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你到底是什么人?怎么会?”方运顿时大骇,就连姬浩然也不敢大模大样的毫无防备的接他一记掌心雷,而眼前这乡巴佬却是什么事都没有。
“我,只,问,你,玩,够,了,没,有?好玩吗?”李狗蛋只是就那么随手握着方运的手腕,方运心中却产生了以蝼蚁面对巍峨的高山般渺小,仿佛面前的皮肤黝黑,头发如鸡窝般的男人随手一握就可以捏碎他的灵魂,这是一种来自灵魂力量的威压,仿佛两人根本不是一个层次的生灵。
“不好玩,我,我错了。”方运这样的小人只对强者诚服,所以在发现李狗蛋比他强时,立马就怂的认错了,而且只被李狗蛋随意的捏一下,手腕骨都要被捏断了。
“李狗蛋,给我狠狠的揍他,麻蛋,刚才敢抽我。“一直缩着头的村长,此时忽然跳出来自以为是的指挥着李狗蛋,以为此时已经占了先机,
晃晃悠悠的就想着报仇了。
村长踉踉跄跄的走到李狗蛋的身边拍着李狗蛋的肩膀,“没想到你这么厉害,你怎么不早出手了呢,让这厮如此嚣张,还有王法吗?还有法律吗?”
“李狗蛋帮我逮住他啊,抓紧了。”村长说的吐沫横飞的,甚至还撸起了袖子,已经伸出手掌,准备报仇了,他堂堂村长,当着这么多村民的面被人掌掴,面子何在,官威何存啊?
越想越不甘,村长抽手就给了方运一巴掌,姿势拉的很大,仿佛用了吃奶的力气了,忍了很久了呢。抽了一巴掌,抽的的确是很爽,抽了一巴掌还想再抽,但李狗蛋松手了啊,李狗蛋怎么就松手了呢,村长想不明白,村长很懊恼也很生气。
李狗蛋一松手,方运毫不犹豫的就转身一脚踹在村长的肚子上。村长被这一脚直接就踹的跪在地上,方运一拳就打在了村长的脸上,把村长牙都打碎崩了出来。
村长此时满嘴冒血却在指着李狗蛋骂,只是骂不出来话,嘴中冒着血泡就这么倒下了,所有围观的村民都看在眼里,却是没人敢说什么。场面很静,没人敢说什么,只有胖妇女的低低抽泣声。
此时方运对着李狗蛋说了一句很莫名其妙的话,他说“我只服强者,士可杀不可辱!“
这话听着很讽刺,他欺凌弱者,不是辱没,别人欺他,就是辱,典型小人的思维!
李狗蛋没说话,只是淡漠的看了看方运,方运这样的人他见识了太多,看多了嫌恶心。他把目光转向了白泽的方向,算是默认了方运对村长的击打,这些本来就和他没有什么关系。
对于眼前的这般乱象李狗蛋其实并不想管,他不想手沾血,不是因为他仁慈或者足够冷漠,如果他今日插手了,他就会沾上因果,因果律一旦抓住他,他就会很麻烦。
他可以随手抹掉方运,抹去他在这世上的一切痕迹,但然后呢,后面还会有无数个方运这样的人欺压别人,都能杀尽吗?他用长久的生命证明是杀不尽的,时间不尽,轮回不止。
李狗蛋除了逃避不了还很遥远的生死,还逃避不了的就是因果,当然还有虚无的道和整个时空的挤压,这是很无奈的事情,长久的生命并没有使他活的很快乐,他看透了人间的各种尔虞我诈的纠缠。
……
李狗蛋平日里看似对什么事都漠不关心,但是其实他每天都在烦恼焦灼,而白泽看似是一个总是忧愁的人,其实本质上他是一个极简单的人。简单的做着他喜欢的事情,认为正确的事情,至于厌恶的事情,他从来不会给好脸色。
所以他在面对奔来的李乙的时候,面孔上就露出了不喜或厌恶的表情,相对与方运的仇怨,他更讨厌的反而是李乙这种狗腿子,这种拿着鸡毛当令箭的人他最讨厌了。
每个人一生中总会遇到这样的人,想到就会令人非常反胃的人。这样的人在生活中很多很多,譬如职场中,如果老板表示了对一个小员工的不喜,但老板不会怎么样,可能改天就忘了,但往往部门的小领导就开始出手了,各种刁难冷嘲热讽,让你无奈到只能辞职。
狗腿子没有尊严,没有灵魂,一开始这样做或许是出于各种各样的理由,但是奴才当习惯了,就会有奴性,从而成为狗奴才。
这种人连狗都不如,只配狗腿的称呼,他们总是在欺负别人的时候露出自以为得意的嘴脸,其实是天下最可怜的人,他们只有表现的足够英勇,才会得到主人施舍的几根狗骨头。
李乙此时也很得意,当初白泽抢传国玉玺的时候,匆匆的,他其实是看过白泽的侧脸,但是他这样的道院高手,怎么会看得起一个普通人。白泽这样的人在他的眼里,和刚刚被他打的满地找妈妈的农夫其实是没有本质的区别的。
所以他非常肆意的轻视,捏着自己的拳头,问白泽手中拿着的斩龙刀是从哪个地摊里买来的玩具,夸张的表情问是花了十块还是二十,然后趁白泽不备直接一记开山拳就直击白泽的面门而来。
李乙的实力接近二流秘术境界,总体来说应该是和白泽差不多,但白泽却不想与其纠缠。
白泽未说话,而是直接掏出了柯尔特左轮,朝李乙脚下直接射了一记红色的曼陀罗子弹,直接把泥土地炸出了一个锅盖大的深坑,枪响的那刻炸响的白光显现的是李乙惊疑的脸。
李乙假装停住了脚步,一顿,却又忽然加速想要夺了白泽的枪。
白泽已经经过了杰克的速度天赋的洗礼,手脚还是热的,反应很灵敏的直接拿枪指住了李乙的头喝道:“我这人恩怨分明,找的不是你,你最好给我滚开,滚啊,听到没有。“
李乙咬着牙只得慢慢退后,白泽瞅瞅周围的还大眼瞪小眼的村民,也是气不打一处来,拿着枪就指示大叫道:“还看着干什么,走啊,还不快回家去,等什么呢。”
方运看李狗蛋一副观望的态度,顿时便也猜到了什么,变的心宽。
他望着白泽的动作神态,顿时鼓起了掌,“死过一次就是不一样,胆子越发肥了,以为拿把玩具枪就能号令天下了?你和这些农村人一样的蠢,你问他们在等什么,我告诉你,他们在等什么,他们在等警察啊,多么好笑。“
此时所有的农村汉子都眼睁如铜铃的瞪着方运,如果眼光能够吃人,方运早就被吃的连渣都不剩了。
“看什么看,我说错了吗?你们这群可笑的人,我今天就告诉你们一个道理,不要妄图指望别人,能救你的只有你们自己。”方运放肆的笑,笑出了眼泪,直接挥手一记掌心雷对着旁边十几米远的一颗碗口粗的树射出。
只见方运手射雷光,那么一颗碗口粗的树,在众多村民那么多眼睛的注视下,直接就被炸断了,冒着青烟,连青烟都有了一股嘲讽的味道。
白泽蹙眉望着方运,他不明白他想干什么?却恰在此时,一辆警车闪着七彩的灯光,在农村的土路上颠簸,一晃一晃的像个喝醉的老汉般姗姗来迟。
警车艰难的在所有人的注视下,开了进来,从车里下来三个穿着制服的警员,一个老的,两个年轻的,看到这三人所有村民的眼睛都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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