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文龙洗了个澡,正在楼下喝李清蓉让保姆熬的姜汤,那个楚坤也坐在一边。这栋别墅是李清蓉夏天避暑时来居住,平时没忍住,但会有人定期过来清扫,知道李锋要暂时在这边落脚,来这边她还带了个保姆过来。
“李先生,您要洗澡的话,洗浴间有热水和换洗的衣服。”看到李锋下楼,四十多岁的保姆阿姨说道,李锋客气的说了声谢谢,也去洗了个澡。
出来陈文龙还坐在沙发上,楚坤已经不见了,李锋走过去坐下:“楚坤呢?”
“睡觉去了。”陈文龙指指一楼的一间客房,李锋点点头,点了根烟问:“你一个人过来,洪承九呢?”
陈文龙说道:“暂时在一个安全的地方。”
“嗯,暂时留着他,说不定有大用。”李锋抽完烟,拍拍他的肩膀站起来:“早点休息,我去睡了。”
陈文龙坐在那没动,他打算今晚就坐在这守一夜。
李锋考虑到二楼有李清蓉的卧室,为了避嫌就在一楼选了个客房睡了进去,精神消耗巨大,他一觉睡到天亮,早上起来的时候陈文龙还坐在那闭着眼睛打坐。
李锋摇摇头没说他什么,打坐养精神的方法是他教给苍龙的战友们的,陈文龙也会,他也明白对方这么做的用意。
这就是好兄弟,完全可以把后背放心交给彼此的好兄弟。
“李锋,我让林阿姨做了早餐,一起坐下吃点吧。朵朵,叫叔叔。”这时,李清蓉牵着一脸起床气的女儿朵朵从楼上走下来,看她已经收拾打扮好,应该是早就起来了,之前是上去叫女儿起床。
“叔叔早上好。”朵朵揉着眼睛撅着小嘴脆生生的喊道,李锋走过去揉了下她的小脑袋,说道:“我先上去看看玉蝶。”
然后便走上了楼,房间里,玉蝶已经醒过来了,正靠坐在床上看着窗外,但让李锋皱眉的是,她依旧跟昨天一样一脸的木然,看到李锋进来,偏过脸有些迷茫的看着他。
李锋走到她窗前问道:“玉蝶,认不认识我?”
“你是谁。”
玉蝶漠然的看着她,李锋皱起了眉,玉蝶该不会是失忆了吧,或者说,幻月大师没有给她接触催眠,所以她还没有从催眠状态中清醒过来,完全不认识他。
无论哪种可能,都不算好事。前者麻烦许多,后者则需要找到接触催眠的办法,要么,就是直接让幻月大师给她解除。
可要做到最后一点何其难,发生了昨晚的事,现在幻月大师肯定处在韩擒虎严密的保护之下,要控制那女人可不容易。
这时兜里的手机震动起来,李锋接起电话,是陈秀媚打来的,张口就问:“锋子,你们打算什么时候回来,我来省城接你们。”
李锋犹豫的看了还盯着自己的玉蝶一眼,说道:“三姐,恐怕没法立即回秦城了。玉蝶的情况不太好,可能还要呆一段时间。”
陈秀媚的语气一下提了起来:“玉蝶怎么回事!”
隔着电话李锋仿佛都能感到她一颗心提到了嗓子眼,只好如实说道:“玉蝶现在不知道是失忆还是没从催眠状态中清醒过来,不认识我。等等!我们开视频,看看她能不能认出你来。”
说完李锋就打开了视频通话,把手机屏幕递到玉蝶面前。
“玉蝶,你认不认识三姐!”陈秀媚看到靠床坐着上一脸木然的玉蝶,赶紧擦掉脸上的泪水焦急的问,玉蝶皱眉看向屏幕。
“你是谁,为什么我感觉你好熟悉。”玉蝶眉头越皱越紧,几次张嘴都没说出话来,她捂着脑袋尖叫一声,突然一把掀开被子抬起脚尖就朝李锋手里的手机踢过去,这一脚毫不留情,又狠又快。
李锋眼疾手快赶紧往后跳开,看到玉蝶有被痛苦折磨得发狂的趋势,赶紧又闪身过去一个掌刀将她砍晕过去。
“锋子你有没有事,没受伤吧。”陈秀媚在屏幕那边急声问道,刚才玉蝶那一脚被她看在眼里,一直跟她朝夕相处的玉蝶不仅不认识她,还想把手机给踢碎,让她浑身发冷。
“我没事,我让她睡过去了。”李锋把手机重新放到面前,给她看了眼昏睡过去的玉蝶,这才说道:“三姐,不管玉蝶是真的失忆还是一直沉迷在催眠状态中,我会想办法治好玉蝶的。”
陈秀媚抹掉眼泪说道:“锋子,我等下就带人来渝州,不能让你一个人在那。我也想亲自看着她。”
“你来了多多怎么办?”
陈秀梅说道:“多多交给小倩带着就行了,我马上去买票,你注意安全。”
“好,我让文龙到渝州北站接你,现在我们的落脚地在渝州城郊。”李锋嘱咐了几句挂掉电话,皱眉看着床上昏睡过去的玉蝶,想了想,给洛天衣打了个电话。
“什么事,有屁快放!”
洛天衣接起电话不耐烦的说道,态度比以前还不好,李锋不知道这女人又发什么神经,也没时间跟她废话,直接问道:“魔女,我现在在渝州,有个朋友被人催眠bang jia到了渝州,现在我把她救下来了。但是情况不太好,不知道是失忆了还是一直还处在催眠状态中,连跟她朝夕相处的人都不认识了,而且精神极度的脆弱,处在崩溃的边缘,易躁易怒。你们鬼医派的前辈最喜欢研究这些稀奇古怪的病,你知不知道这是什么情况。”
“催眠?”
洛天衣一听李锋说起这种事也来了兴趣:“你仔细说说,为什么是催眠。”
“是这样,韩擒虎手下有个叫幻月大师的女人,我跟她交过手……”李锋把自己知道的关于幻月大师的事都详细说了一遍。
那边洛天衣听完后久久无语,过了一会儿说道:“类似的催眠术有不少,min guo时期鬼医派一个前辈就最喜欢研究催眠术,在他的笔记里有不下二十个流派,用声音催眠人还能让人保持行动能力的至少不下五种,我没当面看到也辨认不出来。”
接着洛天衣的语气越发疑惑起来:“不过,听你说那个女人生性放浪,还说要把你当做鼎炉,我怎么听着像是一种十几年前在川陕渝民间很流行的一种邪教的做派。”
“什么邪教?”
李锋一个激灵,他知道邪教这玩意儿有多可怕,危害性强传播性广,搞出一些歪门邪道的把戏,就能骗很多人入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