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崇用脚把他踢起来,“你倒是会做生意。”
华卿怔住。
“你对我妹妹下毒,给我兄弟埋局,结果还要我帮你杀人,就为你一副已经脏了的身子?”
时崇目光冷如刀:“不知天高地厚的狗崽子。”
他毫不客气的一脚把华卿踢开。
少年蜷在地上,捂着肚子痛的低咳,慌得浑身哆嗦,“您不能帮我吗?
我可以什么都听您的!”
他往官洛洛那边爬:“时太太……求您帮帮我……帮帮我……”官洛洛心疼又可恨,“你被赵守治胁迫了多少年?”
华卿咬着牙,“十年。”
他八岁被人收养,九岁就被推给了赵守治,这一辈子炼狱,他过的生不如死!官洛洛震惊之余全是怒火,她不要同情他,气得头发都要立起来了,忍不住破口大骂。
“你以为赵守治死了就万事大吉了吗?
赵守治是赵家的四少爷,你让时崇杀了他,就是在给他立仇家,赵家要是动手报仇,到时候你躲在时崇背后明哲保身,把他推出去挡刀,你想得美!”
官洛洛气得脸色铁青,扯下个枕头,用力扔到华卿脑袋上。
“你好龌龊的心思!我要是救你就是脑子有泡!”
华卿头发被砸的乱在额前,一脸颓败,跪在地上面如死灰。
给浅浅下毒,破坏恋恋名节,最后要时崇替他背锅,他反倒还一脸委屈?
官洛洛越看越火大,不依不饶的上去打他。
时崇拉住她,“好了,别伤到手。”
官洛洛凶着眸子:“他敢利用你,我非打不可!”
时崇有种被护着的感觉,心情很美丽,温声说:“你手打疼了,我会心疼。”
官洛洛腮帮子鼓起来,压不下的火。
“走了,丢下他不管就算收拾他了。”
官洛洛不懂。
时崇瞥一眼床上的赵守治,揽着官洛洛离开。
“时太太!时总!”
华卿爬着追出去,床上的赵守治突然醒了,方才那杯酒,他根本就没咽下去!“小兔崽子!我宰了你!”
赵守治爬下床,抽了腰带,狠狠抽在华卿身上。
“啊!”
华卿痛的浑身发抖,哆嗦着去挡,去躲,赵守治抓着他的头发提到床边,华卿拼尽全力咬了他一口。
赵守治一声大吼,气急了,皮带直接捆住华卿的手,三两下把他丢到床上,枕巾塞住他的嘴。
屋里传来衣服撕扯和巴掌抽打的声音,华卿呜咽着哭,不管怎么挣扎都挣不脱。
屋外刘敞坐在地上,张着嘴,一脸惊惶的看着门缝。
时崇和官洛洛离开别墅,官洛洛的手机响了,是官寒。
“二叔,什么事?”
“洛洛,浅浅有去找你吗?”
官洛洛停住脚步,“没有啊。”
官寒倒抽一口气,气息突然慌起来,官洛洛紧张了:“出什么事了?”
官寒声音发虚:“我联系不上浅浅了,她说去找你了。”
官洛洛心头一震,“二叔你别慌,我和时崇在外面,我问问秀姐。”
她拉时崇,时崇就打了个电话给秀姐,得到的答案是时浅没来。
半个小时以前,时浅还在跟官寒视频。
“这件好不好看?”
她拿着件浅蓝色的小衣服给官寒看。
官寒一边批文件,一边说好看。
时浅好开心,官锦阳小朋友被脱的光溜溜的,哼哼着把脚脚抬起来,时浅哄着他穿衣服,官锦阳是个爱笑的宝宝,笑的眼睛都弯了,咯咯咯的好不喜人。
时浅抱着儿子亲亲,官寒看见了,放下笔静静等着。
时浅笑笑,贴着屏幕亲了他一口。
官寒开心了,低头继续看文件。
过了一会儿,佣人阿姨来报:“太太,大小姐打来电话,问您有空吗,她请您去浮图苑玩。”
洛洛出嫁,柏园的佣人还是按照旧习惯叫她大小姐。
时浅一听高兴的不行,立马说:“有空,我这就去。”
“官寒,洛洛找我,我先去浮图苑了,你先忙。”
“诶。”
官寒还没等说什么,时浅就把视频给挂了。
抱着官锦阳下床,她还嘀咕,“洛洛怎么打家里电话不打我手机呢?”
时浅的车子是在横川东路失踪的,官寒十分钟内联网整个j市,也只搜到这个失踪地点。
他急了,官洛洛到的时候他整张脸都僵住了,拖着病腿不听劝的要往外跑。
宋林峰拦着他:“官总,您的腿不能多走路,我已经派人去找了。”
“放手!”
“二叔。”
官洛洛跑过去,官寒慌张的不行:“怎么样,联系到浅浅了吗?”
官洛洛摇头:“没有。”
官寒的脸越发透明,眼都激红了,“我出去找。”
官洛洛扶住他:“二叔别慌,时崇叫人去找了,先等等看。”
“我等不了。”
官寒急得声音发颤:“浅浅是抱着孩子出去的,万一要出事……”他不敢想,拄着拐踉踉跄跄的往外跑。
官洛洛没拉住他,“二叔!”
时崇在外面堵住他,“你这双腿,能找到多远的地方。”
官寒不等说话,手机响了,宋林峰拿着追出来,“官总,电话!”
官寒接起来,听筒里是陌生的声音,“官总您好,我是赵家管家丰四年……”“浅浅和我儿子在哪儿!”
官寒脱口而出。
丰四年报了地址,蒲江中央。
难怪找不到,人被带去了江里!官寒不作耽搁的启程前往,时崇和官洛洛自然跟着,只是车开到滨江大道突然被十几辆黑车拦截,时崇眼见着官寒的车开远,凛了眸子对官洛洛说。
“你呆在车……”外套被丢到前座,官洛洛不等时崇说完,直接下车冲了上去。
“敢绑我二婶和弟弟,找死!”
时崇:“……”云想十几分钟后到的,带了好几伙人来,他把唐恋塞在防弹的跑车里,怕她害怕,外头罩上黑布裹的严严实实,他提了根棍子就冲了过去。
火拼一触即发,滨江大道上乱斗成一团。
蒲江中央,浪滚了三滚,天幕是一层灰色,官寒被“邀请”上船。
“我太太和儿子呢!”
丰四年冲人招了招手,时浅和官锦阳被带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