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诺德疑惑的眼神,哈伦望向诺德胸前的纹章,目光十分的复杂。
“每一只亚蒙雄鹰都是桀骜不驯的,它们是天空的霸主,没有任何飞禽敢于挑战它的威严,传说雄鹰会把它们的幼崽丢在各地,最终能够飞到亚蒙山脉最高的山峰,蒙赫雷峰,才能看到得到种族的认可。”
诺德还是第一次听到关于自己家族纹章的来源,虽然是从一个陌生人口中听到的,诺德还想要问问哈伦为什么会知道这么多,还没开口,就被哈伦打断了话题。
“班尼的父亲外出打猎了,我这个老头子还有点声望,现在就跟山民们说说这个好消息吧,也能让他们少受点罪。”
哈伦避开了诺德的眼神,柱着手杖慢慢悠悠的向着其他山民的家中走去,诺德见此,有些无可奈何,只能看看以后有什么机会探探他的口风。
诺德跟着哈伦通知了每一户山民,基本上成年男子都已经外出打猎,留着家中的都是妇女和孩子,诺德让雷曼和老莫尔等人带着这些饥肠辘辘的妇女和孩子们,去山寨附近挖掘山药,而诺德则留在山寨到处逛逛。
日暮西山,天色渐渐的黑了,外出打猎的男人陆续回到了山寨,有些没有收获的男人们显得有些愁眉苦脸,不知道该怎么变得家里等着自己的妻子和孩子,怀着内心里的愧疚回到了家里,却发现了意外的惊喜。
诺德依旧待在班尼的家中,想要探听哈伦的底细,但是哈伦毕竟人老成精,诺德一无所获。
班尼的父亲叫做瓦格纳,今年四十多岁,跟老莫尔差不多的年纪,但是身体要比老莫尔强壮许多,瘦死的骆驼比马大,日渐消瘦的身体依稀能够见到当年的壮硕,他进来的第一眼就盯着人群中的雷曼,仿佛知道诺德这些人中最能打的是谁。
尤其是知道雷曼当年还救了班尼一命后,顿时哈哈大笑,拍打着雷曼壮硕的胸脯说道:
“原来你还救了我的儿子一命啊,好小子,这副身板有我当年的风范,要是我还年轻,今天一定要跟你较量较量,不像我的儿子班尼,瘦的弱不禁风!”
说完还瞪了一眼班尼,还在看戏的班尼,顿时被吓得缩了缩脖子,眼神中充满了委屈。
诺德看着班尼这个混不吝的父亲有些苦笑不得,这么大的年纪还是这副样子,而且诺德心中忍不住吐槽班尼这一家子,老的博学智慧,中的混不吝,小的胆小懦弱,不知道怎么成为一家人的。
诺德不再胡思乱想,既然已经找到了远山寨,那么开发大山的计划就可以开始进行了,于是,诺德将目光看向了哈伦,这位远山寨年纪最大,最有智慧的老人。
“哈伦老先生,您知道附近山寨的位置吗?”
哈伦打量了诺德一眼,混浊的双眼透露出一缕精光,似笑非笑的说。
“诺德子爵,我也就是年纪大了点,可不是什么老先生,周围的山寨还有不少,远山寨是亚蒙山脉最南边的山寨,过了南界山山寨就开始变得多了。”
诺德脸上露出了不解的神色,南界山这个地点有什么意义吗?
“为什么过了南界山以后的山寨就开始变多了?”
哈伦的目光有些幽深,看的诺德有些发毛,良久,哈伦叹了口气,意有所指的说道:
“那是多久年前的事情已经没多少人记清了,反正亚蒙山脉里的山民,世世辈辈都居住在南界山以北,从来没有踏过南界山一步。”
诺德听到哈伦这么说,仿佛猜到了什么,于是,试探性的向哈伦提到。
“那么现在可以尝试改变了吗?”
哈伦笑呵呵的看着诺德,仿佛听到了非常有意思的事情,语气也发生了变化。
“诺德子爵,请问您打算如何改变呢,改变亚蒙山寨坚守千年的规矩又会是您嘴上说说那么容易的呢。”
诺德目光直视哈伦,眼神中充满了真诚与自信,一字一句的规劝着哈伦。
“我家乡有句古话,穷则变,变则通,通则久,如果不是我的到来,远山寨不知道还能坚持多久,每年要多少人饿得在寒冷的夜里,现在已经到了要改变的时候,您真的忍心让您的子子孙孙,每年承受着贫穷与饥饿的滋味吗?”
不知道是哪句话打动了哈伦,这位年事已高的老人双眼无神的望着诺德,神情有些发愣,看着真挚的诺德,哈伦不知道想起了什么,叹了一口气,目光也逐渐变得坚定,缓缓的开口。
“说吧,诺德子爵,你打算怎么办?我会尽力的帮你的,我这把老骨头在周围的山寨还是有几分薄面的。”
诺德心中大喜,没想到看似固执的哈伦,这么轻易地就答应了自己,嘴角的笑容不自觉的就洋溢了出来,诺德仔细的想了想,谨慎点跟哈伦讲述了自己的计划。
“我是这么想的,首先以我的名义向周围的山寨传播山药的消息,先让周围的山寨能够平安的度过霜寒两季。”
哈利的眼神中闪过一丝赞许,对于诺德向周围山寨传播山药的消息的行为感到敬佩,不是所有的贵族都是这么大公无私的,在哈伦的记忆中,贵族都是一些自私自利的吸血鬼,即使诺德也有些小聪明。
“我会以你、诺德·艾萨克子爵的名义,向亚蒙山脉所有的山寨传播这个好消息,看在亚蒙山鹰的份上,我会尽力的帮助你。”
诺德又低下头看了看自己家族的纹章,难道哈伦跟自己的家族有关系?看来以后要好好查查了,但是一想到自己是艾萨克家族剩下的唯一继承人,诺德又有些头疼,没什么好查的了,很快诺德就将这个问题抛诸脑后,开始向哈伦讲述接下来的计划。
“我打算先跟远山寨建立贸易关系,用我手里的资源,跟远山寨换取一些亚蒙山脉的药材、毛皮等资源,然后再逐步地向周围的山寨扩散,相信你们也对外面的资源非常渴望。”
哈利有些意外,没想到年轻的诺德子爵会这么沉稳,并没有大刀阔斧的直接改变山寨的规则,反而用这种温风细雨的方式慢慢的击溃山民心中的堤坝。
而且这种方式哈伦也是十分赞同,无疑这样的行事方法更加的老道,这让哈伦的心中又高看了诺德几分,看来这个年轻的子爵比自己相信的还要优秀啊。
“我们暂时把远山寨当做一个试点,慢慢的推动我们的变革,我相信这就像是一道洪流,一旦势起,必将滚滚向前,无可匹敌!”
第四十五章 变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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