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进来的人对在座的三人点头打了个招呼，将自己身上的风衣脱下，后面一个警卫早将这人的衣服接过来，转身出去了。这人这才上前，先与柳德友握手，再与高晓松握手，最后走到徐小白身前，用浑厚的男中音道：“你就是徐小白同志吧，早就听闻你的名字，今日专程过来看看你，幸会幸会。”

    徐小白神思不属地伸手与他相握，看着这张经常出现在新闻联播前5分钟的熟悉面孔，怎么也想不到今天要见自己的居然是他。

    共和国副主席，主管的领域多达十几项，中央最高权力核心人物之一，被认为是主席的得力副手，经常代表主席出现在各种国外重大场合。这样的人居然为了见他一面，亲自跑来国安部？

    “首长您好。”徐小白恭敬地说道。他不知道该怎么称呼对方，直接称呼为副主席感觉有些怪怪的，别的称谓就更不合适了。反倒首长这个称呼，在任何场合都可以使用，肯定错不了。

    对方倒有些惊讶于徐小白的称呼得体，轻轻笑了一声，说道：“传闻中你可是个很傲气的人物，但是今天一见，我觉得你很沉稳，不像他们说的那样。你很好，很不错。”首长说他很不错，那看来真的是很不错。徐小白恭敬地点点头。首长在柳德友的上首坐了，招呼众人都坐下。他这才开始说话，声音不大，但中气十足：

    “柳老，许久不见了，最近还打球？”这句话是对柳德友说的。

    “经常打。我退休了，除了打球没什么正经事情可做。就是小高这小子，以前总陪我打球的，现在叫十回来不一回。”柳德友明显与首长十分相熟，说话透露着一股亲切。

    高晓松有些愁眉苦脸，心道柳老您这告状都告到副主席这里来了。

    首长笑道：“小高现在工作忙，哪有时间陪你玩。改天我去西山找你玩一把。”这算是给高晓松小小地解围了一下。转而他又对徐小白道：“你会不会打高尔夫？没事的时候倒是可以去西山陪着柳老玩两把。”

    徐小白摇摇头：“我除了练武，别的什么都不会。倒是让您和柳老见笑。”

    首长并不意外，含笑说道：“我们这些老骨头，打球也就为了锻炼锻炼筋骨，不至于这么快就干不动了。你们年轻人，该以事业为重，那才是你们安身立命的本分。”

    徐小白点头，不知道该怎么接。首长没有让他接话的意思，续又说道：“在其位，谋其政。我每天的日子都过的很繁忙，有时候也想，干脆退休得了，陪着柳老打球去。但是我们的国家正处在重要战略机遇期，每一天都是不可多得的宝贵奋斗时间，为了祖国和人民，还是要好好地干下去。我们这些老人都这么上进，你们年轻人更要为国家和民族好好奋斗。”果然是首长，说话的高屋建瓴，听得徐小白暗自点头。

    “闲话少说，”首长清清嗓子，“我待会还有个会，在这里待半个小时就得走。今天来找你呢，也没什么特别的事情，就是看看你。我听说你在东北将丧尸搞的灰头土脸，军方对你的评价之高，称得上前所未有，你都有些什么本事，能不能简单说说，让我也长长见识。”

    首长开门见山，说出这么一番话来。若是旁人这么问，徐小白自然不会让他称心如意。技能对他而言是最重要的隐私，泄露出去谁知道会导致怎样的后果。但是现在是国家领导人问他，如果他推辞不说，反倒会让人家不快，那后果将更加可怕。再者，以国安部和中央其他机构的情报能力，对于他的本事估计早就摸的八九不离十了，这些情报只怕早就汇成了完备的材料送到了眼前这个老人的手上。一旦他有所隐瞒，被对方发觉，反而更加棘手。

    想了一想，徐小白开口道：“首长问起，我不敢隐瞒，请不要觉得我傲气不谦虚，我的专长是消灭丧尸。我的武技超越俗世的所有人，装备未必比军方先进，但是用来对付丧尸更有效率。此外还有一些特殊能力，可以保证我在对付丧尸的过程中不受客观条件的限制。”

    “哦？”老人对他的回答不置可否，续又问道：“可否具体讲讲呢？”

    具体讲讲，徐小白犹豫了一下。全盘托出肯定是不可能的，即便对方是国家领导人，自己也不能把身家性命攸关的事情就这么坦白交代了。但是国安部对自己的情报究竟有多么详细，自己并不知道，想了想，他还是说话了：

    “武技方面，相信您也有所了解，我的速度、力量和耐力都经过非人的强化，普通丧尸对我来说是轻而易举就可以解决的东西。高级的丧尸一般也难以与我的武功抗衡，再厉害一点的丧尸像之前出现的钢铁巨人丧尸，我凭借武技可以勉强跟它抗衡，但是想要消灭它就要依靠别的手段了。我主修的是武当和少林的内功心法，常用的武器主要是刀和剑，但是其余的武器基本也都能适应。”

    “哦？”首长很感兴趣地点头：“这么说，你主要是修炼传统武术，用的也都是冷兵器？”

    “那倒不见得，”徐小白摇头：“刀剑用的多一些，但是军方常用的手枪、步枪、反坦克炮甚至火焰喷射器等等我都可以使用。只是水平赶不上军方的优秀士兵。像狙击枪这种专业器材我更是用不了。”

    “那也已经足够强大了。我听说你纵越能有十丈高，这是真的吧？”

    “勉力而为的话，倒也差不多。十丈是我的极限了。”

    “特殊的手段呢？比如对付巨人丧尸的时候你使用什么手段呢？”

    “除了武技之外，我还有一些特殊能力，可以对付强大的丧尸，比如我能暂时施展不死之身，无论对方对我造成再大的伤害，在一定时间内我都不会受到影响。此外我有一具钢铁盔甲，它的用途十分广泛，既可以用来飞行，也可以用来作战，效用大致相当于军方最先进的战术机械装备，但是比那个要先进很多。”

    徐小白避重就轻，没有谈及自己可以随时兑换物品的特殊能力。这种能力未免太过于惊世骇俗，至于钢铁侠，早就是暴露在军方面前的东西了，倒没必要保密。

    “有所耳闻。”首长若有所思，“我有一事不解，盼你解答我的疑惑。”

    “您请讲。”徐小白心里一紧，心道首长都不解的事情，十有八九是自己不能说的事情，但是眼下也只有走一步看一步。

    “我知道民间有很多超能力者，这种能力是当代的科学暂时无法解释的，比如柳老的孙女柳雯雯，身上就有火眼金睛这种技能。再比如你，我知道你具有随时随地变出自己需要的一些物品的能力。这些属于超科学范畴，我弄不懂，而且牵扯到你的隐私，我不多问……”

    徐小白嘿然一声，心道首长果然知道的不少，但是看他的表情，似乎对超能力者的存在习以为常？不过转念也就释然，国安部下属龙组里面多的是超能力怪物，首长对这些估计早就有所耳闻，所以超能力对他来说还不算太过于震撼。

    “但是你有一点很不同，”首长终于皱起眉头，似乎对即将说出的这一点很不能理解，“你除了超能力之外，似乎还有很多超越现代科技水平的东西，比如你的钢铁盔甲，比如你曾经在逃离丧尸追捕的过程中使用的那个叫做竹蜻蜓的东西，这些东西在科学原理上是行得通的，但是即便以我们现在最先进的科技水平，也实现不了。给我的感觉，它们是属于一百年后的世界才应该出现的东西。这在其他的超能力者身上都不存在，请问这是为什么呢？”

    徐小白无语，心道首长你这么问让我怎么回答呢。那个劳什子系统可以兑换的东西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会有这么多的黑科技啊。我也想知道这个问题的答案来着。

    首长的疑问还没有结束，他举了个例子：“比如你的那个钢铁盔甲，根据军方的测算，它的容积最多可以装载500加仑的高浓度航天汽油，这些汽油根本不足以支撑你的高速长途飞行。但是根据军方的测算，你从俄罗斯一路飞回帝都，只用了两个多小时，平均速度超过5倍音速，即便军方最先进的飞行器也做不到你这个层次。还有，俄罗斯人在你走了之后对你最后战斗的地方做了测定，发现了大量的核辐射放线，一切迹象都明显地指向当地曾经发生过规模可观的核爆炸。郭徒豪可以释放核武器当量的能量，这个我们是确定了的，但是俄罗斯人那边的消息是，除了他的热核武器之外，战场上还有冷核聚变留下的痕迹。冷核聚变是远远还没有实现的科技手段，根本不应该出现在这个世界上，不知道这些事情你都怎么解释呢？”

    首长目不转睛地看着他，等待着他的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