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尾以续余生 作者:宝宝我心里苦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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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犯贱欠操,我很努力了,你能不能夸夸我。可一开口,依然是连他自己都意外的针锋相对:“你不心知肚明吗,我是个怎么样的人,你在包养我之前,不都查得清清楚楚了吗。”
这永远是陈家桦心口的一根刺,扎得他发炎起脓,最终满身脓包,变成触碰不得的怪胎。
“你不也把我当成给点钱就会送上门来的人吗?呵,不然你为什么包养我?倒真是谢谢秦总栽培了,我不会忘了秦总的恩——”
秦覃一把将人搂进怀里:“家桦,你不要这样说话。”又惊觉小狐狸虽然亮了爪子,但浑身又冷又抖。被挠的是秦覃,可肇事者却是比他更惨的模样。
“没事的家桦,别怕别怕,我没在逼问你。”一边细语连连,一边揉搓捂暖,秦覃给扎疼了也无所谓,只求这只小刺猬,不要再杀敌一千,自损八百。
一开始,确实是沮丧的,但慢慢地,秦覃发现,真实的陈家桦,本就是跟戏里的“陈家桦”不一样的。他怀里的这个陈家桦,偶尔会耍坏,但却是天底下最温柔的人,连刚相识的秋达都知道,他又怎么会不知道。他爱他,不是因为放不下,是因为舍不得放下了。
吻上鬓角,一啄一啄,以最原始的方式抚平不安。秦覃哑声道:“我、我只是想亲手,给你戴上这个。然后告诉你,家桦,这不是你偷来捡来的,是、是你应得的……”忽而舒一口气,轻轻唤道:
“我的小王子殿下。”
47.
听见秦覃的喃喃,陈家桦忍不住讥诮:撅起屁股给老男人肏过的王子殿下吗?
他可以演太子,但脱下龙袍,依然是蚁民的芯。或许是因为名字带了“桦”字,树要皮,他要脸。他无法心安理得,以王子的姿态,骗取天使的垂爱。他怕,一个照妖镜就会把他打回原形。
陈家桦:“放开我。”他将秦覃的手朝下拨,却无意间,按下某个按钮。陈家桦眼里的灰,像一滴墨,点在清水里,在秦覃的心里蔓延开。秦覃突然手心冒汗,他害怕,因为他知道,这个人最温柔,也最决绝。
“不放!”秦覃大吼一声,如同他才是掉下悬崖的人,如果陈家桦一松手,他便会万劫不复。
陈家桦又抬手轻挡:“刚才不是你自己要走的吗?”秦覃死咬上去,仿佛抱的是个破娃娃,而他才五岁,这个破娃娃就是他的全部:“不走不走!”
连标点符号都没有,秦覃一口气不带换地说:“家桦,你能不能就当我没问过,我没有拿过这顶烂玩意回来,都没有。你不喜欢就扔了。好的坏的,过去的现在的,我统统都不在乎的!”
他不再求什么位置了,座上宾也好,门前客也罢。哪怕陈家桦这道门永远是关紧的,他也不要放弃在门前倚靠过冬的资格:“你知不知道,我开车来找你的时候,在想什么?我以为你死了,在废墟里刨你的时候,又在想什么?都这样了,你以为我还会在乎那些有的没有的吗?不会的,家桦,你乐意告诉我就说,不乐意就不说了。你如果觉得舒服,就继续骗我吧。”
陈家桦动作一顿,脱口地说:“你就不怕我把你骗个精光?”
“那就骗走。”秦覃左翻翻右翻翻,把钱包车钥匙,塞陈家桦手里兜里,说:“都骗走了,轮到你来包养我,好不好。”秦覃知道,肯定会有很多人说他傻,对陈家桦指指点点,但那又如何。是那些人不懂,以为他被下了蛊,抱着个破娃娃当宝贝,却不知道,他是捡到了落难的小王子,把脸擦擦干净,就会有无数人对他俯首称臣。
陈家桦不说话,扶起往下掉的钱包。他有些惘然,这个猎人怎么不按规章制度办事,直接冲进洞里来了。
如果秦覃唾弃自己,他反而能死赖着,哪怕承认自己就是缺不了男人操干,也要死命地去偷一把光,或者仅仅一个吻,一件衣服,就像十七岁的他一样。
当时,他不能看电视,从窗帘看到的秦覃,之于他而言,其实和电视上的明星没有区别,笑着发着光,过着他想要的生活。秦覃是陈家桦的狂热粉丝,陈家桦又何尝不是。
他问自己,真的可以吗?像秦覃说的,牵起这双手,离开这个腐臭的岩穴。他真的可以吗?不需要再像一串炮仗一样虚张声势,谁走近就炸谁。真正地放下,而不是执拗地标榜自己的真婊子……
小土狗敏锐地瞧见,小狐狸隐隐约约的一小块肚皮,遂由面进攻,转为点作战:“家桦,相信我,也相信你自己,好吗?”
陈家桦:“你放开我。”狗眼瞪大,像是被欺了的小孩:怎么还要我走。动动受伤的肩膀,陈家桦皱眉道:“我给你搂疼了。”狗小孩又见风使舵,瞬间卖乖,以求原谅。
“秦覃,你闭上眼。”
按住狗头,这是陈家桦第一次当面直呼秦覃的全名。
48.
闭上眼睛,秦覃好像头顶上,悬了个魔术箱,可能江湖老千,一砸给他脑壳开花,也可能神学显灵,天下掉下个陈妹妹。
他无法不期待,可又害怕,如同心持海潮,时而澎湃,时而落寞,只是因为有了月亮的牵引。
“睁开眼吧。”他的月亮对他说。
秦覃缓缓撑开眼睑,撑出一片辽阔,直到在草原上,看见一只童话里的小狐狸,便再也移不开眼。
坐在床上,陈家桦重新戴上小皇冠,眼角红了,尖下巴扬得高高的,“颐指气使”地道:“发什么楞,不是说我是小王子吗?”
秦覃的骰子终于落下,点数不重要,开大或者开小,也不重要,只要是落在陈家桦手里就足够了。再一次抱紧陈家桦,秦覃一时语急,话词在嘴边打转,一拐二拐三拐,最后只有两字,突围而出:“家桦.....家桦.....”
太好了,他的小王子活过来了。
秦覃越抱越紧,给陈家桦气得狠狠磕一下土狗的脑瓜:“都说了肩膀疼了,还抱。”揉揉头,秦覃像个痴儿,杵那儿傻乐:“不抱了不抱了。”这一次,空气里倒进来的是,不是胶水,大约是麦芽糖。
秦覃的食指,雀跃地搓搓衣角,又指点陈家桦头上的小皇冠,问:“这个,呃这个……”
“给了我,就是我的了。”陈家桦嗔道。两人的眼睛对上,又急急错开。秦覃忙话:“是你的是你的。”连我都是你的,可觉得后半句太不知羞,便没说出口。
牵起陈家桦的手,秦覃端详每一个椭圆而饱满的指头。他们牵过很多次手,甚至在车上干过很多以交配为目的的事,但他们心里清楚,这次是不一样的。
就像童话故事里,本没有交集的勇者和小王子,竟然牵起了手,对彼此说:“去他奶奶的公主和恶龙。”
哈哈哈。
秦覃和陈家桦,也不知道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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