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说到温铁军,陆小雅脸色就黯淡了下来。
“李锋哥,到底要怎样才能救铁军?”
其实李锋现在也没有想到办法,杨天明能放他和陆小雅走,却绝不会对温铁军手下留情。而且他也不可能像之前自己被警方追捕时一样,借许平秋的势让杨天明低头。
杨天明毕竟是省公安厅副厅长,他和许平秋并没有直接的从属关系。对于政治人物来说,多一个朋友比多一个敌人好,做不成朋友那也别做敌人。
在杨天明非要处置温铁军给女儿杨璐一个交代的情况下,许平秋也拿他没办法。温铁军犯罪本就是事实,法律可不会不管你是出于什么原因,犯罪就是犯罪。
这不同于上次,上次李锋算是被陷害的,可即便这样,他要不是有程老在后面默许,许平秋根本就不会正眼瞧他一眼。
暂时没有办法,李锋只能转移话题般的安慰:“放心吧,我会想到办法的。杨天明他虽然是大官,可也不是没有破绽。”
把陆小雅送到市人民医院,李锋带她去急诊那边,找到还在忙着的雷治学给她包扎了伤口。雷治学见陆小雅年纪轻轻,身上全是淤青,脸上还有两道被挖出来的血槽,就沉起了脸:“这到底是谁干的,下手也太狠了。”
他当然不会认为是李锋干的,就在一个小时前两人还一起救治重伤患者呢。
李锋随口敷衍了两句,看了眼陆小雅脸上的两道血槽:“雷主任给她用点祛疤的药吧,年纪轻轻的女孩子,要是这么毁了容可惜了。”
见陆小雅明显有些紧张,雷治学温和的安慰道:“嗯,这个我自然之道,放心吧,不会留疤的。”
敷完药,李锋把陆小雅送去她母亲的病房。
“温铁军的事你就别跟阿姨说了,这两天我想办法把温铁军救出来,你安心呆在医院。你有我电话,有事随时给我打电话。”
“好,谢谢你李锋哥。”陆小雅对李锋充满感激。
走出人民医院后,李锋给陈秀媚打了电话,把今天发生的事简单介绍了下后说道:“三姐,这几天麻烦你派几个信得过的手下兄弟在人民医院这边看着点,我担心杨天明那个女儿又带社会上的人来找陆家母女麻烦。”
陈秀媚是女人,也对陆小雅的遭遇感同身受,闻言语气恨恨的说:“放心吧疯子,她要派人来,我一定把他们全废了不可!别以为老娘怕了他杨天明。”
回到苍龙保镖公司,李锋对怎么把温铁军救出来还是毫无头绪。甚至又动起了让刘子峰去说服楚翰,让楚翰劝杨天明收手的打算。
刘子峰跟楚翰相交这么多年,除了之前的人命外,要说没掌握他其他的把柄绝不可能。到了一定的层次,就算再好的朋友,友情也不可能像刚开始那样纯粹,何况刘子峰和楚翰是沆瀣一气钱权交易。
不过李锋很快打消了这个想法,刘子峰现在还不是那么好掌控,要让对方拿把柄去逼楚翰,只会适得其反让刘子峰反弹。
而且这种走偏门的方式可以不可走,夜路走多了迟早会出事,李锋想用阳谋而不是阴谋。可是连阴谋的办法都不好用,何况阳谋。
李锋苦笑一声暂时把这件事抛到脑后,专心处理公司的事。
上次跟白峰吃饭以后,李锋就让孔雀手下的法务整理了贷款材料送到工行那边,白峰现在权限果然大,没用三天五百万的贷款申请就批了下来,打入了公司账户。
一度有些紧张的资金压力得到了缓解。李锋很感激当初沐沧澜提点他跟白峰打好关系,跟白峰这种“有钱人”交朋友,办事果然方便。
要说白峰这家伙,最近一段时间一直神神秘秘的。李锋猜测他正在加紧调查楚翰和俞志坚当初伪造贷款资质的证据,估计还没有什么进展,否则以那家伙跳脱的性格,早就打电话来请他吃饭了。
此后两天,一直没什么事。
李锋抽空去人民医院看了一次,陆小雅和母亲胡春凤好好的呆在医院,只是陆小雅明显情绪越来越不对,见到李锋就问有解救温铁军的办法没有。
李锋只能安慰,又有些不放心,从之前陆小雅差点点火zi fen就看得出,这女孩子由于小时候的遭遇,性格有些偏激。别看表面上柔柔弱弱的,被逼急了很可能走极端。
他只好拜托雷治学找了个人民医院擅长心理治疗的医师,让对方给陆小雅做心理开导。
陈秀媚派了几个信得过的小弟每天守在人民医院,两班倒二十四小时从不留出空挡。
杨璐也许是被杨天明死死压着,没再带人来找麻烦。
又过两天,一大早,李锋和沐沧澜几人在早茶店吃完早餐,上车去沧澜集团。走到半路,李锋的电话突然响了起来,通过车载电话的屏幕,他看到是陆小雅打来的。
这几天陆小雅从没给他打过电话,这是第一次打来,肯定是有急事。他头也不回说了句:“沐总我靠边接个电话。”
沐沧澜看他一眼,点点头,李锋在路边找了个停车位停下,接通电话。
陆小雅在电话那边哭得伤心欲绝:“李锋哥,刚杨璐给我打了电话,说让我准备好给铁军烧纸,还说已经向检察院那边提出申请要抓捕铁军,呜呜,他们要枪毙铁军,李锋哥,我现在该怎么办!”
以特别残忍手段致人重伤、残疾的,处十年以上有期徒刑、无期徒刑或死刑。
李锋对此早有预料,只是没想到杨家这么狠,果然要让温铁军判死刑。他心里苦涩,安慰道:“小雅你冷静一下别着急,我现在正在想办法救铁军,你放心,他绝对不会被判死刑的。”
安慰了陆小雅好久,后者才总算是平静了下来,李锋立即给陈秀媚打了电话。
“三姐,让那几个兄弟去病房看着陆小雅,杨璐特意打电话来刺激她说温铁军要判死刑,我怕她想不开又走极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