们的,给本君好好伺候她!”她拿自己的清白做赌注,那么,他就用她的清白,让她尝尝生不如死的滋味。
“君上。”东方怜风走上来。
“任何人不许求情!”
“不,在下不是求情,这女子根本不是北堂静。”东方怜风道。
“哦?”离炎有些惊讶。
“真正的北堂静已经死了。”
离炎看着东方怜风良久,而后邪魅地大笑了两声,迈开步子,边走边道:“东方怜风,随本君前去看场好戏吧。”
“是。”东方怜风连忙跟上他。
承天殿里,离魑宫所有的人都在静静地等候离炎和离恨两人的到来,他们还不知道方才发生的事呢。
离炎走进来,跟在他后面的不是红衣的女子,而是白衣的东方怜风。人们略显惊讶,却没有一个敢出声的。
离炎在上面的座位上坐定,傲视底下所有的人,他阴晴不定的目光从最前面权使的身上慢慢移动。虽然所有的人都低着头,但是,却都能感觉到他那种让人浑身发寒的目光。偌大的宫殿,呈现一种死一般的寂静,人们大气都不敢出,胆小的人已经在微微发抖了。
终于,离炎开口,邪魅的声音:“今日本君抓到了一个刺客,大家说一说,应该如何处置那名刺客呢?”
财使上前一步,道:“君上,既是刺客,按律当处死。”
“可那名刺客伤了离恨宫主,”离炎的目光移到酒使那边,看见酒使听了他的话后身子微微地晃了下,他继续道,“此贼犯下如此滔天大罪,一刀结果了岂不便宜她?”
权使想了一会儿,上前道:“君上,不如将刺客交给属下,把所有的酷刑轮流用上一遍,慢慢折磨致死。”权使是负责离魑宫内的守卫和奖惩的,他手上有千奇百怪的酷刑不下百种,任是大罗神仙到了他手里,也恐难逃出生天。
“权使此话甚合本君之意。来人啊,把刺客带上来。”门口的守卫立即高声通报,不一会儿,便有两名守卫架着那个假冒北堂静的女子,将她扔到了大殿之上。
那女子浑身的衣服已经残缺不全,头发凌乱,眼里没有了任何的情绪,只剩下了死灰般的空洞。她裸露在外的大腿上染了斑斑的血迹,浑身上下,到处都是淤青。
看来,那两名守卫把她“伺候”得很好。
离炎看着被蹂躏至此的女人,眼睛里的恨意不但没有丝毫的减淡,却反而增强了。若他的目光是火焰的话,足以把眼前的女人在一瞬间化为灰烬。
“色使。”离炎瞟了一眼站在第一排中间的色使,目光里似有不悦。
色使赶紧上前,“属下在。”
“哼!”离炎突然站起身,脸色铁青地怒视着下面的色使,“你千挑万挑,居然挑了个刺客进宫来,说,该当何罪!”
“属下不知,请君上明示。”
“北堂静是你选进宫来的吧?你给本君看清楚了,她到底是不是北堂静!”
色使赶紧从怀里拿出一本资料,翻开来查看,他打开到北堂静那一页,将上面画像与殿上的女刺客比较,立马大惊失色,下跪认错,“属下办事不周,甘愿领罪。”
“你倒是说说,此名女刺客究竟是何人?若你实话实说,本君当免去你所有的罪责,若有半点隐瞒,罪上加罪。”
“君上明鉴,属下确实不知。”
离炎点点头,问权使:“渎职之罪,当如何?”
“回禀君上,渎职之罪,当鞭笞三十。”权使答。
“来人,行刑。”离炎一声令下,两名守卫进入殿中,将色使带了下去,过了一会儿,重新被带上殿的色使已经皮开肉绽。“药使,带他下去,好好疗伤。”
“遵命。”药使架了色使,出了大殿。
离炎背着手,阴着脸走下了台阶,来到众人的面前。他在酒使的面前停住,抬眼看了他,嘴角轻轻扬了扬。他这个表情让酒使浑身一哆嗦。他走过酒使的身边,来到那名女子跟前,旁边的守卫立即将女子架了起来。
女子看见离炎,死灰般的眼睛里立即充满了恐惧。
“哼哼,”离炎轻声冷笑,然后转身,“权使,这刺客交给你处置了。”他说话的同时,背后的手却暗暗施力,解开了女子的穴道。
“遵命。”权使领了命令,走过来,命令守卫道,“带走。”
女子却在这时开了口:“哥,救我……”
所有人全都大惊失色。她口中所喊的哥哥,到底是谁?众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全都摇头,除了一个人。
“放开她!”一个男人的声音过后,那两名守卫倒在了地上,女子落进了那个男人的怀里。“哥……”女子虚弱的叫了一声后,昏死过去。
“酒使!”权使、财使惊愕。“酒使大人?”其余人震惊。怎么会是他?
唯独两个人没有一丝的惊讶,那就是离炎和东方怜风。离炎看着酒使,邪邪地笑了,“事到如今,你有何话说?”
酒使将昏倒的妹妹放倒在地上,直视着离炎,“成者王败者寇,但不到最后,孰胜孰败还未成定数。”
“是吗?你这是在向本君挑战?”离炎气定神闲地看着酒使。
“论武功,我未必不是你的对手。”酒使说话的同时已经做好了准备,双手攻势已成,朝离炎攻击过去。
“只可惜啊,你中了毒。”离炎就站在那里,动都没动,稳若泰山。而酒使的掌力却在到达离炎面门一寸之处突然消失。
“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酒使看着自己的双手,不敢相信。
“本君只不过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而已。哼哼,申明书,为了杀本君夺位,你连自己亲生妹妹都舍得下媚毒,让你尝尝‘噬功散’的味道也不错啊。”
媚毒?那种下流的毒药?只要把毒种在处女的体内,那么,两个月内,同那名女子交欢的男人便会中毒,两个时辰之后,全身溃烂而死。而那女子最终也同样难逃一死,且死状会比男人更加恐怖。
可是,离炎是怎么发现的呢?
东方怜风看了那两名倒在地上的守卫,心下明了。
那两个就是方才在悬崖边的守卫。他们的手上、脸上都起了点点的红斑。
可是,离炎又是在什么时候给酒使下了“噬功散”的?对了,方才替女子解穴的时候,他一定是把毒下在了女子的身上,酒使在抱住女子的同时也中了毒。
“申明书?”权使惊讶,“难道,你们二人就是前任君上离烈的子女,申明书和申明雪?”对于这两个人,离魑宫的人只是听说过,却从来都没有见过。原来,他们是恨离炎杀了他们的父亲,是为父亲报仇来的。
离炎飞身回到座位上,看了一旁的东方怜风,道:“东方怜风,你来向大家解释解释吧。”
“是。”东方怜风拱手,然后转身面向众人。“一开始,在下也在疑惑,为何酒使大人会如此,可知道了他的身份之后,总算明白了。”
“事情要从前日为离恨公主献礼开始说起。当日,北堂兄也来到了宫里为宫主献礼,众所周知,北堂兄的亲妹妹北堂静上个月被选入宫中,北堂兄就想借此机会见见妹妹。可是,当他向领路的酒使提出的时候,酒使却百般推脱。北堂兄虽然失望,但并未怀疑过,其实,北堂静已经不在人世了。此刻在宫里的北堂静,正是这名叫做申明雪的女子。”
“后来,北堂兄的礼物不合宫主心意,就被送出了宫,但在下却有幸留了下来。酒使大人知道在下认识北堂静,怕计划败露,便约了在下到木屋小酌对饮,并在酒里下了毒。幸好宫主恰巧路过,他的计划并未成功。”
酒使冷笑着道:“原来你早知道酒里有毒!”
东方怜风微微一笑,然后继续道:“后来酒使借口离开,其实是隐藏在暗处,伺机行动。而当时君上恰好因为寻找宫主而到了小屋,君上察觉酒使的意图,便施了一计,杀死婢女,说在下杀了婢女将在下收押,但其实是救了在下。想来,酒使也一定发现了婢女是君上所杀,怕曝露身份,所以不敢再轻举妄动。”
“可谁知,申明雪竟然想要逃走,正好被宫主碰上。想来,可能是她发现了自己哥哥在她身上下毒的事情,她接受不了,才想要逃走的。可是,当她看见宫主的时候,却又起了报仇之心。她知道宫主认识在下,便说她是在下的未婚妻来骗取宫主的信任,然后借机伤了宫主大人。君上为了惩罚申明雪,将她的清白之身赏给了这两名守卫,却没想到破坏了酒使的计划。酒使见自己计划成功无望,这才有了方才的举动。”东方怜风故意隐瞒了离恨坠落悬崖一事,因为他知道离炎不想这件事被人知道。
申明书大笑道:“哈哈,你说的一点不错,东方堡主果然明察秋毫。我真后悔当初为什么不冒险杀了你!”
“这世上没有后悔药的。”离炎道。
“离炎,今日报不了仇,是我的无能。要杀要刮,悉听尊便。”
“本君不杀你,你们走吧。”离炎摆摆手道。
“走?走去哪里?”申明书看了一眼妹妹,她的皮肤上已经布满了红色的斑点,浑身痛苦的抽搐着。妹妹逃不过一死,他也没有了武功,他们能走去哪儿?“阿雪,哥对不起你。”
“哥……”申明雪的声音已经细不可闻。
“阿雪,你先去吧,哥哥随后便来陪你。”他伸出颤抖的手,掐住了自己妹妹的喉咙。申明雪手脚挣扎了几下,便再也不动了。
“离炎,你得意不了多久的。你想要的,你永远都得不到!这个诅咒将永远跟随你,生生世世,生生世世……”申明书的嘴角流出黑色的血,他服毒自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