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不早说？”
    酒客们却仿佛没有听见安赫尔口中的嘲讽之意，反而吩咐目光热切，开口询问。不少人已经面露红光，不知道是因为酒精的作用，还是因为激动。
    “真的假的，这个消息你从哪里得来的？”
    “什么时候的事情，这种好事，谁不去谁傻子！”
    “，.....”
    仅仅一句话，酒客们的表现完全就不一样了，仿佛变了一个人似的。
    安赫尔在心中不由得感叹，编写那本宣传手册的人，还真是厉害啊，那个漂亮的女人，真的太恐怖了，把人心掌握到了极致。
    安赫尔没忘了自己的使命，除了宣传这项法案之外，还有其他的任务。
    安赫尔再次开口大声的说道。
    “这是我从一个贵族小姐那里听来的，过不了几天，王国各地都会张贴公告，到时候你们就知道真的假的了。听说，这可是国王陛下的意思，宫廷会议已经同意了！”
    往常，要是安赫尔说贵族小姐，少不了会被酒客们打趣几句。可这个时候，谁还顾得上这个啊。
    “赞美国王陛下！”
    “愿上帝保佑国王陛下！”
    “国王陛下万岁！”
    “......”
    酒客们赞美完国王之后，开始接着询问。
    “这个法律什么时候实行？在哪里报名？”
    “有什么要求吗？”
    “所有人都能报名吗？”
    “......”
    面对酒客们的问题，安赫尔耐着性子，慢慢的给他们解释。
    ......
    同样的事情，在里斯本大区大大小小的酒馆内上演着。
    一传十，十传百。
    很快，里斯本大区的人，都知道了这件事情。
    当瓦妮莎向阿方索汇报这件事的时候，后者正在监督小萝莉琼学习简单的数学。
    “嗯，知道了，这在我的意料之中。对了，印刷厂那边如果没什么问题的话，报纸也可以准备发行了。前几期的内容，我已经给菲利普说过了，你让罗恩从禁卫军安排点人把报纸分发到全国各地。”
    “嗯。”
    瓦妮莎轻轻点头，应了一声。
    “好吧，没其他事就先去吧，我监督公主殿下学习呢，有什么情况，第一时间通知我。”
    阿方索摆摆手，头也不回的继续盯着琼。
    琼不满的哼了一声，拿着笔，半天写不出答案。
    摆在琼面前的，是简单的加减法数学题，至于之前学的乘法口诀表，琼倒是背完了，不过，意思嘛，自然不能理解。
    阿方索也没指望琼能这么早就理解，毕竟这么小的孩子，能背完乘法口诀表就不错了，要是还能会乘法运算，即便放在前世，那也是小神童了。
    琼的教育，还是自己亲自来比较放心，好歹自己也是受过前世一整套完整系统教育的人，放在这个时代，简直是如同先知一般的存在。
    前世的教育，虽然很多知识都是浅尝辄止，但是胜在知识面的广度。别的不说，前世一个初中生，放在这个时代，也是个饱学之士了，毕竟，知识量的差距，实在是太大了。
    “专心点，这么简单的题目都做不出来吗？”
    阿方索伸手轻轻摸了摸琼的头。
    “全部做对了，今晚就给你做奶油蛋糕，要是做不对，今晚你就只准吃蔬菜，不准吃肉！”
    “哼！坏哥哥，不理你了！”琼再次不满的哼了一声，动了动鼻子，仿佛在回味奶油蛋糕的美味。
    “没用！”阿方索摇摇头。“今天说什么都没用，就算你哭了，我都不会心软的，晚饭你能吃什么，就看你自己的表现了。”
    瓦妮莎在这个过程中，默默的退出了房间。
    在房间外，听着阿方索与琼的对话，瓦妮莎的眼睛里，难得的出现了一丝情感波动。
    这位国王陛下，还真是个看不懂，不好说的人啊。
    瓦妮莎想起了前几日，再她说出了使用吟游诗人之后，第二天大早上，阿方索盯着巨大的黑眼圈，打着哈欠把她叫了过来，递给了她一本宣传手册。
    “这是我昨晚上写的宣传手册，你按照这个方法，培训下那些吟游诗人。同时，不仅是吟游诗人，那些在全国各地，有点小名气的混混啊、流浪骑士，也可以用这个方法培训下，让他们一起配合王国的宣传工作。
    你真是个天才，我差点把舆论都给忘了。待会儿，你把菲利普和卡斯特罗叫过来，让他们组织点人，准备创办报纸，这可是控制舆论的好办法。
    还有，你通知罗恩，让鹰眼这段时间辛苦一下。凡是发现王国内，有贵族抗拒这两项法律，或者发现有散播不好谣言的人，一个都不要放过。贵族的事情禀报我，我来处理，不是贵族的，就让他自己解决。”
    瓦妮莎一脸茫然的接过阿方索递给她的宣传手册，阿方索说了太多她听不懂的词汇了，让她一时间没有明白过来。
    看见瓦妮莎愣神，阿方索一拍脑门，像是醒悟了过来，连忙给她解释各种词汇的意思，顺便，把宣传手册上的内容，耐心的给她解释了一遍。
    瓦妮莎本身就是个极为聪明的人，很快就明白了阿方索说的意思和意图。
    她的心中，顿时就起了波澜。
    国王陛下口中夸她是天才，可实际上，国王陛下才是那个天才啊。
    她不过仅仅提了下用吟游诗人，阿方索就能在短短的一晚上时间内想出这么多控制舆论的办法，好吧，舆论这个词，还是阿方索个人发明的。
    并且，还编写了一本，让她看来都有些动容的宣传手册。里面的有些内容，简直是把平常人的心理活动，猜测得一清二楚。
    在瓦妮莎看来，天才都难以形容阿方索了，或许，要用怪物？
    听着房间内阿方索和琼再次传来的打闹声，瓦妮莎从回忆中回过神来，嘴角微微勾起了一丝弧线。
    好几天没去看望弟弟了，今天，去看看他吧。
    ......
    “葡萄牙皇家银行，葡萄牙真理报社？”
    在葡萄牙城里最繁华的一条商业街里，不少识字的商人，驻足看着新开业的两家店铺。
    “这个银行我倒是知道，这个报社是什么东西啊？”
    “这两家店铺什么背景，怎么一下子买下了这么多门面啊？”
    “嘘！小点声，没看见名字吗，皇家银行，你还不懂吗？”
    “你是说，这是国王陛下的...”
    “你没听说最近有个传闻吗？”
    “什么传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