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记得之前在渝州,从洛天衣手里逃走的那个佛子教教徒吗,我们是追踪他过来的,他现在就在芒街。”
薛凝脂说出了自己这次来an nan的任务。
李锋有些意外:“那家伙还没被抓到?”
“没有。”
薛凝脂摇头:“这邪教的人很古怪,好像能提前察觉到我们在跟踪似的。本来他是要直接从滇省那边去暹罗回他们的老巢的,但突然就绕了个大圈子去了桂西省,走an nan这边,我们怀疑他是想从an nan绕道回暹罗。”
“这些家伙确实比较邪门,不能等闲视之。”
李锋赞同的点头,又问:“你们已经查到那些边防哨所军人的死,是这个佛子教在背后做鬼,所以才不惜冒着风险追到an nan这边来?”
薛凝脂是军方的人,冒险潜入an nan,如果被an nan这边发现,暴露了身份,肯定会引起an nan这边的强烈反弹,搞不好会爆发冲突。
毕竟an nan作为跟华夏接壤的小国,为求生存,一直比较亲米国,受对方指使,总是跟华国作对,就跟卖香蕉的菲国一样,三天两头在领土海域问题上跟华夏国叫板。
“是的,那个幻月大师的嘴已经撬开了,我们套出了一些有用的情报。”薛凝脂点点头说道,却没说那些情报是什么,显然她很有职业操守,也很谨慎,知道什么事可以跟李锋说,什么事不可以。
李锋也没在意,主动说道:“如果需要帮忙的话尽管找我,毕竟我们也是并肩作战过,结下了深厚友谊的革命战友。”
说着他还伸手揽在薛凝脂肩膀上,跟好跟门儿似的,其实这家伙有点占便宜的心理,现在这副风尘女子打扮的薛凝脂,又让他想起这妞第一次来秦城时,也是打扮成wu nu故意接近他,被他占了好大的便宜。
“把你的脏手拿开!”薛凝脂没好气的用肩膀把他的手抖开,对着台下努了努烈焰般的嘴唇:“开始了。”
李锋也把目光投到赛台上,就在两人说话的这会儿功夫,台上的阮文雄和陈文龙,皆是做好了准备。其实他有些搞不懂以阮文雄的实力,怎么会沦落到来地下黑拳赛打黑拳的地步。
阮文雄的性格和陈文龙其实挺像,都是属于那种话不多板着脸总给人一种阴沉漠然之感,在赛台上,两人也是一脸漠然,根本没有一句废话,直接迈开腿朝对方猛冲过去。
陈文龙知道自己的不足之处,他在东南亚地下世界混了近一年时间,也听说过阮文雄这号人物,所以冲出去后他毫不犹豫先发制人,拳脚火力全开对着阮文雄便是一阵猛攻。
阮文雄在an nan不愧有佣兵之王的地位,在近身格斗上的天赋也很高,把陈文龙的猛攻全部接下。
他的格斗技巧融合了泰拳和空手道等威力刚猛的招式风格,又被军中以杀敌为第一要务的理念潜移默化,出手干净利落,拳脚如同烈火烹油,威猛得像是一架人形自走炮,每一次出手,必然虎虎生风。
跟李锋想象中一样,陈文龙身上有残疾,本身在近身格斗上又不太出彩,只是一两分钟后,便落入了下风,几乎被阮文雄压着打。
即便如此,两人那激烈一场的打斗也引得大厅里的赌徒们嗷嗷大叫兴奋异常,所有人都陷入狂热,期待佣兵之王和那个厉害的华国人斗得更激烈一点。
这时,阮文雄找到一个破绽,身体瞬间欺身而上一头装进陈文龙怀里,后者遭此重击不由得闷哼一声,阮文雄一声不吭,双手环保住他的腰肢,抬腿便用膝盖狠狠撞在陈文龙小腹。
陈文龙面色涨得通红,浑身的戾气都在这一刻宣泄出来,使劲抓住了阮文雄,一股力量自脊椎猛的爆发,直接把阮文雄给扔了出去。
阮文雄也不是吃醋的,再被陈文龙抱着身体仍飞的一瞬间,右腿一轮脚背狠狠抽在陈文龙脸颊上,后者身体就像一个风车一样,呼啦转了一圈狠狠砸在地上。
阮文雄身体砸在地面便往后滚了两圈,揉着胳膊站起来,目光漠然的看着陈文龙,抬脚向对方走去。
“你们好好呆着。”
看到阮文雄朝着陈文龙走去,李锋目光一凛立即站起,以极快的速度向下冲去,随后飞身跃起脚掌重重一踏钢筋护栏,借力翻身上了赛台,恰好挡在陈文龙身前。
阮文雄看到突然出现的李锋,面容一凝停了下来,不光是他,现场那些赌徒也停止了大呼小叫,惊愕的看着这个突然冲出来的男子,被他刚才那连串一气呵成干净利落的潇洒动作震住了。
李锋看着面前已经比当年又沧桑了许多,身形越发小受的阮文雄,直接用中文说道:“阮文雄,他是我兄弟,别伤害他。”
阮文雄起初只觉得面前这个突然出现的人有些面熟,现在听到这熟悉的口音,他先是一愣,随即瞳孔猛缩。
“教官!”
他压抑着声音低呼,显然不想让周围人听到他叫李锋什么。后者皱了皱眉,没想到阮文雄竟然认出了他,现在他是偷渡来的an nan,而且在阮文雄的记忆力,他肯定还是华夏国军方的精锐,如果对方向当地政府或者an nan军方高密,他就麻烦了。
不过现在说这些也没用了,李锋唯一能做到的便是先稳住对方,或者,直接在赛台上做掉对方。他是欣赏阮文雄不假,但对方毕竟是an nan人,当初在猎人学校,他除了带着这帮学员训练考核之外,其实彼此都有戒心,因为是来自不同国家的军队,不可能当战友对待。
其实很正常,有些在猎人学校里面关系还不错的学员,可能一出来,双方处在不同立场后,就会拔刀相向好不容情。
所以如果到了必须要做掉阮文雄的时候,李锋是半点都不会手软的。
好在,让李锋微微放了些心的事,阮文雄很快就冷静了下来,那眼里涌动着浓浓的战意:“教官,现在我已经不是an nan军方的人,也已经脱离了an nan籍。当初在猎人学校,我始终想要一战的人,便是教官你。可那时候我没有一次是你的对手,不知道几年后的今天,我有没有超过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