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神能号令群妖，甚至连魔君都要让上几分，若然你堕入妖魔道，必定是天界欲处之而后快的。”看来，月兮没有赞同我的自我安慰。
    这些我自然知道，到时候我就算不烟飞灰灭，也定然被封印在某一处暗无天日的地方里，生不如死地苟且着。就如曾经的天神摩诃，被压在华山的三圣母，被封在西海龙珠里的龙公主等等因为情动而自堕为妖的神仙…野史里记载的没一个好下场。
    “不过你也不必太担心，毕竟这妖神之力近乎与神，本属神力。”月兮又说。
    笑了笑，看着月兮，听他这样说，我觉得有些不太对劲，可又说不出为什么。不过，我相信他不会害我，若然我体内的妖神之力，是他当年为了给我续命而过渡的话。
    “你若不想回去那么快，我带你四处逛逛？”月兮见我不说话，问。
    摇摇头，这一片苍茫实在没什么好看的，我素来不喜幻变出来的东西，即使在忘川，驱忘台里的大大小小物件，都是孟婆进入轮回前给我弄的实物，虽然用神仙的法术幻变出来的东西能维持一段时间，同样能够触摸得到，可我就是不太喜欢。
    因此忘川千年来，未变过景致。
    再说，幻变术也是颇为费灵气的术法，月兮如此频繁变化，就算是妖神，也大大损了元气。
    “那你陪我说说话儿？”月兮试探一问。
    我点点头：“好。”突然又想起一事：“你可曾认识摩诃？”
    如果我没记错，摩诃与月兮，应该是同一时期的上神。
    月兮一愣，似乎没料到我会问这些，半响：“当然认识。”
    “他是一个什么样子的神？”清清嗓子，似乎这样问有些不妥，补充了下：“我是想问一下，他之前在天界是掌管什么的，品性如何之类的。”
    “准确来说，摩诃介于神佛之间，不好定位，那时候的三界的定位比较混乱，人神仙魔多在洪荒大地共通生活，如果非要给他定位，也算得上接引上神。”
    “接引上神？”
    “接引众生前往弥陀净土的天界之花都是他的精血所化，而天界之花负责接引选好的人前往弥陀净地。”
    “那曼珠呢？”仙载野史对摩诃记载得比较多，可对曼珠，仅仅是言其魔女，一笔带过。
    “曼珠能让三界众生皆入梦境，也是神袛后裔，不过是因为她是邪神共工之女，共工被封印在忘川下面之后，她亦被去了仙籍，后来便入了魔道。”
    我一愣：“所以摩诃跟曼珠不能相恋，不是因为他们神魔有别，而是因为曼珠是共工之女？”
    “其实曼珠没有要为父报仇之类的想法，可偏成了天界的一根心头刺，摩诃原本是被派去铲除她的，被曼珠所感，逐生情意，这才造就了后来的悲剧。”月兮叹息一声，继续说道：“摩诃一事让众神有些寒意，便各自散去。所以那时候起，天界便少有天神了。又因为天道太平，数万数千年来没什么大的劫数，上古之神便逐渐涅槃，神袛一族渐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