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护士前台的小桑。
    “好，谢谢。”
    人礼貌至极，小桑红着脸走了。
    蒋卫川拆开包装，是一个u盘。
    他看了看，打开电脑插进usb接口。
    两个文件，一个里面有五百多张照片，一个里面是段视频。
    打开，视频右上角显示拍摄日期和时间。
    女人的声音和脸让蒋卫川愣住……当天，钟如玥在咖啡馆等到晚上，蒋卫川没来。
    圣诞节后又下了一场雪。
    这日云想叫听戏，春潮居封箱，他定了最好的位置。
    官洛洛和时浅对戏没兴趣，逛街去了，让他们三个臭皮匠去看。
    戏台开场十五分钟，云想扔了两个花生米，瞅着官寒，嚼的嘎嘣脆。
    “圣诞节一过，这圣诞礼物就迫不及待的围上了？”
    官寒脖子上围着大红色的围巾，针脚细密，织的又好看又暖和。
    闻言他白嫩嫩的一张脸微微泛红。
    “女朋友送的，不围不合适。”
    呦，大方了，敢当面承认是女朋友了。
    云想哼哼，“切，臭显摆。”
    他往后靠，叫了声张大碗，“去，把姑娘送我的礼物都提来。”
    张大碗已经提来了，好大一包，里面全是巧克力，哪个国的都有。
    都是四面八方，五湖四海的姑娘们送的。
    “云少，要倒在桌子上吗？”
    “倒。”
    张大碗哗啦一声，巧克力倒了满桌子。
    云想得瑟，“切，谁还没个送礼物的。”
    时崇懒懒扫了一眼，拿起一只黑色的盒子，念了下上面的规格。
    “56mm，超薄，这玩意儿能吃？”
    盒子扔到明面上，上面英文的名称：condom。
    官寒耳朵一下红了，瞪着云想，结巴着骂。
    “不，不知羞！”
    云想笑的邪，拿起那拿东西扔到官寒身上，“羞个屁，有本事你以后别用。”
    “滚！”
    官寒身子都僵了，嫌弃的拿起来，往一堆巧克力里面藏。
    还拿瓜子盘子挡起来。
    云想笑的浑身抖，一条胳膊压在椅子把手上，探身靠近时崇。
    “洛洛送你什么礼物了？”
    话音落，官寒好奇的看过来，原淳站在后面，往前挪了挪，背着手微微伸长脖子。
    好问题！他好奇，好奇死了！时崇在喝茶，茶杯递到嘴边停住，表情顿了一下，愣住了。
    洛洛没给他礼物……云想以为他是不好意思，用手肘怼了他一下。
    “我要没记错，这是你俩谈恋爱过的第一个节日，洛洛肯定备了大礼。”
    第一个节日……大礼……时崇喉咙滚了一下。
    他放下杯子，手指抠杯子边。
    “第一个节日要给大礼？”
    他没收到。
    小礼都没有。
    “当然！”
    云想搓着花生米的皮儿，“刚谈恋爱，第一个礼物最重要了，代表彼此爱意，你看官寒，小浅浅亲自织的围巾，多费心血。”
    官寒脸红了一下，但颇为认同。
    时崇问官寒：“你送了浅浅什么？”
    问他呢，怎么问题拐到他这里！官寒舔了下唇：“送了她几百本记事本。”
    云想被花生仁儿卡嗓子了，惊讶道：“就你写的那一堆浅浅说过的话？”
    “嗯。”
    官寒唇角上翘，颇为得意。
    “浅浅感动哭了。”
    废话！狗收到那么重的礼物都会哭！云想拍手赞叹，“行啊，没看出你小子这么会抓女人心。”
    官寒浅笑，“就抓浅浅一个人的，别人的我不管。”
    赤裸裸的秀恩爱！云想酸成一缸腊八蒜！眸子一转，他问：“所以，洛洛送你什么了？”
    手里的茶第二次停住。
    时崇抿了下唇，闷声：“不告诉你。”
    云想：“……”原淳大概，好像，貌似察觉到了什么。
    云想眯着眸子看人，手放在下巴上端详时崇。
    “该不会，洛洛什么都没送你吧。”
    时崇的手抖了一下。
    “果然！”
    云想大笑一声，指着时崇大喊：“洛洛什么都没送！”
    时崇磨牙，“送了！”
    “才怪！”
    “你满脸都写着没收到礼物！”
    狗崽子，欠揍！时崇冷脸，一杯茶朝他泼过去，云想跳着脚躲，伸手拿了一盒巧克力。
    “哎呦呦，小可怜，原来圣诞节没收到女朋友的礼物，来，大爷分你点巧克力！”
    “哈哈哈哈哈哈！”
    作死的玩意儿！时崇起身，把椅子拉开。
    “怎么？
    恼羞成怒了？”
    “诶，我开玩笑的。”
    “哎哎，时崇，你别逼我出绝招哈，啊！”
    “官寒，你不救我啊！哎呦～”半分钟后，云想蹲在地上，把一盒避孕套吹成了气球。
    哼，时崇个王八羔子！一场封箱大戏时崇一点没看进去，被云想气着了，回家路上一言不发，原淳瞅着都可怜。
    “时总，有没有礼物不要紧，洛小姐是最爱您的。”
    这话也就放在现在，时崇有点人气儿了他才敢说。
    放在以前，他半个字也不敢多问。
    “有礼物。”
    时崇摸着额角的手放下，盯着原淳，“洛洛说了要送我礼物。”
    语气哀怨的呀……原淳憋笑，说：“那洛小姐可能忘了，时总不妨提醒她一下。”
    时崇坐的笔直，“怎么提醒？”
    这下原淳也给难住了，他心道：主子你好歹谈恋爱了，我女朋友还没个影儿呢，您问我？
    “直接要？”
    时崇脸黑了，憋了好一会儿，说：“不太好。”
    原淳说：“那这事总不好我去帮您要吧。”
    时崇看着他的眼睛黑亮黑亮的，“你去。”
    原淳：“……”一直求饶到裕名国际，原淳快哭了，时崇烦躁，作罢了，背影颓丧的上楼。
    官洛洛早他半个小时就回来了，她买了一大堆的衣服，也包括时崇的。
    正在整理，看见他回来，高兴的拉他过来。
    “我不知道你的尺寸，估摸着买的，你试试？”
    有大衣，有毛衣，还有衬衫。
    时崇眼睛亮了，问她，“是送我的＇礼物＇吗？”
    礼物两个字咬的很重。
    官洛洛摇头：“不算礼物，礼物多郑重。”
    郑重……他没有。
    时崇丧的不得了，坐在沙发里低着头。
    “怎么了？”
    官洛洛看他。
    “我饿了，想吃饭。”
    “好呀，我熬了香菇鸡丝粥，刚跟浅浅学的，十分钟前刚好。”
    官洛洛高兴，她刚想显摆一下厨艺，时崇就饿了。
    真好！她挽着他去餐厅，给他盛粥，给他拿小菜，筷子和勺子。
    这些事一直都是时崇做的，他今天一动不动，看着她忙。
    看吧，洛洛多疼他。
    疼他就是爱他。
    什么在一起后的第一个节日礼物。
    什么送大礼就是互表爱意。
    鬼扯蛋！云想那只狗，烦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