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黑狗听到男人这么说竟好似神奇般的听懂了,本趴在地上的狗头看着眼前的这些正在吃稻米的鸡竟露出了非常人性化的占有欲,口中甚至流出了口水,非常开心的样子。
白泽此时则在盯着手中捡到的小小追踪器,倒也并没有多关注大黑狗的动态,反而心事重重的样子。
林曦既然把追踪器丢在这里,就说明他们就在这个村落中,那个女人心思深沉,白泽也不指望她会一直把追踪器带在身上,能带着这么久已经是善心大发了,他只希望这个村落中会得到他想得到的有关和氏璧的消息。
白泽掏出手机给张大年发了地址定位,然后抬头看了眼时间都快晚上六点半了,抬头间看到近处有个汉子在盯着自己,白泽想了想便大踏步走了过去。
白泽穿着一身黑衣服,背着个大背包还提着把刀,正常人看到这样的陌生人都会警惕的,但是汉子却是斜着眼看了一眼,在白泽的刀上停留了几个眼神,就继续喂他的鸡。
汉子边撒着稻米边拟声的叫着“啄啄啄……”好似在挑逗着鸡,让鸡快点吃。
白泽则装作很客气的样子和汉子打着招呼,因为汉子的屋子临近村口,村中进出什么人应该都能看到,所以白泽就问有没看到打扮的像城里人的一男一女从这里走过,说的就是林曦和姬浩然。
“啊,早上有,我告诉你那家伙,可会来事了,村中的好多狗都被他们打的嗷嗷叫,看着就像是偷狗的,辛亏我家的狗机灵,咦,怎么你认识他们?“汉子操着一口北方口音的土话,白泽反应了半天才知道他说的是啥意思。
白泽连忙解释说不认识这两人,说这两人不是偷狗的而是贼,并机智的说这两人偷了他的钱包,他是找了好久才知道他们在这个村子,他要寻回他的证件云云,反正就是扯谎。
汉子专注的喂鸡,对白泽的扯谎好像也不是很感兴趣,还好心的给白泽指了指林曦和姬浩然走的方向。
白泽看着天也黑了,一边道谢,一边问:“你们村子附近有小旅馆吗?我想找个住宿的地方。“
“我们村穷乡僻壤的,谁开旅馆啊,没有啊,一般也没什么外人来,走亲戚的都少。”汉子朝白泽嗤笑了一声,然后看到白泽好像很为难的样子,马上毛遂自荐:“想找住的地方吧?要是不嫌弃可以住我家,楼下刚好有间空房子。”
白泽抬眼瞅了瞅眼前破落的二层土楼,外面都是没有糊上水泥的红色泥砖都看的见,想着这穷乡僻壤的也就入乡随俗了,还客气了一下,“这样会不会不太方便啊。”
“不会,不会。”汉子摆摆手,“我就是一单身汉,家里也没旁人,顶多还有一条狗,你到不需要顾忌什么,只需要随便给点零钱就行了,一天一百,包吃包住。”
“好。“白泽点了点头,他倒也没指望眼前一头乱糟糟头发的汉子会免费给他住,随手掏出大概三百块钱就递到汉子手里,说先住三天,不够再说。
汉子穿着十分土气的麻布衣服,衣服上面的油灰都泛着亮光,胳膊肘屁股瓣上面都有或多或少的补丁,一脸的胡子拉碴不修边幅,这样的人是单身汉倒也正常。
“痛快!“汉子伸出黑乎乎的手,抓了抓估计有一个月没洗的头,接过了白泽递来的三百块钱,非常激动地塞进了上衣的口袋里。手中的破碗里刚好已经没有了稻米,这汉子就客气的把白泽请进了门。
正对门的是一个非常小的院子,大红铁门的旁边就是一个鸡笼,散发出一股鸡屎的臭味,白泽走过的时候都是闭气的,他忽然觉的眼前这个汉子也太不讲究了,哪有把鸡笼就放在门边的,这太不合理了,一进门就闻到,还让客人怎么来他家。
院子里是坑坑洼洼的水泥路,地上有的痕迹很深,就像是人为的,白泽用脚比划了下,竟然好似都是人踩出来的,顿感惊奇。
一楼正对的是一个大厅,里面靠墙的长桌上供奉了玉皇大帝和王母娘娘的塑像,都被烟熏黑了,汉子说他每天都上香保佑自己能早点娶到老婆。
正对门的是一个四四方方的饭桌,饭桌边则放着细长细长的长条形的凳子……屋子里的布置都是一些七八十年代的老物件,散发着一种特殊的年代的味道。
大厅旁边有两个屋子,后面的好像是厨房,用的还是现在好多农村都已经废弃的灶台,这整个环境给人感觉只能用四个字来形容——家徒四壁!
“你就睡这间房吧,对面的是啸天的屋子,我睡楼上。”汉子推开一间房门说道。
白泽伸头瞅了瞅,屋子里面只有一张床,其他啥都没有,不过倒也十分的清净。
“你不说就你一个人住吗?啸天是谁?“白泽好奇的问。
“哦,啸天是我的狗。”汉子是这样说的,其实大黑狗其实一只跟在后面,此时伸着舌头冲着汉子各种摇头摆尾。
“狗也有自己的房间?”白泽有些咋舌。
“我和啸天比较亲,反正房间多,它自己一间也没什么不好,晚上还能看门。”
汉子是这样解释的,还各种抚摸大黑狗的狗头,而大黑狗则是非常人性化的斜眼看了看白泽,好像在说智障,狗爷单独住间屋子你有意见?大惊小怪!
白泽也来了兴致觉的这大黑狗真通人性,顿时蹲下,勾勾手指,用出了基本上通用的唤狗的口令,舌尖抵着嘴唇叫着:“啧啧啧啧……”
大黑狗却愣了愣神,然后非常鄙夷的看了眼白泽,然后伸出狗爪竟然捂住了自己的眼睛,像是在说不忍狗视,你这个智障!
白泽顿时扫兴,汉子则哈哈大笑,“我姓李,你晚上就在这住,有需要尽管叫我。”
“我叫白泽,直呼我名字就可以了。”
“村里人都叫我李狗蛋,你随意就好,我这人不介意这些,名字只是个代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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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白泽也没多想,就将就的在这空房间里睡了一晚,因为毕竟是别人家里,有外人,他倒也没有进入玉佩空间,睡的也不是很踏实。
那个叫李狗蛋的汉子,则睡在楼上,白泽并没有看出他有什么与众不同的地方。
然不知半夜这个汉子却盘坐在床上,他的对面则站着一个带着鬼脸面具的人,正是上次与姬浩然打过一场的鬼脸面具人。
对于这个突然半夜闯入的带着鬼脸面具的家伙,汉子好像十分的习以为常,并没有多少的惊讶,好像是认识,只是面上有许多的不耐烦和无可奈何。
“李二郎,好久不见。”一个低沉的声音,从鬼脸面具人的嗓中发出。
“鬼面,看到我,你依然是如此的没礼貌啊,我可是看着你长大的,一声叔叔总是要喊的吧。”李狗蛋一边挠着痒一边打着哈欠,一副想睡觉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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