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清晨抚着胸口,一脸惊魂未定地看着眼前的状况。
这叫什么?
而此时殷柏然脸上带着隐忍地苦楚,方才他第一时间将纪清晨推开,自个却没躲开,摔在地上的时候,后脑也未躲开。整个后背垫在地上,像是要裂开一般。
可偏偏趴在他身上的人,此时缓缓抬起头,看着被自己压住的人。只见他头戴玉冠,一张脸说不出的好看,温润如玉,只是此时表情有隐隐地痛苦。
“对不起,我压着你吧,”长孙昭也不知怎么的,竟是鬼使神差地伸手去摸他的脸颊。
他可真跟她见过的男人都不一样,她在福建的时候,那里民风开放,夏日里便是在街上总也能瞧见打着赤膊的男人,又黑又糙,浑身汗津津的。便是不凑近,都觉得一股儿味儿。
可是他不一样,离这么近,她能闻到他身上隐隐的幽香,不是女子的香粉气,就是那种清爽地味道。他的脸颊就像是发着光般,从这里瞧着脖子都是白皙的,喉结轻轻动了一下。
待她的手掌被捉地拿开时,才发现被她压住的人,已是皱着眉头,眼底有隐隐地怒气。
纪清晨也是眼睁睁地看着这人竟是伸手摸了下殷柏然的脸颊,这简直就是跟摸老虎屁股没什么两样嘛。
“还不把他拉进来,”殷柏然见身边的宫人,竟是一个都没上前,登时生气地喊道。
他不说话还好,可偏偏一喊,竟又觉得眼前一黑,看来方才的摔倒真是磕到了。他忍不住闭了闭眼睛,便叫长孙昭心疼地啊。
“你没事吧,是不是摔着脑袋了,”她一脸担忧。
此时殷柏然身边的两个小太监,赶紧上前,先是把趴在上头的那个扶了起来,这才又去扶殷柏然。
纪清晨也是赶紧上前,她瞧着他一直在皱眉,便低声问道:“柏然哥哥,可是摔着头了,我看还是立即叫太医来瞧瞧吧。”
殷柏然未说话,倒是面前穿着男装的人,也是着急地说:“是啊,这位姑娘说地是,还是叫太医来瞧瞧吧,我看你好像很疼的样子。”
长孙昭真不是故意的,她原本是想顺着这棵树,到旁边的凉亭上的,可谁知竟是一下失手了。这宫里的树可真是滑溜溜的,今个她还穿了男装呢。
“你是何人,在宫中随意攀爬,是不要命了吗?”殷柏然低头斥责她,他性子好,极少会发怒,可是这会却还是难免会生气。
倒是纪清晨这会才发现,面前的这个人竟是个姑娘。虽然她刻意地压低了声音,可是她的个子着实不高,没有喉结不说,便是胸前都有些微微隆起。
难道这还真从天上,给柏然哥哥掉下来了一个媳妇?
可真叫人目瞪口呆的,纪清晨这回都说不上话了。
长孙昭没想到他会发火,可是瞧着他如水墨一般地眼睛,此时晶亮地,可真是好看极了。
“对不起,是我的错,”她立即道歉道,又是深深地鞠躬。
殷柏然无奈地瞧着面前的人,看他小小的模样,大概是哪家随着父亲进宫的少爷吧。
可是他刚想完,纪清晨却已经伸手扯了扯他的袖子,轻声说:“柏然哥哥,我瞧她好像是个姑娘吧。”
殷柏然心头一惊,待仔细瞧过去,可不就是个女孩子,脸蛋小巧精致,眼睛又大又亮,嘴唇还粉嫩地像桃花瓣,只是她身上有着一股有别于女孩的英气,是以才叫殷柏然第一时间未认出来。
可这会再仔细瞧,虽然有些英气,可处处都是女孩的迹象。难怪他方才觉得奇怪呢,只觉得这少年未免太娘气了些。只能说面前的人身上的气质太过鲜明,放在女孩身上便显得太过英气,可是放在男孩身上,便又显得英气不够。
长孙昭瞧着他们两,心底才是惊奇呢。
难怪人人都说京城乃是好地方果真是盘龙卧虎的地方啊,便是眼前这个姑娘,可真是她生平从未见过的好看。长孙昭虽然喜欢武装胜过红妆,可是她模样长得也是顶好的。在福建的时候,便是不打扮都能把那些个姑娘都比下去了。
可是面前的这个女孩儿,她知道自己便是打扮成十分,只怕还是要输了的。
不过她却一点儿不嫉妒,美人儿总是叫人瞧着心底开心嘛。
况且这会她居然一眼瞧出自个是女儿身,连长孙昭自个都觉得好奇。毕竟她常年做男装打扮,足可以以假乱真了。
“姑娘,你这般在宫中乱闯,若是遇到禁卫军只怕是要吃些苦头的,”纪清晨微笑着看向她,宫中的禁卫军时常要巡逻的,她方才若是撞到是那帮禁卫军,真的要被乱刀砍了。
长孙昭立即歉意道:“我也不是有意的,我只是想站在高处瞧瞧这御花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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