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殿军最终还是死在了女人身上。
原本之前他就险些被那个代号b先生的女杀手,在两人交合的最后一刻用刮胡刀片划破脖子。
按理说吃一堑长一智,孔殿军应该能管住自己的下半身了。
谁知道这家伙的脑回路很清奇,跟正常人完全反着来。
女杀手在刺杀他的最后一刻,被赶来的丁小青踹飞,让他过大高估了第五部队战士的实力,以为丁小青等人能够护他周全,加上或许是受了刺激的原因,觉得自己已经没几天好日子可过,再不玩以后就别想玩了,于是更加的变本加厉起来。
据丁小青给李锋汇报的情况,这家伙在被b先生刺杀后的这几天,每天都要玩好几场,也不知道他的身体怎么受得了,药丸吃得再多,人的身体总有极限。
不过孔殿军也不是完全没防备,再也不从外面叫女人,而是把他养在外面那些女人叫到别墅来。他在黑山养了不少情人,每个女人他都知根知底,也一起玩过很多次,应该说是很放心了。
只是这家伙没想到,就是今天叫来的那个知根知底的女人,最终却要了他的命!
……
别墅里,听到冷风这么一问,姜队长等人,包括房间里的法医,都不由竖起了耳朵,也很好奇李锋说的这种“螳螂”到底是一种什么毒药。
丁小青已经去追查那个女人去了,李锋呆在这里也没事,急也不急不来,索性便给他们讲起了这种叫“螳螂”的毒药。
“这款毒药的名字,其实正是来源于自然界中的螳螂。螳螂管理生殖系统的器官不在大脑,而是在它的小脑,螳螂的小脑是长在腰部的。在两只螳螂进行交配的时候,母螳螂会牢牢夹住公螳螂,并且逐渐吃掉公螳螂的头部,而没了头部的公螳螂,还能继续完成整个生殖活动,从而繁衍后代。”
听到李锋讲述的这番话,对于生物学不太了解的冷凤姜队长等人都不寒而栗,而那个法医则点了点头:“他说得没错,螳螂的这一习性确实很凶残。”
李锋继续说道:“而这款毒药之所以被人叫做螳螂,正是因为它的杀人过程和螳螂有着异曲同工之妙。螳螂这种毒药单独的用在男性身上是起不到让人中毒身亡的效果的,最多会影响到此人的精神状况,比如持续一段时间的失眠。”
“但是用在女性身上就不一样了,这款毒药会让这个对方在一个小时以内变成一个移动的毒物培养皿,并且持续作用于女性的内分泌和生殖系统!”
作为现场唯一的女性,冷凤顿时不寒而栗,整个脸都变得惨白了起来。
“这个过程中,身体携带着这种毒药的女性不会有任何的感觉,但是在二十四个小时以后,当毒性达到某个强度,就会立即让他们当场暴毙,就是孔殿军的这种情况。”李锋指了指孔殿军的尸体。
那个姜队长顺着他的手指看过去,眼皮猛跳了一下,不由发问:“那为什么那个女人没死,但孔殿军却死了呢?”
李锋瞥了孔殿军的尸体一眼:“这就是他自己找死了,玩女人从来都不做保护措施的。这种毒药为什么会被叫做螳螂,就是我接下来要说的了。体内携带螳螂的女性在毒发身亡之前,如果和一名男性发生了关系,那么她体内的螳螂毒素,就会跟随她的分必物,唾液等等,让男性也感染上,就跟hiv病毒一样。但是这种毒药比hiv病毒更可怕的是,它的感染几率是hiv病毒的数十倍甚至数百倍,并且很快就能确认对方有没有被感染上!”
“而被感染上的男性,则会在三十分钟左右就会突然暴毙!”
“这么可怕!”
这下子,那个姜队长还有法医,以及周围的警员全都脸色发白,因为这种毒药未免也太可怕了,而且防不胜防!
“反倒是那个女性,只要在毒发之前服下解药,就不会再毒发身亡。现在你们明白,为什么这种毒药被称为螳螂了吧。”看到众人全都跟见了鬼一样,李锋有些恶趣味的笑了。
第一次听说“螳螂”的时候他年纪还小,那会儿他也是这种反应,连着好几天都做噩梦,导致他很长一段时间甚至都对村子里的小姐姐们产生了强烈的阴影。
“什么人丧尽天良,竟然发明了这种惨无人道的东西。”冷凤咬着牙说道,这种毒药简直太过恶毒了。
李锋说道:“螳螂这种毒药,其实最开始不叫毒药,而是一个来自苗疆的大蛊师发明出来的一种蛊,具体的年代已经不可考了,我也是在小时候学医辩药的时候知道的。这种原本已经失传的东西,在几十年前,却又在岛国军方的实验室里,被他们培养的女特工用来进行政治an sha活动,再之后这东西又失传了,只不过几年前,我在外面执行任务的时候,又发现有杀手用这种歹毒的玩意儿……”
“所以刚才我一看,就知道孔殿军正是死于螳螂。”
李锋说着深吸了一口气,不愿再多说。
“走吧,去看看丁小青他们的追查得怎么样了。”他带着冷凤往指挥中心走去。
那个姜队长跟了上来,悻悻的给李锋道歉:“李主任,冷指挥,刚才是我说话欠考虑,我不了解螳螂这种毒药的特点,就妄下论断。现在经过你的解释,我才知道这种杀人手法确实防不胜防,根本怪不得你们的战士。”
这人能诚心道歉,李锋还是很受用的,正好在掏烟,就递了一支过去,姜队长愣了一下,知道这是李锋主动释放善意,便乐呵呵的接了过去。
“其实我刚才也是在气头上,说了什么话姜队长也别介意,碧落黄泉这样的杀手团伙确实跟常规的犯罪分子不一样,我们第五部队专门负责这一块儿,所以指责你们黑省省厅没作为,纯粹是我欺负人。”
李锋拿出火机帮他把烟点上:“我这人就是护犊子的脾气,一直改不了,我的兵我自己怎么打骂都行,就是见不得别人说,不管他说得好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