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之，博士的订单被驳回了，黑鸦只是尽快商量。
    说能不能用动物的幼崽代替？
    博士当然没同意，他觉得黑鸦这是在侮辱自己学术的严谨性。
    黑鸦高层对此表示十分无奈，关于订单只能慢慢拖着。
    同时，又让手底人去别的国家，尤其是那些战乱国家买孩子。
    充当订单的试验品。
    但这个过程着实有些久。
    而痴迷于研究的博士根本等不到那一天。
    于是乎，终于。
    之后没多久黑鸦就出事了。
    大量员工的孩子消失。
    不仅如此，一些新来的恶魔幼童也不见踪影。
    人们首先怀疑的就是博士。
    义愤填膺，非常愤怒。
    而后，又在下面员工的联合**下。
    研究所的大门被破开了。
    正如同人们所猜测的那样。
    那些失踪的孩子全都在研究所里。
    只是大多都死了。
    即便没死的，也已经被改造成了废人。
    或是机器，或是植物人。
    用博士书里的话说：
    这些都不过是实验过程的必要牺牲而已。
    总之，经过这一事件。
    博士在黑鸦算是彻底混不下去了。
    黑鸦的高层为了稳住下面，只能下令追杀博士。
    可由于博士本身就是妖王级别。
    虽有些狼狈，但最后还是逃走了。
    从那之后，便彻底的消声匿迹，
    再没有出现在大众跟前。
    但以他对生命永恒的狂热研究，我不认为他会甘心放弃这个课题。
    只是没曾想。
    多年未听到他的消息，今天却是以这种方式再次接触。
    更让人没想到的是，他既然和蛇右搅在了一起。”
    对于兽医而言，博士算是自己在科学领域的前辈。
    更直白点说，他的那本书算是兽医走向研究这条路的引路人。
    所以在兽医心里，对博士是有兴许的敬畏和敬仰成分的。
    而现在却得知，对方很可能和蛇右搅在一起。
    换言之，就是有可能成为白猫的敌人。
    也难怪他有些唏嘘。
    ——
    “这没什么大不了的，毕竟那两家伙本来就是近亲。”
    花蜘蛛一口气喝完面前的豆奶。
    但也的确如他所说。
    和博士一样，蛇右也是蛇妖一族。
    只不过博士的本体是条毒蛇。
    而蛇右的本体却是条白蟒。
    —
    “这份文件有多高的可信度？”鬼南安问。
    “八成吧，毕竟是堆情报推测出来的结果，剩下两成还待定。”
    花蜘蛛望着天花板，道：
    “联系一下老板吧，看他怎么处理这事。
    但那老家伙若是真叛变了。
    咱这边可就麻烦了。”
    蛇右是白猫的老臣代表。
    如果他叛变了，很可能背地早就拉拢了一批人。
    换言之，他的背叛很可能让白猫现在的平衡绝裂。
    鬼南安掏出手机，给老板打了个电话。
    在电话还未接通的同时，花蜘蛛问他：
    “阿鬼，如果蛇右真的叛变了，你觉得我们该怎么做？”
    “这不明摆着的吗。”
    鬼南安的语气理所应当：
    “当然是宰了他。”
    “那要是他不止一个人，已经和很多白猫骨干搅在一起，那又当如何？”
    这个问题鬼南安并未立马回答。
    他只是静静听着电话拨打过去的嘟嘟声。
    大概是三秒之后吧，给出答案：
    “全都宰了！”
    “不愧是你……”
    花蜘蛛苦笑，旁边的兽医则是无奈的耸耸肩。
    而就在这个时候，老板的电话通了。
    —
    “喂，干啥呢阿鬼？”电话那边闹哄哄的，好像是在什么市场。
    “您现在方便吗？”
    “还行吧，有事长话短说，说说看啥事儿。”
    “蛇右出事了。”
    电话那头的红衣楞了一下，随后，眉头微皱，声音也变得认真起来：
    “怎么回事？”
    “情报局最新消息，蛇右似乎和一个叫博士的家伙搅和在了一起。
    据蜘蛛推断，有八成的可能性叛变。”
    “这样啊……”
    电话那头停顿了许久，似乎在思考着什么。
    大概是半分钟以后吧，红衣突然用轻松的语气问：
    “阿鬼，问你个问题。”
    “您请说。”
    “咱家修了一个荷花池。
    正值开花季。
    水上花朵盛开，十分妖艳，令人心情愉快。
    水下虫子横生，吃藕钻心，可没人看的见。
    换做你。
    你是愿意等到冬天，在荷花全都枯萎的时候清理池子，收获少于莲藕，过好一个舒坦的夏天。
    还是选择夏天入池，冒着被虫咬的危险，除掉虫子，哪怕顺带毁掉所有莲藕，颗粒无收呢？”
    “如果没有新的种子栽种，选择除虫让对方狗急跳墙颗粒无收的话。
    或许等到冬天时机成熟，再重新洗牌是个不错的选择。
    但是，老板……”
    鬼南安的眼神一瞬间变得冰冷：
    “世界上并不是所有虫子的尸体都能为莲藕池的土增加肥力。
    有的虫子在吃藕的时候，说不准还会偷走本该属于莲藕池养分。
    所以，为什么要为了一个夏天的荷花养眼。
    从而在知道有虫子的情况下，拖到冬天呢？”
    “你知道这背后代表着什么吗？”红衣的语气变得严肃。
    “我只知道白猫是您的白猫。”鬼南安的语气十分坚定。
    “呼……”
    最终，对方叹了一口气。
    像是无奈，又像是想通了什么道：
    “这件事……你负责好了。”
    “是。”
    “对了……”
    他像是突然想起什么，鬼南安认真听着。
    就听筒里传来低沉的一句：
    “可别死了。”
    随后，未等鬼南安给出答复，便已经挂断了电话。
    ——
    “老板怎么说？”花蜘蛛连忙问。
    鬼南安望向两人，道：
    “我打算去趟z城。”
    兽医恍然：
    “意思是全权交给你了是吗？我也去。”
    “那我也去吧。”
    花蜘蛛紧跟，被鬼南安给拒了。
    “你别去，你盯着家里，尤其是自己人。”
    花蜘蛛先是一愣，随后便恍然，明白了什么。
    他只是道：
    “就你俩的话……也不太保险啊，多带一个吧。”
    “实在不行咱把黑沙带上吧，反正他挺闲，帮咱背行李也不错。”
    兽医如此道，结果被花蜘蛛给了个白眼。
    “我说的是多带个妖王，你扯那玩意儿干啥？”
    “哦……也对，黑沙只是算凑数的。”
    兽医点点头，算是认可花蜘蛛的看法。
    他只是看着鬼南安，道：
    “咱还带谁？”
    鬼南安思索许久，给出结论：
    “把九鬼叫上吧。”
    那一瞬，两人皆是一愣。
    “那个立场不明的贱、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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