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飞兄,多谢你宽宏大量没有跟璇玑计较。”
待两人走后,李怀朔一脸歉意,双手抱拳抱歉的对林飞说道。
“没事,没事,璇玑妹妹天真可爱,心地纯良,倒是难得,我怎么会跟她计较这些乱七八糟的事呢。”
林飞苦笑着摆了摆手。
他倒是挺喜欢这个天真无邪的小妹妹的,只是有些招架不住。
也不知道这个李怀朔这么宠着她是怎么熬过来的。
林飞一边这样想着一边佩服的看着李怀朔。
李怀朔当然明白林飞这眼神的意思,他并没有说什么只是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
没过一会儿,花小雨的电话便打了过来,“林大哥,那个所说的那个海长老的资料我仔细的查了一下,此人着实不简单,武功似乎比较邪门,而且背后似乎另有高人撑腰,你最近一定要小心行事,可能会有麻烦找上门。”
花小雨趁刚才空闲的时候迅速联系了上面,把情况说明以后,一份海沧龙的资料立刻传了过来。
既然自己在实力上帮不上林飞什么忙,只能从这些方面略微尽一点力了。
只是奇怪的是只记载了他打败苍云派掌门之前的所有细节,自从他当上海龙门长老之后,所有的资料就只有门内静修这四个字了。
“嗯,我知道了,让你费心了。”
林飞倒是没有把这个海沧龙丝毫没有放在心上,不过花小雨一番好意自然不能不领情。
打完电话,林飞跟李怀朔两人便商量着去无根山上看一看。
虽然青莲法会还没有开始,但是无根山上早已热闹非凡,各种小吃摊早早摆在了山脚下,还有一些买各种祭拜所用的杂货摊,因为这里大部分人都是前来上香拜佛的。
也有一些骨瘦如柴的苦行者,一步一叩首的往山上爬去。
这无根山高耸入云,这清水寺便建在这无根山的山顶上,因此寺庙周围常有云雾缭绕,看起来恍若仙境。
而且山顶还有一个不小的湖,碧蓝的湖水清澈见底,湖面不仅没有结冰而且还冒着热气,在湖面上升起一层淡淡的云烟,碧蓝的湖水中映着天空,正如书中所说的那般天水一色,人间仙境。
碧蓝的湖水中,甚至可以看到里面有很多大鱼游来游去,不时跃起,在平静湖面上泛起层层涟漪,不少山顶上的野生动物也会来这里喝水,而且也不惧生人。
很多人说这些动物天天听寺里的僧人念经,都已经拥有了佛性,因此才不怕人。
而湖的另一边就比较诡异了,湖里的水不仅浑浊不堪,甚至能看到一些动物的尸骨在里面浮浮沉沉。
湖周围更是寸草不生,更别说有动物来喝水了。
于是便有人传说那半边湖的水那是从地狱来的黄泉恶水,但凡罪孽深重的人一旦接触到那半边湖水便会沉入湖底,深受折磨,直到洗清罪孽。
这些传说也不知道是人故意散播出去的,还是自古流传下来的。
林飞跟李怀朔两人爬上山之后在这湖边逛了几圈,李怀朔倒是没看出这湖的特别之处,只是发现者清水寺比想象中要大得多。
而明天的青莲法会就在那怪异的湖旁边的空地上,空地上早已摆好了擂台,除了一部非座位之外甚至还有不少的小吃摊位。
看来明天的青莲法会将会是一个热闹无比的盛会。
林飞则是看着这怪异的湖陷入了沉思,这湖水似乎暗含这生死轮回之理,万物死亡并不是终点,而是新生的开始。
林飞不禁的乱想,这个湖的样子,怎么会呈先出阴阳两仪的双鱼状。
两人一直在山上待到晚上才踏着月色回去。
回到镇上之后,酒店里的人更多了,看来都是来参加青莲法会的,就算没有受到邀请,也都是来凑热闹的。
而且大部分人都是为了来给海龙门的海长老加油的。
不过知道现在也没有人看到海沧龙露面,于是便有一些不好的谣言慢慢的流传了开来。
第二天早上,很多人早早就到了清水寺等待着法会的举行,湖边的空地上挤满了人,有人差点就被挤到湖里去了。
林飞等人站在人群之中静静地等待着,沐璇玑手里还拿着一串糖葫芦。
而不远处张晓也带着王思瑶出现了,他满眼怨毒的盯着林飞看,心里暗想等一下要怎么利用海龙门狠狠的收拾一下林飞。
这一路上他早就看林飞不顺眼了,如果能有机会的话,他当然希望林飞能永远留在清水寺这块风水宝地。
在他看来林飞只不过是个走运的普通年轻人罢了,长了一张清秀的脸就能把那些姑娘骗的团团转。
这时候沐璇玑又走了过来,嘴里咬着冰糖葫芦含糊不清的说道:“林大哥,我昨天……”只是话还没说完人群自动分出一条道路,只见一队海龙门弟子排着整齐的队伍缓缓的走了过来。
队伍的中间有一座八抬大轿,轿子里坐着一个面色苍白的少年,身上穿着并不合身的大袍子,双目无神的看着前方。
如果不是仔细看的话,还以为是一具尸体,毕竟那少年不仅仅是脸上,身上的肌肤全都是惨白色,惨白的让人害怕。
但只有真正了解的人才清楚,敢真的小看这少年的人,早就尸骨无存了。
“是海长老,真的是海长老……”“总算见到活的了,这一趟没白来。”
“恭迎海龙门海长老……”少年一出现,就引得众人议论纷纷,甚至有人直接跪了下去。
有第一个下跪的,后面的人也跟着立刻跪了下去,在他们眼中,海沧龙就是神仙一般的人物。
很快人群便一片片的跪了下去,这是对海沧龙的崇拜。
但就算是面对这么多人的朝拜,那少年的眼神依然不变。
这要是换成别的同年龄段儿的人,恐怕早就兴奋害怕等等各种情绪激动的手舞足蹈了。
可这海沧龙,却仿佛早就习惯了,仿佛这些人对他朝拜就是应该的。
如此场面,诡异而又让人难以喘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