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离下一届辉耀使和辉光骑士团的选拔还剩下两年的时间。”
    “香香如果你真有什么期待，就一定要加把劲冲进辉光骑士团中去。”
    “不然你只会离心中的期待越来越远，甚至到最后连仰望期待的资格都没有了。”
    柳婵没有直接把话挑明，戳破孙凝香的少女心事。
    使得才生出奇异情愫的孙凝香并没听懂自己奶奶话里的意思。
    但孙凝那香少女的梦里确实有着一个朦胧的期待。
    不过比起自己梦里的期待，孙凝香还有一件更重要的事要对柳婵说起。
    此时的孙凝香目光坚定的看着柳婵，十分认真的说道。
    “奶奶，我想让凝露仙圃并入天空之城。”
    “成为天空之城的一个分支势力。”
    柳婵听到孙凝香的话，一开始还没怎么反应过来。
    随后柳婵便陷入到了沉思中。
    沉思中的柳婵突然反应过来，是林远拿着月露回生丸救了自己。
    可孙凝香却不提让凝露仙圃投奔林远，反而让凝露仙圃并入天空之城。
    并且之前柳婵就发现自己的孙女有把对天空之城城主的感谢，转嫁到林远身上的趋势。
    这两点发现重合在一起，让柳婵的心中猛然一动。
    在凝露仙圃最艰难的时候，怀着身为顶尖势力当家人的骄傲。
    柳婵哪怕带着凝露仙圃消亡在岁月里，也断然不愿意让凝露仙圃成为其他势力的分支。
    当初柳婵排版拒绝苗家缔兽苑的合作就是这个原因。
    但如果林远是天空之城的城主，那情况就完全不同了。
    且不说林远和天空之城的城主对凝露仙圃都有恩情。
    单是林远的身份和未来，加上天空之城的缔造师资源。
    就能让凝露仙圃有一个更美好的未来。
    也让凝露仙圃有了一个足以超脱顶尖势力的机会。
    另外孙凝香眼中的坚定，和对林远时生出的情愫也是柳婵愿意妥协的重要原因。
    在妥协前，柳婵对着孙凝香问道。
    “香香和我说实话，林远和天空之城的城主是不是同一个人？”
    听着柳婵肯定的语气，孙凝香犹豫了片刻才点了点头。
    见到孙凝香点头，柳婵爱怜的摸了摸孙凝香的发丝说道。
    “奶奶老了，今后凝露仙圃的决定都依着你。”
    “奶奶争取多活几年，多做几年你的坚实后盾。”
    “也算是没有平白辜负了月露回生丸这种圣物。”
    看着孙凝香脸上惊喜的表情，柳婵展颜露出了一个温馨的笑容。
    一笑新生。
    ……
    时节在不知不觉间已到春分。
    春分的日头看似和煦却最为刺眼。。
    此时日头渐渐的爬上了天空的正中央。
    辉耀王廷内，一名老者坐在一把看似普通却饱含生命律动的躺椅上透过窗。
    看着耀目的日头静静的沉思着。
    这耀目的阳光不仅没有让老者移开眼睛，反而好像勾起了老者眼中的什么东西。
    让老者黑色的眼球镀上了一层金色。
    这时，一个桃花眼满眼带笑的男子走了进来。
    见到老者，满眼带笑的男子赶忙开口说道。
    “您老急着叫我来，是您老又犯了那个老毛病吗？“
    老者闻言，将目光从日头上移开。
    看着面前满脸带笑的男子说道。
    “老头子我的身体硬朗的很，那个老毛病已经五六年没有犯过了。”
    “蝉鸣，老头子见你最近你一直将徒弟留在王廷。”
    “收了徒弟的感觉如何？”
    蝉鸣闻言不禁有些头疼的揉了揉太阳穴。
    “高风这小子什么都好，就是现在一门心思的想去打明年的s赛，激动地一刻也消停不下来。”
    “比起提升实力我打算先带着高风修修心。”
    听到蝉鸣的话，老者有些意外。
    蝉鸣看似满脸笑意最为温和。
    可实际上蝉鸣却是极度理智，内心极度淡漠的人。
    没想到蝉鸣在收了徒弟后，过了这么长时间依旧对徒弟如此上心。
    老者原本还有些不看好蝉鸣收徒，怕蝉鸣收徒后不能尽到一个师傅的责任。
    但现在看来自己显然是多虑了。
    或许比起蝉鸣带着高风练心，高风的出现也是在练蝉鸣的心。
    老者手一翻，一个炽黄木的盒子就出现在了老者的手中。
    见到老者拿出东西，蝉鸣赶忙伸手去接。
    接过炽黄木盒子后，蝉鸣只听老者说道。
    “这里面的东西是一滴地心琼乳，你将这滴地心琼乳给月后送过去吧。”
    “这枚地心琼乳应该能再增加月后一年的寿命。“
    说到这，老者的脸上露出了明显的沉痛。
    十年前的那一战，让辉耀联邦外的三块大陆永远的沉入海底。
    那一战自由联邦四名不朽陨落，但月后的那一击也让月后的大半寿元消耗殆尽。
    按照月后的性子，在那场风波后怎么可能只闭关十年？
    月后从收了徒弟开始，就一直在为徒弟铺路。
    单从这一点便能看出月后真正的寿元应该已经所剩不多。
    不然月后绝对不会选择铺路这种月后原本最不屑一顾的作法。
    只有看着自己的徒弟用能力博出一片天地，才符合月后的骄傲。
    到了月后这个层次，每想再有所突破都要承担巨大的风险。
    每一次提升都是在与天搏命。
    寿命对于强者来说，向来都是世界上最为珍贵的东西。
    不断提升实力只能够延长寿命，依旧无法成为世间的永恒。
    因此在这个层次的人想要提升实力，首先要衡量失败的代价自己究竟能否承受的起？
    可月后近几年却频频冲击阶位。
    这正是月后在用自己的方式与寿元做着最后的抗争。
    在老者脸上陷入沉痛表情的时候，蝉鸣已然带着盒子离开了王廷。
    那场风波蝉鸣也是亲身经历者。
    两个经历那场风波的人在一起缅怀，只会让彼此更加伤感罢了。
    踏出王廷前往辉月殿的蝉鸣轻轻吟道。
    “我有故人负剑去，斩尽春华未肯归。”
    “但愿骄傲如冷月的你还有十五年的光景，足以将想做的事情做完。”
    对于这一切，在庄园内逗弄着橘红色寿元鼠的林远毫不知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