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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初出茅庐

    就是因为这第一笔生意,使子丹结识了这位大型企业的老总,由于他对子丹所做的产品相当欣赏,他认定这小子将来一定不同凡响,所以他相当器重子丹,他把他企业里所有的有关广告、网站、软件开发等及与子丹他们公司能做的相关产品合同全部签给了子丹。同时他还把他认识的所有企业介绍给子丹。加之子丹的技术实力及闯劲。半年以后,子丹的公司已在业界小有名气,得到了广大客户的一致好评,子丹的生意也从此好得一发不可收拾,到他大四考研时,公司的注册资金已由最初的几万元变成了100万元。

    就这样,子丹一边经营着他的公司,一边继续着他的学业,等到六年后他把博士学位拿到手时,二十六岁的他已在国内各大城市开了几十家分公司了,他的产业已开始进行多元化发展,不仅涉及电子、房产,还涉及许多行业,他已成了名符其实的周董事长了。

    不过,在这里要详尽细述一下的是,他的事业成功,也离不开他身边的一位精干而漂亮的女人,那就是依婷。开始不是说他因为忙于生计,早已于依婷断了联系了么。

    此事还得从子丹读研究生的第二年说起,那年,他回家乡去考察市场及谈一个开发项目,事有凑巧,依婷正是那个项目的负责人之一,当时依婷刚从学校出来半年,经父亲的关系被分配到财政上。当时依婷见到他真是百感交集,感的是,昔日的小子丹已变成了在商场驰骋风云,英俊潇洒的成功人士。气的是,他自从读大学以后,就再也不给他联系了。依婷见到他时又是哭又是笑,她暗下决心,从此以后再也不让他离开自己了。他们一起到一家咖啡厅,咖啡厅里正放着流金岁月的歌曲,听着如流水般的怀旧音乐,他们相互诉说着这些年彼此的生活。

    依婷深情地望着子丹说:“这些年,你一定过得很苦吧?”

    子丹轻轻一笑,点燃一支中华烟,吐一口烟沫说:“不是很苦,我觉得这对我也是一种磨练,古人不是说‘天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劳其筋骨,饿其体肤……”

    “好啦,你看,又来啦!人家不要听古人的,要听你的经历,这些年你是怎么拼搏的,快跟我说说吧!”子丹一卖关子,依婷便急不可耐了,早已把子丹不给他联系的事忘到脑后去了。

    子丹便正正嗓子,“要听本公子是如何闯荡江湖,请听下文进行仔细分解……”

    然后子丹就给她讲了自己是如何去做洗碗工,如何去做家教,如何去做业余推销员……到最后就站在了她的面前。

    听到子丹的叙述,依婷一会儿满眼含泪,一会儿嘻嘻大笑,他们就那样地从下午一直说到晚上,忘记了时间,忘记了世界,仿佛世界上就只有他们两个人。等他们叙旧完走出咖啡厅时,外面已是第二天的凌晨1:00点。

    子丹把依婷送回家后,便回宾馆一觉睡到了中午10:00点,要不是因为依婷地电话吵醒他,他还想再躺一会儿呢。

    他躺在床上静静地思考着,他觉得他与依婷可能是前世的缘份吧,这么多年了,他们居然就这么地相逢了,要不是这次相逢,也许他可能会在记忆中慢慢地将她抹去了。

    既然相逢了,他第一件事就必须去拜见她的父母,当初他们对他如自己的儿子一样,就是不与依婷相逢,他也该去感谢他们一下的。

    然后再去看看他的姑姑,这些年来,他只顾着去打拼,也很久没有回来了。还有当年帮助过他的人,他都该去看望一下他们,表示一下自己的感恩之心呀!“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这是小时候母亲时常给他说的,“我不能忘本啊!”思忖完了,他便开始穿衣洗漱。正漱着口,依婷已像风一样开始按门铃了。

    接下来,他们一起按照他在床上的想法,一一地看望他准备看望的所有人,而后又在当地最好地酒店请大家吃饭,以感谢大家当年对他的关照及关爱,子丹当着大家说:我周子丹能有今天,全靠各位叔叔、阿姨的关照和关爱,这些年来没有来看望各位,没有来感谢各位,是我的错,请大家原谅!但是请大家记住,从今以后,如果各位有什么需要我帮忙地方,只要你们一句话,我周子丹万死不辞,请让我代表我父母及我本人向大家鞠三个躬吧!”

    子丹的一番话,说得大家眼泪直流,特别是姑姑更是伤心,她对着旁边当年照顾子丹的阿姨说,“我那兄弟真是命苦啊!如果他们现在还活着,看到子丹这么有出息,不知道有多高兴呢。”

    阿姨安慰她说:“是啊!你就不要再难过了,你看子丹现在多出息呀!他们在天上看到这些,也一样会安慰的。你就不要再提过去的事了,今天咱们都提高兴的事……”

    第一件事做完以后,接下来的时间,子丹开始奔忙着他这次回家乡的主要目标——拿到政府要开发的项目。

    依婷对他拍着胸口说,你把它交给我吧!我一定会让你拿到这个项目。

    年轻的依婷必竟是太年轻,太天真了,虽然她通过各种关系帮子丹拿到了那个项目,由于她对社会事态的不了解,加之子丹因为太相信依婷,没有过多地考虑其它因素,当她把项目合同拿到手交给子丹,准备开始运作时,他才发觉他们被暗算了,项目运作,不仅要他把公司所有的流动资金压上去,而且他还得亏上近千万。那不等于把他那么多年的心血全部毁了,还得让他破产。

    “我该怎么办?”合同已签,上也得赔,不上还赔得更惨。只有咬紧牙关上。“王八蛋,就这么狠心”他吐一个唾沫,狠狠地说。

    “哎,女人呀,真是可怕!”他暗恨自己,因为一个女人就让他变成这样了,但是他心里很清楚,依婷是真心在帮助他的。“但是自己这么相信的女人,都会让自己栽这么大个跟头,以后还能相信谁呢”。他痛苦地思忖着。“不管哪,现在走到哪算啦,我周子丹是打不垮的!”

    于是他调动所有资金,开始运作,有几次都无法正常运转,看到子丹满眼充血,整天到处打电话找资金,依婷也一样地痛苦着,她不能让子丹因为自己的过失变得如此地不堪,看到他一天天的消瘦,她比他更难受。

    她再也坐不住了,她准备去求求爸爸,虽然爸爸也是个很正直的人,但是他就她这么一个女儿,他又是那么欣赏子丹,他不可能坐视不管的。

    她选了一个父亲不忙的日子,去商场买了爸爸最喜欢喝的酒,从来不下厨的她,让妈妈教她做了爸爸最喜欢吃的菜,然后在家里等着父亲下班。

    晚上六点过一刻,父亲开门而进,依婷马上跑过去:“爸,你回来啦!”

    “哟!今天太阳打西边出来啦?咱们家的大小姐这么早就在家里面,真不敢让人相信呀!”父亲打趣地一边说着,一边把手上的公文包交给依婷。

    依婷把东西给父亲放好,迅速地把父亲拉到饭桌边坐下,“爸,你看我给你买了你爱喝的五粮液,还有你最喜欢吃的椒盐大吓,这可是我亲自下厨做的啊!”

    “来,你偿偿!”依婷从盘子里夹了一只吓喂到父亲嘴里。“好吃吗?”

    妈妈也在一边帮着腔,“老头子,这可是你女儿亲自给你做的,你要多吃点啊!我都从来没有享受到这种待遇呢!”

    “是吗?”父亲哈哈笑着,“是什么力量,让咱们的大小姐会这样做呢?”

    “你是我爸爸,孝敬你老人家,是我作女儿应该做的吗?”依婷靠在父亲的肩上,撒娇说道。

    “好了,你别尽说些好听的话了,遇到什么难事就快说吧,趁你老爸现在开心,过了这会儿,我就没有心情听了啊!”父亲抚着她的头说。

    “也,知女不过父也!还是我老爸最懂我的心”依婷跟上父亲的话。笑嘻嘻地说。

    而后她顺势挨着父亲坐下,便开始给父亲讲起子丹的项目,因为她的过失,目前项目资金运转压力太大了“爸,你帮帮他吧!”依婷哀求父亲道。

    “要我帮忙,他怎么自己不来,要你来说,他是个男人,自己做的事就该自己承担,做不下,那是他自己的事,谁让他想捡便宜呢!”父亲很是不满的说。

    “爸,求你了,你知道的,他是个不愿开口求人的人。这么些年了,他从来没有跟我们联系过,就是因为他不愿欠我们的情。而且这事是因为我自告奋勇去做的,出了这么大的问题,他也从来没有责怪过我,只是一个人默默地承受。”说道这里,依婷开始哭起来,“他才二十二岁呀!看到他整天为资金发愁,好象一个小老头似的,我心里难过得要死,如果没有我,他就不会成为这样,他还不是因为相信你女儿吗?”

    看到女儿很伤心地哭起来,父亲叹一口气说:“你来找我,他知道吗?”

    母亲看到女儿哭,在一边也帮着腔:“老头子,你就帮帮他吧,一个半大的孩子,又没爹没妈,多不容易呀,你不帮谁还能帮呢?小时候,你看他多乖啊!多让人心疼啊!”然后也陪着女儿流泪。

    听到父亲的问话,依婷死劲地摇着头,“不知道,他那种性格,就是打死他,他也不会让我来找你的。这次我帮他拿项目,都是我先暂后凑的,谁知道会是这样呢!”

    依婷的泪水不停地流着,父亲看到女儿为一个男孩子这么上心,心里似乎明白了些什么,然后他爱抚地说:“女儿,你爱他吗?”

    忽然听到父亲这种问话,依婷一怔,然后就使劲地点头。

    “你了解他吗?他爱你吗?他对你说他会一辈子对你好吗?”父亲继续追问道。

    “他从来没有对我说过,但是我知道他会对我一辈子好的,这么多年了,我只知道我这一生就爱他,其他谁我都不要,如果他死了,我也去死。”

    依婷坚决地说。

    父亲已经无言已对,他了解自己的女儿,只要她认准的事,谁都别想让她回头,虽然他们这些年对子丹了解不是很多,但子丹的为人他还是了解的,看到女儿如此地爱那个男人,他还有什么说的呢。

    “好吧!我去想想办法吧!”父亲沉重地说,“但是行不行,我可不知道了,你不要抱太大的希望。”

    “谢谢你,爸爸,你真是我的好爸爸!女儿先给你鞠个躬吧!”说完,依婷深深地给父亲鞠了一鞠,鹅蛋脸上的泪水还未干,又高兴地笑起来。

    “爸,这事你可千万别让子丹知道啊!否则他不会接受的!”依婷一再叮嘱父亲。

    父亲狡獗地一笑“来来来,吃饭了,吃饭了,我女儿今天亲自下厨的菜,我还没有吃够呢!”

    ……

    正在子丹为资金这事一筹莫展时,他忽然接到当地一家银行信贷部的电话,约他见面。

    这对于子丹来说,无疑是雪中送炭。

    他们约子丹到银行去谈,子丹怀着忐忑不安地心情去了银行,他想,“找我去干什么呢,难道他们要贷款给我吗?”

    “开玩笑,他们凭什么贷款给我呢?找了那么多平时打交道的银行,他们看了他的项目协议书,都不愿意投资,难道?”子丹想不通。

    “管他,先去了再说。”于是子丹就约而到,见了那家银行的信贷主任,信贷主任是一个大约四十岁初头,中等身材,略微有些发福,脸上挂了一幅宽边眼镜,一看就是一个很不易对付的人。

    见了子丹,他先把他让进洽谈室,然后说:

    “周先生,听说你拿到我市最大的开发项目,这可是一件好事!我们想和你合作。”

    “什么?”子丹以为自己听错了,一下子从座位跳起来。

    “我们想和你合作,但是我们是有条件的。”主任推推眼镜。

    “好呀,只要你们愿意和我合作,我会尽量满足你们的条件”子丹一听对方要投资,他几天来的焦虑一扫而光,只要抓住一根救命草,哪怕是有一线希望,他都会去努力的。

    “不过,我想问周主任的条件是什么呢?”子丹顺势而上。

    “我们要项目总造价的1/3作为利润。同时把项目的所有资质作为抵押。如果达不到我们的要求,项目完成后,项目成品就归我们所有。”信贷主任毫无表情地说。

    “什么?你们要1/3,那我还做什么呢?这个项目就是做完,我一份利润都没有,还得亏近千万,你们不是趁人之危吗?”子丹气愤了,“我不同意。”

    “周先生,请别冲动,我们这可是为你作想呀,如果你不同意,你怎么让项目实施呢?你不是要违约了吗?你这么年轻,路还很长,总不至于因为这个项目就让你名誉扫地,以后就无法立足商场了吧!”信贷主任抑扬顿挫地一字一句地说着,“如果你与我们合作,虽然让你亏损更多,但是你的资金活了,你的事业可以继续呀,在这里赚不到钱,可是其它地方可以赢利呀。这不是好事吗?”

    听他这么说,子丹细想,句句是理呀。“这个王八蛋,真是吃人不吐骨头,把你整死了,你还得感恩戴德地给他磕头呢。可是现在已走投无路了,还真象他说的,如果不这样,整个公司只有走向毁灭。”

    “有什么办法呢,商场如战场,不是你死,就是我死。谁让自己没把握好呢。”想到这时,子丹的气平息了。他得镇定,不得有一丝意气用事,否则,他就会又走错一步,走错一步,就会步步错。

    “好吧!我答应你!非常感谢你的建议!什么时候签协议?”子丹再也不犹豫。

    “我已经叫人把协议理好了,你先看看吧,如果没能什么意见,就请签字,你派人把所有手续办了,我们马上就转资金过来。”主任胸有成竹地说。

    子丹什么也没能想,就把字签了,他得救他的公司,救他的事业。虽然资金到手,他一点高兴劲都没有。他把所有事情安排好后,便昏昏沉沉回到住处,手机关了摔到一边,鞋子都未脱,便倒头就睡。

    依婷下了班,给他打电话不通,担心得不得了,然后到项目处,听下属张华说资金解决了,但是会亏损更多。周总心情非常不好,回去休息去了。

    依婷听了后,她知道一定是父亲帮的忙,但是这帮什么忙,不是把子丹害得更惨吗!

    她气忽忽地跑回家,父母正在吃晚饭。

    “呀,咱们的大小姐回来了,她妈赶快拿饭来!”父亲叫着。

    “不吃!”依婷气乎乎地说。然后冲到父亲面前。

    “怎么啦,谁欺负你啦!我的女儿!”父亲不解地问。

    “你,你为什么要这样呢?你不帮就别帮吧,这样帮他,不等于让他更加惨吗?你安的是什么心呀!”依婷根本不理父亲的情。

    从来都没有跟自己这样说过话的女儿,说出如此的话,父亲震惊了。愤怒了!“你在说什么,你父亲是什么样的人,你难道不了解吗?”

    “这样难道不好吗?做任何事情都是有代价的,这对他永远都是一个很好的教训!天上不会掉陷饼!别人又不是非要让他签,字是他志愿签的!你难道不了解你父亲的良苦用心?”父亲责怪着女儿。

    母亲也在一边帮着父亲劝他,“孩子,只要有资金,好怕找不回来吗?你爸可是诚心诚意在帮他呢!”

    “不是,就不是”依婷倔强地哭着。“我恨你!”然后她便转身冲回房去,把门关上,再也不出来。

    母亲要去再劝,父亲挡着不让,“让她自己好好去反醒,任何事情不是那么轻而易举地,不付出代价怎么行呢?而且他们都还小,不经历磨练永远都长不大。”

    ……

    虽然依婷认为父亲是帮了倒忙,从此不再理父亲。父亲也不与她计较。

    但是,子丹却因为有了银行的支助,虽亏损很大,但是他却终于渡过了这一劫。他以最快的速度,最好的质量把整个项目做完,然后再充分利用流动资金做其它的事,公司基本得以正常运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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