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浅嘴一撇,哇的一声哭出来。
官寒吓坏了,膝盖折下去,慌了神的抱住她:“别哭,乖宝,别哭呀!”
怎么能不哭呢?
时浅心疼的抱着官寒哇哇大哭,哭得官寒心都碎了,一个劲儿的说:“我错了,对不起浅浅,我错了。”
他只想保她平安,没想惹她哭呀!时浅号啕大哭了三分钟,顶着两只兔子眼看官寒。
“你起来,快起来,我们回房间,我要看看你的腿。”
“好。”
官寒的两只膝盖都青紫的厉害,肿胀的地方,一按,好像都有骨头在响。
时浅又气又心疼,凶凶地瞪他:“为什么做这么蠢的事?”
跪祠堂诵经,蠢!蠢爆了!官寒诚实,“总想为你做点什么,诵经能保平安。”
“不诵经我也很平安呀。”
时浅把手搓热了,给他揉膝盖,“医生每次都说很健康,母子均安。”
“生的时候危险。”
官寒怕她气的太狠,把脸凑过去,很乖的认错态度。
“生的时候有医生和护士,他们都很专业,会照顾的我很好,你不用怕。”
“怕的,怎么不怕,顺产疼,剖腹产更疼,万一你出事……”官寒不敢说了,俊秀的眉毛微微蹙在一起。
很多事他没细说,他曾经担心的睡不着,给时崇打电话,发现他也没睡。
一问,跟他担忧的一模一样。
孩子是意外,他俩从来都没想要过,可怀上了,就没有一天不担心的。
官寒是真心慌,不敢表现出来罢了,他把时浅抱在怀里,一声声要她保证。
“乖宝,什么事我都能代替你做,只有生孩子,你要平安,不然我会崩溃的。”
时浅窝在他怀里,肚子隔着,她没法抱的他太紧,就只好软乎乎的回答。
“我知道,你放心,我体质好,不会有危险,一定把宝宝平平安安的生下来。”
“我不管宝宝。”
官寒低头蹭她的肩窝:“我就管你,要是两个只能选一个,我只选你。”
官寒有他的偏执点。
时浅有感觉到被狠狠疼爱,她笑,摸摸官寒的头:“以前我总怕你不爱我,现在我怕你太爱我。”
以前年少,她整日想官寒想的睡不着,想做他女朋友,想牵他的手,抱他的身子,想钻到他的被窝里为所欲为。
十六岁的女孩,节操廉耻都不要了。
如今她成了他的妻子,该得到的都得到了,被他捂在了掌心里。
官寒心脏咚咚作响:“我一直都爱你的,特别爱特别爱。”
时浅笑得温柔:“既然爱我,就不要做让我伤心的事了。”
她推开他,看他的眼睛。
“我最在意的就是你的腿,你的身体,你糟蹋它,我很会生气。”
官寒抿了抿唇:“没有很严重。”
时浅捏他的嘴唇,“都青紫了,还不严重?”
时家子女生气,总有种不怒自威的威慑力,官寒惧内,低头靠着时浅的肩。
“嗯,以后不敢了。”
时浅吸吸鼻子,擦干眼泪,扶着他:“你躺下,我去问问周婶怎么做。”
“不用,你还着孕……”时浅捂住官寒的嘴,“我不是瓷娃娃,碎不了,今天你听我的,不听就不理你了!”
官寒乖了,点头说好。
时浅出卧室,周婶在跟洛洛聊天,一口一个大少奶奶,一口一个大少爷。
越看越喜欢,喜滋滋的笑。
视频里人很多,老人看不太清,捧着ipad聊了一会儿说:“二少爷呢?
小家伙怎么不出来?”
一直在视频里的时晏抬手:“眼神不好就戴老花镜,我这么大人杵在这,看不见?”
“哼!我看不见你就不会吱一声?
白瞎养你长大!”
“……”时晏撇了撇嘴,闷声闷气:“我错了。”
天大地大,就周婶骂他,他不敢还嘴……老人呵呵一笑,苍老的脸怼到屏幕,一顿找:“二少爷的小媳妇儿呢?
我看看。”
“二少的媳妇”猫着腰往卫生间去,被时晏薅住脖领子逮回来。
周婶眯着眼瞅了瞅,笑了:“媳妇儿模样真俊呀~好看,好看~”官飞羽脸红了,瞥时晏,“什么媳妇儿,我是男的!”
时晏摸摸他的脑袋:“周婶新潮着呢,男的女的都是媳妇儿。”
官飞羽:“……”“周婶。”
时浅走过去,老人回头,都不用时浅开口,她就说:“我缝了两个盐袋子,都暖热了,你让姑爷绑在膝盖上。”
她放下ipad去拿,时浅跟官洛洛她们闲聊了两句后就挂了。
晚饭后八点,电视上在播春节联欢晚会。
客厅里只开了一盏小灯,外头在放烟火和鞭炮,屋里铮铮在地上爬,爬去奶酪边上揪她的耳朵,猫咪打了个滚儿,铮铮咯咯咯的笑,手臂太软撑不住了,大头朝下要摔,二饼淡定的伸出一只脚,铮铮咚的一下磕在上面。
“咯咯咯咯!”
笑出一串小奶音儿。
唐恋把孩子抱起来,稀罕的左亲亲右亲亲,叶晗拿小手绢接着他下巴上的哈喇子。
云想和原淳在喝酒,官飞羽在给时晏编辫子,一片祥和安逸。
官洛洛躺在时崇腿上,“我给你准备了新年礼物。”
“是什么?”
屋子里太热,时崇换了件红色的睡衣,跟官洛洛是夫妻款。
官洛洛觉得他像大婚当天的新郎官。
她戳“新郎官”的脸,笑嘻嘻的说:“保密。”
时崇缠着她:“告诉我。”
衣领扣子没系,露出锁骨和一截胸膛,官洛洛手指蹭上去,笑着摇头。
时崇亲亲他的鼻尖:“藏在哪里了?”
她就穿了条睡裙,没有口袋,时崇摸着她的肚子,“在卧室里?”
“嗯。”
“是哪一方面的礼物?”
他引诱她,官洛洛退开一点,眼里有桃花色:“不能说,说了你就猜到了。”
她哄他:“等十二点嘛。”
时崇把她抱起来,“不行,我等不及,必须现在找到。”
官洛洛趴在他肩上,笑的很甜:“等等嘛,几个小时而已。”
时崇进门,房门关上,转身把官洛洛按在门上。
“等等也行,那你这会儿疼疼我。”
多直白多坦荡的要求。
官洛洛脸颊红红,搂着他亲了亲:“去被窝好不好,我有点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