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宴祖沉沉地睡下没多久,就听见窗外的风声大作。
早上才洗的衣服就晾在了楼顶天台,这是不是要下雨了?
于宴祖有了这个念头后,就没法再睡着了。
真是的,大周末的都不让人好好睡个午觉。
但他却又不想起床,于是就对着窝在客厅沙发上玩手机的黄贝贝喊了一声:“宝宝,外面起大风了,怕是马上就要下雨。要不你上去把衣服收下来晾阳台吧?”
黄贝贝毫无回应。
于宴祖觉得有点奇怪,这几天他们没有吵架冷战啊,怎么就不理我了?
难道是昨晚熬夜画符或是写公众号和看耽美文,太累直接就在沙发上睡着了?
他边想着边坐起来……然后猛然地发现自己醒了过来。
啊,原来是个梦。
我就说呢,贝贝怎么会不理我,平时都是非常听话的说。
于宴祖重新躺下。
没多久,又听见了窗外的风声大作。
不会吧,早上见阳光好,才洗了衣服晾在了楼顶天台,这就变天了?
大周末的还让不让人睡个午觉了?
这是要下大雨的前兆啊,于宴祖看出客厅,黄贝贝还在沙发上玩手机。
“亲爱的,刮大风了,看起来要下雨了。你上去把衣服收回来?我们一起晾阳台上?”
黄贝贝还是毫无反应。
于宴祖想着再大声叫她一下的时候,却又醒了。
嗯?为什么说又?
他看了看四周,这是一间将近二十多平米的卧室,一张两米的大床,被子是米色系的,除了枕头外床上还有两个靠枕,桌头柜也放满了纸币、充电线等杂物。
衣柜足足有十五平米,占了整面墙,不过一大半都是被黄贝贝给占去了。
没办法,谁叫女人衣服多呢?
于宴祖笑着摇摇头,起床走出卧室,伸了个懒腰。
这里一切都是这么的熟悉,三房一厅的房子,几乎全是黄贝贝布置下来的,温馨非常。
除防卧外,还有一间书房,偶尔也客串下客户,最小的那个房间则是在贝贝的坚持下,装置成了儿童房。
明明都说好了不会这么早要孩子的啊……
于宴祖看着窝在沙发上玩手机的黄贝贝,心中满是暖暖的感觉。他上去抱住了她:“贝贝,你知道吗,我刚做了个很奇怪的连环梦……”
与此同时,窗外的风声大作,他于是赶忙对黄贝贝:“亲爱的,起风了,我们上楼顶去把衣服收下来吧,一会可能要下雨了……”
话还没说完,于宴祖怔住了。
这……又是一个梦么?
果然,下一秒,于宴祖又醒了过来。
黄贝贝在他身边熟睡,斜斜靠在锦织的靠枕上,一头蓬松的乌发如云铺散,眉眼和脸颊间都散发着甜蜜的气息。
这种真实美好的幸福感,真棒。
于宴祖从她身后抱住了黄贝贝,她似乎有所感觉,转过身来反抱住了他,迷迷糊糊地说道:“我好像听到起风了,你上去楼顶把早上洗的衣服收下来吧,要不下雨就麻烦了。”
于宴祖皱了皱眉:“哪有起风啊?我都没听到……”
话音未落,窗外刮起了大风,呼呼作响。
“果然得收衣服呢……”于宴祖摇了摇头,不舍地从床上下来。
不对,有哪里不对!
非常的不对劲!
于宴祖警觉地坐了起来,衣裳凌乱。
再一次,他又双叒叕醒了。
他躺在床上,不断地喘着粗气,一副惊魂未定的样子。
黄贝贝在身边熟睡着,幸福而安详,真看不出她是那个靠写耽美文就吸引了数十万粉丝的大作家。
于宴祖不忍心吵醒她,走出了客厅,想抽根烟。
咦,我是什么时候开始有抽烟的习惯的?
对了,好像黄贝贝不让他在家里抽烟啊!
于宴祖走出屋外,上了楼顶天台。
住顶楼就是这点好啊,于宴祖美滋滋地点上了一根烟,回忆着刚奇怪的连环梦。
那梦中梦到底来了几次?五次?六次?
和黄贝贝在一起后,他经历过不少怪事,不过这样奇怪的梦还是第一次做。
一阵风刮过,天色似乎变了。
是不是要下雨了?不行,得把早上洗好的衣服收下去才行,要不一会全都要被淋湿了……
“怎么了亲爱的?”于宴祖被黄贝贝推醒,“做什么噩梦了么?你看这满头大汗的样子。”
她温柔地帮他擦去脸上的汗,于宴祖感觉到身上的鸡皮疙瘩一阵阵起来,这到底是什么情况???
“做了一个好纠结的梦……”他喘出了一口大气,“一个比盗梦空间还要可怕的梦,梦中梦的梦中梦……就跟俄罗斯套娃一样,我也不知道套了多少层……不过还好在梦中你一直都在我身边。”
黄贝贝揉了揉他的头,甜甜地笑了:“傻瓜,我们经历了这么多磨难才走到了一起,我肯定会一直在你身边不会离开你啊。是什么梦让你这么紧张呢?”
于宴祖轻轻地吻了一下黄贝贝的脸颊,“早上我们不是洗了衣服么,晾在了楼顶天台上,我梦见了外面起风了,怕下雨,就想把衣服收回来。”
刚说完,窗外就起了风声。
黄贝贝笑道:“你一直都不肯学爻卦,真是太可惜了,你看你做梦都做得这么准。不说了,这风还挺大的,我们一起上楼顶把衣服收下来吧?”
于宴祖脸色惨白,突然有种极度不好的预感——千万别tmd还是在做梦啊!
这一着急,再次醒了过来。
他猛地坐起身,下床,拉开窗帘,外面风和日丽。
于宴祖盯着外面,眼眨都不眨,一秒,两秒……
一分钟,两分钟……
果然!起风了!
我就说嘛,今天真不应该洗衣服的,就算洗了也不要晾楼顶啊,晾阳台也是一样的!
看来我真应该跟黄贝贝的八叔公学爻卦的,感觉每天起个天卦都是小意思的样子啊……
于宴祖习惯性地转头想喊出那个最熟悉的名字,却想起来这房间早就没了这个最熟悉的身影。
是啊,黄贝贝已经离开他好久了,为什么梦里总是会忘记这件事?
不知何时,于宴祖早已泪流满面,心如刀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