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道万千,殊途同归。当白泽低着头艰难的如婴儿学步般的慢慢迈着步子,等再抬头时,忽然见眼前场景一变。出现了一个篮球场般大小的空地,空地的中心位置则是一口用青砖砌成的大概到期腰腹位置的井。
看到这口井,白泽揉了揉有些酸痛的脖子,笑了,误打误撞竟然还真的被他蒙对了。
……
老槐树下的老张头在看到白泽迈步走向那口井时,顿时就有些纳闷了,”这小子到底是怎么走出来的?“
李大胡子摸着山羊胡,“想知道吗?帮我家大黄多缝几条裤子我就告诉你。”
“他还没出去呢,李胡子你还没赢呢,急啥?”
“那口井就是桃花迷障的阵眼,离出阵也就不远了吧?”
“就算找到了阵眼,以这没见识的小辈,能破阵?如果触发杀阵被干掉了,可不是我动的手啊。”老张头一副无所谓的样子,吹胡子瞪眼。
“他不需要破阵,只要能出去就行了。既然能带着孙悟空的面具隔绝雾气,就说明是有人指点,不可能不知道怎么出去,整个道院有几人能做出这个面具的?”李胡子一副看透一切的表情。
果然,透过凝结在空中的雾气,老张头看到白泽走到蓄满水的井边,其盯着满出的井的清澈的水,毫不犹豫的把头全部浸入了水中。
在白泽把头浸入水中不过十来秒,白泽便在桃花迷障中消失了。
“一定是道院研发部那个姓高的老小子指点的,我就说,一个实力低微的小子怎么可能出的了我的桃花迷障?早知道就不应该找药给他续命。”老张头面上很不痛快,好像对高导师意见很大。
“你不是一直说他制造出来的东西都是小孩子玩具,没什么用处吗?现在不是破了你的桃花迷障?哈,你们儒家不是有一句君子性非异也,善假于物也吗?好了,快,愿赌服输,交出松香墨。”李大胡子还伸出了两根手指,“哦,对了,还是两瓶!”
老张头不情不愿的从自己的衣服里掏啊掏,掏了半天,都没掏出什么来。
“你挠痒痒呢?快点,不要赖账啊,君子一言哈!”李大胡子伸出了手。
老张头这才掏出两瓶大拇指长短的小瓶子,里面装着黑乎乎的东西,不情不愿的放到了李大胡子手中。
李大胡子已经握住瓶底了,但是老张头仍然有点不舍的不愿意松手。
“就两瓶墨,你怎么磨磨唧唧的。”李大胡子顿时用上了力,但是老张头死活不撒手。李大胡子也是没办法,力道一大,瓶子破了就得不偿失了,所以就僵持住了。
“你先说说,那小子是怎么破的我的阵?“
“你先撒手。”
“……”老张头这才不情不愿的撒了手。
“记得给我家大黄缝条裤子哈。”李胡子如愿的得到墨,赶忙把两个小瓶子塞到了口袋中,“其实啊,没你想的那么复杂,那小子只是利用了你这阵法的漏洞而已。”
“什么漏洞?这阵法存在一百多年了,经过无数次的修缮,即使功效降到最低也不可能有什么漏洞,我倒是愿意相信那小子懂先天八卦,又够聪颖,推演出来的。”老张头对他苦心打磨了多年的阵法充满了信心,容不得别人半点质疑。
“就是这个。”李胡子指了指地上的槐树影子。
“这算什么漏洞?”老张头本来一头雾水,但是一起风,吹的槐树的影子动了时,稍一思索,联想起白泽低头走路的样子,忽然便明白了过来,一拍大腿,直呼原来如此。
“明白了吧。”李胡子习惯性的摸摸山羊胡,“这世界,有光就有影子,你可以在桃花迷障中造出一个假的天空,但是再真,太阳移动带着人的影子移动的自然规律是不变的。所以凡是和影子相反的方向就是太阳光直射的方向,所以每时每刻他的位置再怎么变化,这个大方向都是可以推理出来的,根本不需要懂什么先天八卦,这便是大道万千,殊途同归。”
“那小子很聪明嘛。”老张头想明白这个,自己也是笑了。
“你们儒家分院竟然有如此有慧根的弟子,在迷路原地打转时也不骄不躁,好好培养必成大器啊。”李大胡子得了便宜还不忘恭维一句。
“哪里哪里,一般一般。”老张头倒是很受用,笑呵呵道:“来,下棋下棋,再赌一把。”
“老张头你不怕把裤子给输没了,我是无所谓啊。”两个老头又摆起象棋,杀将起来,对于白泽这个小插曲便也暂时忘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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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白泽在井水中闭气了一分钟,抬起头来,抹了一把脸上的水,等眼前能视物时环境已然大变。
他是站在一口蓄满水井边,只是周围却都是一栋栋的教学楼,还有许多来来往往的学生穿着军服在跑来跑去。
白泽旁边刚好是一株桃花树,就在井边,又是该死的桃花树,环顾四周哪有一点道院的影子,那高导师果然没有骗他。
“可是我是怎么出来的?我又该如何回去呢?不然就算找到了和氏璧,我也不能以最快速度赶回道院啊。”
白泽好好观察了周围,忽见井边的桃花树断了一个枝桠,而且断口齐整,断口处赫然刻着白泽二字,而且那歪歪扭扭的字体很明显就是他自己刻上去的。
“这是怎么做到的?简直斗转星移,移天换地。”
白泽心中骇然,这秘术练到极处会有如此之力量吗?简直玩弄人于鼓掌之间。白泽正要试试再把头浸入井口的水边能不能再回到桃花迷障时,忽然有几个穿着军官服的人忽然指着白泽喝道:“鬼鬼祟祟在那里干什么,你的教官呢?你的军服呢,谁允许你穿奇装异服的?“
白泽有点莫名其妙的转头,露出了脸上孙悟空的面具。
“好像不对啊,这人穿着奇装异服就算了,还背着武器,你没看到,他腰间还挂着两把枪吗?”一个军官对另一个军官嘀咕道。
“这不是小事,可能是他国间谍,先分一个人去叫人,我们抓住他。”其他三个军官几乎同时掏出了腰间的配枪,对着白泽就是大吼;“不准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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