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来了?精神不错。”雪歌背着双手打量了一下眼前的白泽,说不上是什么感觉。
“你是?我……”白泽并不认识雪歌,被胖子暗指介绍,才知道眼前这个身形挺拔的青年就是儒家传言中的大师兄。
雪歌点点头,“仪式快开始了,待会你站我身边吧。”
白泽并不关心他仪式时候站在哪,他呼了口气,很直白的问:“我听刘黄陈说是你带我回来的,当时我身边有没有其他人,是个女的,她叫赵涟漪,你应该认识的吧?”他从醒来到现在一直心中压着的都是这个问题,他想确信那个似梦非梦的场景到底是不是真的。
“祭祖之后再说吧。”雪歌顾左右而言他,并没有很直接的回应白泽,表情淡漠。
白泽有一肚子的问题想问,但眼前的所谓大师兄实在太拽,他也是没有什么办法,就这么直接的被无视了。
随着铛的一声锣鼓响,许多原本姿态随意的新生们都是站了起来,像排列好的一样,每九人一排,刚好十排,整齐划一的站定。99人刚好可以分十排,只是最后一排刚好空缺了个位置,那个位置本来是属于白泽的。
雪歌自顾自的开始发表演讲:“你们能来儒家,大多都是与儒家有千丝万缕的联系的书香门第之后,这里将会成为你们的第二个家。祭祖,祭的是儒家的三圣,孔子,孟子和荀子,师者,传道受业解惑也,你们在这里有十二门的基础课,首先是养气的六经,《易》《书》《诗》《礼》《乐》《春秋》,你们在外界应该也听说过或见过,但你们见到的只是序章,正篇关于秘术关于道的,都是儒家的不传之秘,每一经都需要花一生的时间去研读。然后是君子六艺,礼、乐、射、御、书、数。以后我将教你们六艺中的御字诀,御气,御剑……“
雪歌很能说,真正的出口成章,把要在儒家需要注意的一些点,都言简意赅的和这些新人说明。
白泽就站在他的旁边,被底下的新生们注视着,反而觉的有些尴尬,旁若无人的发呆抖腿,雪歌说的时间太久,最后无聊的他直接坐在了地上。他猜测的他身上的衣服和雪歌一样的款式,应该是雪歌自己的衣服,故意拿给他穿的,应该并不是要让他加入儒家,只是祭祖时候走个过场罢了。他并没有想到,他这样的人会被儒家这么重视。
胖子在站在人群中给白泽暗暗竖起大拇指,不愧是大师兄亲戚,特权阶级啊,要是他祭祖的时候这样吊儿郎当不懂礼的坐在地上,估计早被大师兄一巴掌拍死了。
随着穿着白色莲花裙的几个年轻侍女举着一只巨大的烤全羊呈到太庙前的一个巨大的鼎上,祭祖仪式便正式开始了。
雪歌说了一段很长的文言祝词,白泽也没有听懂,之后雪歌接拿着据说由珍贵的香料制成的线香到太庙前三鞠躬,然后把香插入到了三圣雕像下的另一个青铜鼎之中。
雪歌结束之后,出来时却拍了拍白泽的肩膀,说了一个字:“去。“
白泽愣神,此时旁边的穿着莲花裙的侍女却递给了白泽三根线香。白泽暗想既然来了祭拜一下孔老夫子也是应该的。
在三圣人面前,白泽也不敢造次,赶忙拍了拍屁股上的灰,整理了下衣服的褶皱,庄严的拿着线香走到了太庙前,然后学着雪歌的样子,三鞠躬之后把线香插入到了鼎之中。
插入之时,白泽才想起线香并没有点着,但没想到,也不知道是这线香特殊,还是这青铜鼎特殊,线香一插入,竟然顶部就开始自己慢慢燃起了,神奇非常。
青烟寥寥升起,白泽暗嗅了一下,味道有点冲鼻子,但等出来之后,吸收空气的时候,反而觉的很舒爽,也不知道是什么材料制成的。
所有人上完香之后已经是中午了,儒家果然厚道,就在太庙前,摆了许多的方形小桌子,每人一座。然后又有穿着莲花裙的侍女开始端着一个个小青铜鼎到了每个人小桌前,鼎内基本不是烤肉就是肉汤,香味扑鼻,好像说是遵循古礼之类,白泽却是不懂。
白泽拿起筷子正要先尝一口,雪歌这时候却把他叫了起来,“跟我走吧,我们聊聊。“
白泽呼了口气,熬过祭祖仪式,他就是等这一刻,许多事情他都得弄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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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歌背着双手走在前面,带着白泽绕过太庙,开始向后面的生活区走去。
“这是要去哪?”
“到了你就知道了”
这里的古建筑群,和老牌坊楼,倒是让白泽想起了姻缘镇,两个地方的风格还是有着异曲同工之妙的。
“道院刚建立的时候的老一辈都比较喜欢这样的建筑风格,所以这些都有些年头,山下的欧式现代建筑是建国后才慢慢建立修缮的,老一辈们其实不太习惯。”边走,雪歌边给白泽解释着。
“你是白师叔的儿子,你对你母亲了解多少?”
“不知道,我很小的时候她就离开了,不太记得她的样子,师叔是什么鬼。”白泽如实回答,他问雪歌的事情,雪歌没回答,他到开始调查他户口了。当然以道院的实力,这些都可以很容易查到,一眼就看到底了,也没什么好隐瞒的。
“你母亲是道院八贤者之一,当年有一场关乎道院覆灭的危机,八大高手牺牲自己动用禁咒,才勉强换来这十几年的和平……”雪歌边说边观察白泽的反应,看白泽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又道:“这八大高手之中包括了赵涟漪的父亲赵世民,你问我认不认识赵涟漪,她算是我的小师妹,从小就认识。”
“她……”
“她个性比较孤僻,我现在就带你去她家,嗯就在前面。”雪歌知道白泽要问什么,却并没有给问话的机会。
此时到了一处旧街市布局的地方,两旁都是忙忙碌碌的普通人家,就像到了旧社会,这里的人生活的很安逸和平凡。有孩子在四处跑动玩耍,有老人摇着破旧的摇椅在晒太阳,也有青年捧着本旧书在苦读。这是儒家的内市,都是隐世的大儒和已经牺牲的儒家人士留下的后代,大多孤儿寡母和一些老人,自给自足的生活,与世隔绝,儒家对他们还算不错。
这里没有山下的豪华,有的只是破落和陈旧,但贵在清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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