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方源的提示之后，赵安雅也立即想到了这个粒子的来历。
    她略微有些惊讶的说道：“你想说的是巴特·佐恩斯？”
    “如果没猜错的话，就是他！”方源双眼微眯，语气非常肯定。
    “不会吧？你说刚才攻击我们的是个人？难道不应该是某种特殊的异能，控制一颗粒子攻击我们吗？”牛肉丸眨巴一下眼睛，更加懵逼了。
    “如果没猜错的话，刚才攻击我们的粒子，应该就是个人。”赵安雅语气也渐渐变得肯定。
    她想到巴特·佐恩斯之后，也想起来刚才看到的星力反应，为什么会有一点点熟悉了。
    因为以前就见过巴特·佐恩斯，只不过见过的次数不多，再加上情况紧急，而且看不清楚目标，所以一下子没有想起来。
    现在想到目标的可能身份之后，立时就想起来了。
    “不对吧。要是那个粒子是个人，为什么他不攻击我？”牛肉丸挠挠脑袋。
    “原因很简单，因为他攻击不了你。黑晶盾甲是强相互作用力材料，是绝对致密的材料，又一个个原子核紧密排列形成，原子核和原子核之间，没有任何的空隙。”
    方源一边思索，一边作出解释：“他想要攻击你，就必须打破强相互作用力材料才行。然而，这对于他来说，即便能做到，应该也很费劲，所以才没有攻击你。”
    “不会吧？那个巴特·佐恩斯竟然能够变成一个原子核吗？”牛肉丸张大嘴，更加惊讶了。
    韩幼薇摇头解释道：“不是原子核，巴特·佐恩斯的异能是‘共价键掌控’，他能把原子之间的共价键缩短，直到拉近到原子核范畴内。
    “按照‘宿敌’计划，巴特·佐恩斯就是专门培养出来克制方源的，所以巴特·佐恩斯也有类似强相互作用力材料的能力。
    “不过，据我所知，之前巴特·佐恩斯的‘共价键掌控’，还达不到强相互作用力的级别，现在不知道有没有达到。
    “我们可以假设一下，如果他的‘共价键掌控’，可以把共价键的长度缩短到零。
    “如果这个假设达成的话，那么他把自己身体的物质共价键缩短，把原子核压入强相互作用力的作用距离内，将自身变成一个强相互作用力物质。
    “我们已知，原子和原子核的尺度差距是10的5次方数量级。也就是说，这个巴特·佐恩斯最大极限，可以把自身缩小成10微米的大小。”
    牛肉丸抓抓头皮，有些急躁道：“不要用这么多专业术语好吗？10微米到底是多少？”
    “就是0.01毫米，尺子用过没？最小的刻度是毫米，比毫米小一百倍，这要是还不懂，那你真的没救了。”伊芙斜他一眼。
    牛肉丸咧嘴笑道：“这么说就很直观了呀。比0.01毫米嘛，谁不懂啊。”
    伊芙翻个白眼，有点受不了这家伙。
    牛肉丸用手指比划一个非常微小的尺度，放在眼前，说道：“这也太小了吧。0.01毫米啊。要是真的，怪不得看不到。”
    “说小确实很小，但也远远没有到原子级别。原子的直径大概是10的10次方。而原子核的直径大概是10的15次方。所以，对方确实很小，但并没有小到夸张的程度。”韩幼薇继续用课本的知识分析。
    牛肉丸又开始抓头皮了：“这到底是多小？”
    方源插话道：“其实，简单点说，如果刚才的猜测都是对的。那么对方的体积就相当于我们身体里的一个红细胞的大小。”
    “只有一个细胞那么大，这家伙还是个人，一个人把自己夹扁成一个细胞那么小？这家伙对自己可够狠的呀。”牛肉丸感慨道。
    “你个白痴！那根本不是夹扁好吗？那是改变共价键的长度，是从原子层面上，把自身缩小，你看着是小，但人家只是把原子核外面的空间给压缩了而已。从物质层面上来说，他没有发生任何改变。”伊芙又忍不住开始怼他。
    “确实如此，从物质层面上来说，他的身体没有发生任何化学性质上的改变，完全只是把原子内空荡荡的空间给压缩了。就相当于把自身制作成了强相互作用力材料，不过，这些暂时只是推测，具体他能压缩到多小，还不能确定。毕竟0.01毫米和0.1毫米，在肉眼观察下，其实差不了多少，但数量级却差了10倍。”韩幼薇帮忙作出解释。
    方源看向赵安雅，问道：“可以通过星力反应，确认对方的身份吗？”
    “刚才情况紧急，没能仔细观察，但我回想起来，基本可以确定，对方就是巴特·佐恩斯，你那个宿敌。不过，没有任何证据能证明这一点，所以光知道没有用。”赵安雅语气十分严肃，但同时也有些无奈。
    方源知道她感到无奈的原因。
    明明知道是什么人袭击了开采站，但是没有证据，那就拿对方没办法。
    这事情即便拿到行星防御理事会去申诉，有证据都未必有结果，更何况是没有证据。
    “这笔账先记下，总有一天要和这群智障算清楚！现在我们的任务是保护开采站工作人员，时间两小时，坚持到护送撤离的觉醒者部队抵达。”方源安排了现阶段的任务。
    现在最重要的事情是保护陈明阳等开采站工作人员，其余事情都要往后放。
    “伤势都怎么样了？”方源又看了一圈。
    “伤势不算严重，我们都是战争级，没那么脆弱。贯穿伤本来就不会太严重，不过回去之后，需要进行全身检查才行。”赵安雅答道。
    方源看向韩幼薇，问道：“你的‘矢量棱镜’可以防御对方吗？”
    韩幼薇蹙眉思索了一下，答道：“应该可以，但是对方并没有撞我的‘矢量棱镜’，我习惯上‘矢量棱镜’只防御正面。他的攻击是从身后来的。”
    方源点头说道：“既然他不敢从正面攻击，那么‘矢量棱镜’应该是有效的。你能用‘矢量棱镜’做到全面防御吗？”
    韩幼薇抿抿嘴，低头说道：“这个比较困难，我一直在训练这个，目前可以做到三百六十度球形防御，但头顶和脚底有比较细小的缺口。我正在努力突破这个弱点，但还需要一些时间。”
    “努力就好，我相信你可以做到。”方源知道她尽力了，微笑安慰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