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锋想起了当初刚去黔省的时候。
那会儿他进军黔省的步伐受到了很大的阻挠,殷长空死后留下来的那些手下想方设法要把他赶出黔省,各地市地下世界里的势力也是蠢蠢欲动,要起来给他捣乱。
而就在那时候,李锋得到了一把尚方宝剑,这把尚方宝剑就是让他在黔省调查和铲除佛子教的势力,佛子教只是个类似di xia jiao hui那样的邪教组织,对付起这些人来,简直不要太轻松。
但李锋就因为掌握了这个权力,导致从那时候开始,凡是地下世界里想对付他,不服气他的那些家伙,都被他顺理成章的借助官方力量打击了。
也是从那之后,李锋才在黔省站稳了脚跟。
而现在的情况,跟当初几乎是如出一辙。
滇省是边境地带,有无数抱着赚轻松钱的想法,跑来这里捞偏门儿的家伙,所以这里的地下生态也最为复杂,贩毒的、走私的,总之搞各种歪门邪道的,多得不得了。
这些亡命徒都是不怕死的,他们才不会因为你李锋如今是这里地下世界名义上的话事人,就对你言听计从。因为他们觉得,自己赚自己的小钱,李锋赚他的大钱,大家井水不犯河水,你李锋再牛逼又如何,也管不着我。
所以这段时间一来,地下世界里还是有好些个家伙在那搞事儿,赵天香早就跟他说过了,很是头疼。别说他了,就连光复集团的老总陈光复都给李锋诉苦,说自从陆广坤死了过后,这些地下世界里的家伙似乎还没那么怕李锋,所以连带着他的光复集团的生意也受了不少影响,在很多地方都受到了阻挠。
以前这些家伙不敢卡光复集团的路子,是因为陆广坤在那里豪横多年,分别从三个方面培养了自己的利益代言人,陈光复这个经商奇才帮他做生意赚钱,袁龙汉这个道上猛人帮他管理者地下世界,而还有个绿孔雀,则专门帮他弄死那些连袁龙汉都无可奈何的难缠家伙。
陆广坤就是这么横行无忌,对他来说,既然不听话,甚至要跟老子对着干,那老子就让绿孔雀的杀手弄死你,这种手段简单粗暴,却又很有效果,把恐惧深深根植到了这些人心中,所以就连那些捞偏门的亡命徒,都不敢对陆广坤说个“不”字。
但李锋显然没有陆广坤那么猖獗,也做不到培植一个绿孔雀出来,把那些不听话的通通弄死,他跟陆广坤不一样,他只想干干净净、安安心心赚钱,可不想把自己搞得心肝脾肺都是黑的,洗都洗不掉。
所以之前对于这些家伙,李锋也是没什么办法,只能宽慰赵天香和陈光复,说目前的情况只是暂时的,毕竟谁都知道,他李锋是国家支持做生意,那些家伙难道还敢螳臂当车不成?
但现在李锋觉得,自己再次捏住了一把尚方宝剑,而这把尚方宝剑,完全可以把那些亡命徒通通收割!
现在这些亡命徒的犯罪团伙里,恐怕都已经混进了龙武装的成员了,所以李锋打击他们,还不是顺理成章的事?
不愧是地下奸商,哪怕是这种事儿,李锋也在思考着,能给自己带来什么好处。
其他人当然不知道他在想些什么,此刻李锋回答着陆雨莲的问题:“要说大致的思路,有那么点,我觉得龙武装既然选择了化整为零的办法,那么我们以前针对龙武装这种团伙的作战方法就不适用了。很显然,边境上各种各样的偏门儿生意太多太多,这就给了龙武装渗透进来的空间,这也是薛战龙为什么会指使他的人,混进各种犯罪团伙的原因,无非是掩人耳目,煽风点火,把边境的形势搞得越乱,对他们来说就越有好处。”
李锋说着说着就下意识的掏出了烟盒,才想起有些不合适,看他放回烟盒时不甘心的样子,龙在田说道“爱抽就抽吧,最高机构的会议上,那些大佬们还要抽两支呢。”
李锋嘿嘿一笑,独乐乐不如众乐乐,又把烟盒拿出来,在座要抽的都打了一圈,倒是引发了一阵笑声,气氛也不知不觉间放松了下来。
点燃后,李锋说道:“而之前参谋长也讲到了,龙武装向境内渗透之前,借助的其实是中南半岛上那几个国家的资源。所以我的第一个思路就是先断其后路,正好,我在缅国还算有几个朋友,那些朋友多多少少也能影响到点周边的国家,因此先让他们,断了龙武装在这些国家的资源再说。当然了,龙武装很显然也在这些国家经营了好些年了,路子或许不比我少,所以断其后路其实说得夸张了点,能阻挠他们就算不错了。”
陆雨莲和龙在田等少数几个人都点了点头,其他人听了李锋这话则是一头雾水,毕竟他们也不知道,李锋所说的这几个朋友,已经能让国家都重视到支持他做生意的程度了。
说完了第一个思路,李锋又开始说第二个思路:“至于我的第二个思路,就要立足于境内了。先前说过,龙部队化整为零分散到许多个大大小小的犯罪团伙,甚至他们自个儿也从事起了犯罪活动。如果一个个的去清剿,不说难度问题,就时间上,那得清剿到猴年马月去了。”
“那怎么办,龙武装的成员分散到这么多地方,肯定要把他们都清剿完啊。”龙七不解道,李锋拿烟点点他:“所以我一直说你是榆木脑袋,太死板了。”
“说正事。”龙七有些不满,会议室里响起一片压抑的笑声,李锋也不介意,继续说道:“我觉得还是攻心为上,要抓典型,要找出其中几个典型的犯罪团伙来,先把网拉好,不动则已,一动就要把他们一网打尽,一个都逃不出去,手段要狠,特别是其中龙武装的成员,更是要让他们感受到一旦被抓,就会死得极其凄惨!”
李锋咬着牙,恶狠狠的说道,那唇齿之间,似乎都冒着森森寒气,看得在座诸人心里一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