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好看也很吓人好吗,安乐爬起来,瞪着脸的主人。
这是这几天来唯一一次他睡觉,蒋鸣玉看着的情况,两个人的位置彻底颠倒了过来。
蒋鸣玉一扫前几日的虚弱,眼眸明亮,嘴唇也红润了许多,他静静地回望安乐,看起来跟个普通人一样。
但安乐知道他一点都不普通。
安乐不敢跟他对视太久,扭头查看身边的情况。他们回到了卧室里,阳光照进来,将室内照得暖洋洋的,气氛祥和得不可思议。
直到安乐看见摆在椅子上的红衣服。
他立即紧张起来,蒋鸣玉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淡淡地说:“都处理了。”
是都吃了吧,安乐只敢腹诽,不敢说出来。
不管怎样,事情好像结束了,那他应该可以走了吧,这里的经历实在算不上美好回忆,安乐只想赶紧跑路,甚至连钱都不想要了。
蒋鸣玉一直用一种好奇的目光看着他,安乐被看得有点不自在,他清了清嗓子,刚想开口说咱们就一拍两散吧,就听见蒋鸣玉问。
“所以,你是谁?”
安乐:“……”
他妈的,吃饱了就翻脸不认人了。
第8章 嫁衣与醋8
安乐瞬间有种糟糠妻被抛弃的感觉,顿时一阵气苦,又说不出我是你老婆这种话,想解释也不知道从哪里开始解释。
他挫败地比划一下,反而问蒋鸣玉:“这些事你都不知道吗?”
蒋鸣玉深深地看着他,缓慢地摇头。
这么想想也够惨的,只不过昏了一段时间,醒来发现多了一个老婆。
安乐抓抓头,干脆把问题甩出去,说:“你去问你家里的人吧。”
说来他也是被蒋家人坑了,什么冲喜男妻,就是给蒋鸣玉找一个活诱饵吧。
这么想着还有点生气,要不是他胆大心细、有勇有谋,换成原主的话,说不定早就被厉鬼拿去祭天了。
安乐不敢抱怨,他还有点怕蒋鸣玉,只能用一双哀怨的眼睛瞪着对面的人。
蒋鸣玉默默地由着他瞪,没有多说什么。
安乐这才发现这个人的性格有点冷,不像暖玉而像翡翠,平静而清冷,跟他吃东西时的狂热反差太大了。
说起吃东西,安乐突然想起来一件事,惊出一身冷汗,脱口就问:“我的鸡呢!”不会被吃了吧?
蒋鸣玉:“……”听起来像在开车,但又没有证据,他低头弯腰,从床下抱出金羽大公鸡放在床垫上,大公鸡满脸委屈,眼巴巴地看着安乐。
安乐连忙拍拍它的脖子,狐疑地看向蒋鸣玉。
蒋鸣玉为自己解释:“刚才天亮它想打鸣,被我阻止了。”
先不管用什么方法阻止的,安乐明白蒋鸣玉是担心公鸡啼叫吵到当时睡着的自己,出自好心,自己错怪他了,这才不好意思地摸摸鼻尖。
晨光美好,从窗户看过去,可以看见树木随风摇曳,所有的禁制全部解除,花草树木活跃起来,这是安乐穿越后渡过的最宁静的一个早晨。
“至少告诉我名字。”蒋鸣玉的声音像水滴玉盘。
“安乐。”
蒋鸣玉点点头,看着安乐,皱了皱眉,说:“你很特别。”
安乐:“?”这是什么霸总宣言,下一句就要接“你很特别,女人我看上你了”之类的吗。
再说这里最特别的人应该是蒋鸣玉自己吧。
就在安乐想仔细询问的时候,蒋鸣玉突然脸色一变,短促地说了一句:“有人来了。”然后翻身上铺,拉过被子盖好,闭上眼睛。
安乐被他迅猛的动作惊呆了。
接着有人直接穿过外面的喜堂,闯进他们的卧室。
安乐抬头一看,是他最开头遇到的那个助理。
安乐刚醒,还坐在床上没来得及起来,而蒋鸣玉安静地躺在他身边。
于是助理领着一帮猛男站在卧室的门口时,就看到两个人盖同一张被子的景象。
助理微妙地挑起眉毛。
安乐:“……”这个我可以解释。
他迷惑地瞪着装睡的蒋鸣玉,刚想开口说话,就感觉他放在被子里的手被人碰了一下。
有人勾住他的手指,轻轻地拽。
安乐把想要问的话吞回去,改为瞪着助理,帮蒋鸣玉掩护,说:“你们怎么不敲门的,这里还有个病人。”
助理用目光审视了一圈安乐,又看向闭着眼睛的蒋鸣玉,露出似笑非笑的表情,说:“只花三天就解决了,果然找对人了。”
安乐一想到就是这个助理推他进火坑的就非常不满,说:“这三天差点出事,这么危险的事情不提前告知,你们这样是犯法的。”
助理微笑:“当初你答应得非常坚定,还签了合约,中途任何事情都有可能发生,后果自负,与我们无关,白纸黑字,需要我拿出来给你看看吗。”
奸商,安乐气得吹胡子瞪眼睛,原主也太好忽悠了。
“反正你现在不是挺好的吗。”助理揶揄地看向并排的两人,说,“还有闲情逸致享受生活,哪里危险了。”
……有口说不清,被鬼追着跑哪里有空享受生活。
“而且,我们不是给你派了帮手吗。”助理指指在一边发呆的公鸡,说,“它是吃灵泉水灌溉的谷米长大的,你不觉得它比普通的鸡都聪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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