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那边在办喜事吗?”
祁念听到了鼓掌的声音。
官锦阳又往远处走了走,“嗯,我发小和妹妹今天结婚。”
“人家都结婚了。”
祁念笑着:“你没谈女朋友吗?”
“没有。”
官锦阳舔了舔唇,“你谈了?”
祁念的声音很小,“昨晚你不是都知道了?”
官锦阳瞬间反应过来,表情不自然的“哦”一声。
床单、血。
她是干干净净的。
“念念。”
电话那边传来男人的声音,官锦阳一怔,祁念说:“我先不和你聊了,明天再见。”
说完她就挂了,官锦阳看着静止的界面。
恍惚了整整一个早上,这会儿他才像是完全反应过来。
她回来了,真的回来了。
原铮婚礼后续官锦阳都说了什么,干了什么他自己也不知道,因为心思不在那上面,午宴过后原铮带慕绾去新房,婚礼顺利结束,官锦阳回了紫荆苑。
“喵~”叮当在门口的鞋架上等他,官锦阳伸手,它就乖巧的蹭了蹭他。
小猫已经三岁多了,被养的又萌又胖,好大一只,眼睛圆圆像葡萄。
之前的铃铛已经戴不了了,官锦阳换了个大号的,上头绣着叮当的名字。
“你妈妈回来了。”
官锦阳撸着猫头,叮当跳到他肩上,官锦阳去茶水间烧水,然后去衣帽间找衣服。
翌日风轻云淡,是个好天气。
晚上六点,百合居,是家日料店。
祁念早到了十分钟。
“路上堵吗?”
“不堵。”
“今天天气不错呢。”
“嗯。”
“你想吃什么,菜单我念给你……”“祁念,我不想兜圈子。”
官锦阳入座半分钟,单刀直入,“你为什么不告而别,两次。”
祁念单手托腮,娇俏的小脸笑意满满:“不能等我吃点东西之后再说嘛?”
“不能。”
“好吧,真冷酷。”
祁念耸耸肩:“我姓祁,时云祁官的祁,你该认识我爸爸吧。”
官锦阳点头,祁御这个名字,他听他爸说过。
“我爸爸身体不好,我离开都是去照顾他了。”
“为什么后续不来找我?”
“因为不在j市,我需要寸步不离,回不来。”
“为什么用假名?”
祁念撅嘴巴,唇上还带着被官锦阳咬的伤口。
“你问我两个问题,我要问回来一个。”
她往前靠了靠,浓黑的睫毛被光照的落下一点影子。
“你除了我,吻过其他女人吗?”
官锦阳皱眉,“没有。”
“说谎是小狗哈!”
“嗯,没有。”
祁念开心了,微微歪头,“我们祁家,人丁不旺,我外公和妈妈走后,家里就剩我和爸爸了,一个孤零零的豪门,一个眼睛不好的盲人和一个幼女,你说我为什么用假名。”
“我不光用假名,我这张脸还保密,整个祁家公司的人都不知道我长什么样子。”
她又笑了,眉眼弯弯:“官锦阳,你看你多有福气。”
她不叫他官总了,自从昨晚之后。
“所以两次突然失踪,都是因为你父亲的病。”
“嗯。”
“好,我信你。”
官锦阳倒了杯酒,一饮而尽,“来聊聊昨晚的事。”
祁念眨眨眼:“你没睡够我吗?”
“……”“不是,我说的是责任问题。”
“我有吃药。”
祁念夹了一块芥末鱿鱼,吃进嘴里小脸立马辣的皱到一起。
“吃药?
为什么!”
官锦阳严肃脸。
“因为你有一次没戴。”
祁念吧唧吧唧嘴,“万一怀孩子就不好了,毕竟祁官两家水火不容。”
这件事官锦阳明白,他在得知祁念姓祁之后,第一个反应就是两家的关系。
舅妈当年差点被祁念的爸爸挖去心脏,他爸当年因为腿的原因,险些没拦住。
至今说起来还在后怕。
就这种冰火不相容的关系,别说祁念,就是一个祁字,他爸都听不得。
但是——“上一辈的恩怨跟我们无关,我既然睡了你,就会负好责任。”
“不用负责呀,我帮你是为了还那290万。”
祁念悠哉悠哉:“10万亲你脸,290万睡了你一整晚,好像我不亏反赚了。”
她就这么玩闹似的说出这些话,好像这就是一场欠钱还钱的简单交易。
官锦阳的无名火烧到头顶:“好,随便你。”
他启筷吃饭,摆脸色给她看。
“官锦阳。”
祁念两只手放在桌子上,“我追求你好不好?”
“咳咳咳……”官锦阳被寿司呛了嗓子,一阵巨咳,脸瞬间涨红。
祁念笑眯眯:“你不否定我就当你同意了哦。”
“祁念!”
他又大声叫她了。
“嗯嗯,我在呢!”
官锦阳怒瞪她,祁念温柔的看他:“既然我要追你了,那有人欺负你,我得帮你撑腰。”
她拍了个手,包厢门开,滚进来一坨人。
万荣刚,星际娱乐的老总。
他已经被揍过一顿了,鼻青脸肿,满头冷汗,脸白的像鬼,看清官锦阳,跪下就磕头。
“对不起官总,对不起!我有眼无珠,我混蛋该死,我错了!求您大人不记小人过,放过我!”
万荣刚不是个怂蛋,能够格跟官家谈合作,资本和人脉都不会差,但眼下被逼成这副熊德行。
官锦阳看祁念。
祁念依旧托着腮,但不再笑呵呵了。
“嗯,万先生的态度还不错,看清楚哦,你眼前这个男人惹不得,他是我的,你再敢动他一下……”后面的话她没说,她用筷子敲了下盘子,然后万荣刚就吓得快哭了,拼命点头,砰砰磕头。
“出去吧,以后安分点。”
万荣刚滚了。
祁念神清气爽,一秒恢复笑呵呵,给官锦阳夹菜。
“你把他怎么了?”
“没怎么,就约谈了一下,谈谈理想,聊聊诗词歌赋。”
官锦阳勾了下唇,“滚。”
祁念眼睛亮晶晶:“你又骂人,好野哦!”
官锦阳挑眉:“又?
我还什么时候骂过人?
“昨晚。”
祁念轻轻嗓子,学他:“祁念,老子tm**你!”
咣当!官锦阳的勺子掉在地上,他傻眼,“你胡说。”
祁念笑的前仰后合:“才没有,我学的一字不差。”
“你胡说。”
“不止这句,你还一直问我,爽吗?
我*的你——”哗啦!桌子翻了,官锦阳扑上来把祁念按在地上。
尊贵、优雅、冷静、斯文,全碎了。
“不准再说了!”
官锦阳的手捂住祁念的嘴,他脸红脖子粗,眼里全是慌张和愤怒。
祁念眯了眯眸子,拨开他的手,拽下来就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