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的瓷都格外热闹,祥和热闹的城内比平日更是多添了一派喜庆与热闹,
百姓们都知道,今日,是他们的瓷王大喜的日子,他们即将迎来一位娇美善良,母仪天下的瓷后,更重要的是,这位瓷后还将带着他们逃离那可怕的诅咒,他们都在庆幸上天给了他们这样一位美貌贤德的好皇后。
皇宫之中,也是处处张灯结彩,入目皆是喜庆的大红色,囍字让今日的气氛格外火热,殿内瓷千岁风笑容满面的听着侍卫禀报着大婚事仪,唇角笑容含着柔柔的春风,银白色的发丝顺着大红色的喜袍流泻而下,衬得他更加意气风发。那温柔的神色,让他拿半边瓷裂的面容也都显得熠熠生辉。
内苑中,一声喜悦高亢的声音从院子里如鞭炮声响了起来,
“吉时到,迎瓷后——”
随着一声高喝,内苑内众人的目光全都投向金碧辉煌的大门内,只见灯火辉煌的大门缓缓打开,新娘一袭华丽的红色喜服似火明艳,身姿婀娜,步履翩跹,被一大群丫鬟仆役拥簇着走出门来,
糖莲子盖着红盖头,什么都看不见,内心却紧张的如铜锣打鼓一般,心跳个不停,她想停下不走,但是身子却被两个丫鬟一左一右的搀扶着,强带着她往前走,让她想听都停不下来。
“吉时到,请新娘上花轿”,随着喜婆一声高唤,锣鼓唢呐的声音响彻云霄,一只装潢华丽的花轿稳稳停在了糖莲子脚前,花轿后面跟着一群美丽的侍女个个花枝招展,真跟天女下凡一样,她们朝着糖莲子齐齐一拜,燕语莺声的齐声道,
“恭请瓷后上轿”
糖莲子隔着红盖头朝外轻轻望了一眼,不见什么异动,有些不安的轻咬了一下唇,心不在焉的由喜婆搀扶着慢慢走进花轿,
突然,脚下忽然狂风大作,她还来不及反应,整个人便被卷入一股黑色旋风之中。那狂风吹得很是厉害,将她吹得东摇西晃,脚下无根似的站立不稳,眼前一片昏暗,什么都看不清楚,只听听到耳边传来众人惊慌失措的叫喊声。
“哎呀,好大的风!”
“啊呀,这是怎么回事?!”
“呀,瓷后呢,瓷后怎么不见了?”
“啊,这风……好大……!”
乌黑的狂风将她吹的站立不稳,好几次都险些被吹到,那寒冷的狂风将她的脸吹的生疼,发间的珠钗翡翠被吹的噼里啪啦的纷纷掉落下来,火红色的喜袍被风吹的哗哗作响,在空中凌乱的漫漫飞舞。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她抬起衣袖挡住脸颊,断断续续的在风中叫了起来,但却没有回应她,只有呼啸狂怒的乌风从耳边冷冷挂过,将四周卷成一片如墨漆黑,让她看不清自己究竟身处何方。
正当她六神无主之际,忽觉手腕被人蓦然一抓,耳畔传来那再熟悉不过的声音,
“跟我走”
这声音……好熟悉,是……他
她目光一亮,摸索着抓住他的一角衣袖,小脸又是吃惊又是欣喜的叫了起来,
“是你,……真的是你?你真的来救我了!”
“抓好我,我带你离开这里” 那声音一如既往的波澜不惊,低沉而疏离。
“恩!“ 糖莲子乖乖的点点头,双手用力握住他的手指,也不知道为何,虽然他的掌心寒冷如冰,却让她一直不安跳动的心跳渐渐的平稳起来,让她不再恐惧和害怕。就像是溺水的人终于靠了岸,脱水的小鱼重新回到了水里。
筮坞戍也没再说什么,只是握紧了她的皓腕,闭上幽冷如潭的异色双眸,口中低低吟念起几句符咒之语。
不过一炷香的功夫,耳边呼啸的风声渐渐小了下来,眼前的景物也渐渐清晰起来,待她定下心神仔细一看,眼前的景色早已变了样子。
瓷都的一切都不复存在,他们又回到了初来夜郎时那一片紫竹林,一片静谧又有些妖异的紫竹林。
“……呼,我们离开瓷都了么,那我们现在是不是安全了?”
“还没有,我们要尽快离开这片紫竹林” 筮坞戍目色深寒,一股不知从何处而来的寒流自脚下袭来,令他警觉的停下了脚步,臧紫色的眸底暗流汹涌。
一阵阴风寒冽扫过,眼前一棵棵泛着幽紫色的翠竹开始出现大片霜白,极寒的气息不断向四周扩张着,因为寒冷而形变的竹子纷纷发出“嘎吱嘎吱”,令人背脊生寒的声音,
“轰!!!!!!!”
随着闪烁而过的寒芒,成片的竹子的断裂之声轰然响起!漫天的竹屑和碧叶徐徐飘落间,一个高大的身影骑着骸骨战马,缓缓踏入了他们的视野之中…
男子一身火红喜服在寒风中猎猎作响,长长的雪色长发垂在胸前,如雪飘舞,他的眼神犀利而热烈,就像太阳一样,让人有被灼伤的错觉,语气充满杀气:
“想走?恐怕没那么容易了…”
“瓷千岁,你放我们走吧……我说了很多次,……我不属于那里,我不可以嫁给你!”
“你是我的后,你一定要留在瓷都!” 瓷千岁忽而一声怒吼,眸中含着被背叛的痛苦和伤痛,碎裂脸上的瓷裂之痕开始在他完好的那半边脸上蔓延。
“……糖莲子,我待你不薄,为何……为何你要这么做,为何你要背叛我!”
他身上的煞气渐渐浮现,那剧烈的煞气使得天地风云瞬间变色,狂风倒卷。地面上飞沙走石,情景,异常可怕。 他浑身上下都散发着一种不容置疑,毫无讨论余地的压人气势。,如雪青丝在狂风中凌乱飞舞,乌黑清亮的眸子渐渐有血气浮现,
“……乖乖跟我回去,别逼我动手带你回去……”
他一身黑色妖气滚滚如墨,剧烈的翻滚,如惊涛骇浪般层层翻滚而出。
“啊!……” 糖莲子从未见过他这般样子,吓的惊叫一声,向后退了两步,一张小脸血色全无。
筮坞戍将她不着痕迹的护在身后,冷冷的看着他,目光疏离的没有丝毫温度,
“是我要带她走,而且,我今日一定要带她走”
“呵呵…………”瓷千岁看着他,良久突而轻笑了一声,目光雪亮如鞘,杀气乍现,
“看来你不死,她今日是不会和我回去了,那我就成全你”
说罢,他血红色的身影如鬼魅般从战马上飘然而下,红袍在空中蓦然一震,他身后一团霜冷寒光,
四十九只,一共有四十九把巨大的冰箭悬空而起,在风云变色的半空中闪动着浓浓寒光,,这些剑气似乎凝聚了天地煞气,因为撕杀而产生的庞大煞气,如乳燕归巢疯狂的涌进冰剑中,一道道,好似山峰一样,足足有十丈来高,冰剑上,浮现出一条条神秘的纹路,隐隐的,似是将这片天地都被禁锢住了一样。
眼看着这七七四十九把剑朝着他们直刺而来,筮坞戍飞身跃向半空中,藏青色的巫袖无风自动,从里面飞散出几百张符纸,在虚空中组成一个灭字。
“太上台星,应变无停。五帝降威,驱邪缚魅 ”随着他低念法诀,虚空中的那些灵符蓦然金光大放, 幻化成剑影连连,伴着金光闪烁,无数剑气挥洒而出,飞向空中,形成一把把藏紫色气剑。
那些气剑与冰箭在空中相遇,有的当即破碎,有的互不相让,有的破空而上,有的直冲而下,在半空中打斗不休。
看着剑网飞来,瓷千岁冷傲一笑,双手挥动,身后琼花飞舞,寒风呼啸,那万千琼花如雪似冰,那些气剑一碰到它们,便纷纷凝结成冰块坠落在地。
“杀!”瓷千岁似是被彻底激怒了,无边的凌厉气息,似潮水般从半空倾泄而下。转眼间,那七七四十九把剑便变成了数万柄至多的煞剑,
万柄煞剑,铺天盖地,布满了整个空间。带着浓郁的黑光倾泄而下,一柄柄,不见血光誓不归,齐齐的朝着筮坞戍刺了过去。
“筮坞戍,小心呀!”糖莲子双手捂着嘴惊声叫着,水亮亮的眸中满是惊恐担忧。
狂乱的乌风之中,筮坞戍两手合实八指相交,闭着眸子不知低念了几句什么,乌黑发丝凌乱的吹拂在他脸边遮住了他大半个容颜,也遮住了墨色滚滚的乌黑深眸中一闪而过的虚疲之色。
霎时漫天飘飞的的灵符紫光大盛,幻化成一只紫色的符网将他罩在符纸之内,簇簇烈烈燃烧的火焰如箭一般朝着瓷千岁的飞剑飞了过去。
“你找死!”伴着瓷千岁一声怒吼,但见那一柄柄漆黑的煞剑突然汇聚在一起,化为一条巨大狰狞的黑龙,黑龙摆动龙尾,空气剧烈的震荡,发出声声炸裂声,闷响不断。直镇的地动山摇,只见那乌黑煞龙猛的仰头一啸,转身凶狠的对着筮坞戍一举扑了过去。
浓郁的煞气,扑面而来,仿佛要将世间万物都扑杀殆尽!
“轰轰!”
伴着一声凌厉巨响,那只有着焦黄色尖厉指甲的怪爪赫然击碎那层看似坚实的符咒结界,整个天地金光如碎片般掉落,浓雾豁然在半空中弥漫起来,
强行突破瓷都的结界,硬闯进来,已耗费了筮坞戍七成的功力,本不该再多施展巫术,他却又硬用法术带着糖莲子逃到这里,早已神形俱疲的他,又如何能敌得过千年瓷王。
随着结界被巨龙冲破,他只觉胸口蓦然一阵万箭穿心的剧痛,疲惫的身躯的已无力躲闪那只怪手,只见那怪爪撮指成刀蓦然插向筮坞戍腹腔,而那些指甲却在临近筮坞戍腹部皮肤的一刹那化为数节,狠狠的插了进去,又狠狠的拔了出来,一股暗红色的血刹那间染红了他腰间。
“……呃……” 筮坞戍低吟一声,身躯如飞剑般朝石壁上撞了去,他手腕一转,手握乌金长剑单膝硬生生的跪在了地上,
说是迟,那是快,那万千煞剑如呼啸的寒风的从他身体上穿过,他藏青色的乌袍间赫然间又有数不清的血丝渗了出来。
筮坞戍身只觉胸腔一甜,一口鲜血压抑不住从口中吐了出来,他低头咳了一声,又是一口乌红的血吐了出来,顺着他的唇角蜿蜒下来,触目惊心。
“不要……不要……杀他……不要……呜呜呜…………” 少女惊慌至级的哭声传了过来,遥遥的传到瓷千岁的耳中,让他觉得分外刺耳。
糖莲子哭着跑过去,看着筮坞戍惨白的脸色和没有血色的薄唇,眼泪止不住的掉落,她伸出双臂泪水涟涟的挡在筮坞戍面前,悲伤含泪的眸中满是央求之色
“瓷千岁,我求求求你,别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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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十九章 抢婚的代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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