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起了灵芝,言瑾的心里就不免想起了师父。
她知道师父的本名应该不叫陈尚,她也知道,师父应该是在刻意躲避自己。
可是为什么会这样,她还一头雾水。
照理说,即便自己是環音的女儿,而陈尚与環音是以前的旧识,他也犯不着躲着自己啊?
她都从情绪里走出来的,她都矫情够了,难道师父还没有?
言瑾现在手头,只有师父离开时留给她的一封信,信里写的东西,她都抽空去收回来了,可是师父却始终找不着人影。
这一点,还始终让她心中存谜。
但是现在,不是考虑这些事情的时候。
言瑾摇了摇头,把师父的事暂时放下,跟箫锦约好,去了上界先别入境,两人碰了头之后再做行动。
待到第二天,要飞升之前。言瑾定好的飞升地点,居然聚满了人。
各方势力还未飞升的,稍微有头有脸的人物,都到了。
言瑾跟诸位一一道别之后,就提醒众人退至安全地区,她这边毫不犹豫的就放开了修为。
体内的灵力,瞬间开始躁动,丹田像火炽一般,热辣辣的,带来一阵阵的刺痛。
言瑾盘腿而坐,额头上大滴大滴的汗珠滑落,在还未引来劫云之前,她招出了自己所有的灵兽魂兽。
一犬一狐一熊一骷髅,分列两旁,各个都昂着头,等待着天雷降临。
起初言瑾还担心妲己和大黄会害怕这种场面,可实际上这两兽在心殿修炼的时间比二狗和小白还长,它们早就做好了准备,修为甚至比二狗还高。
小白的心情十分激动,它不怕天雷,但无法苦于无法用凡人的方法,飞升回到天界,这一次,它认了仙主,终于能凭着仙主飞升,重回故地了。
它看了眼旁边的二狗? 发现大哥也老神在在? 一点也不在乎的样子,便放弃嘚瑟? 转头又去看大黄和妲己。
妲己对它不搭不理? 唯有大黄与他算是半个亲戚,还稍微鸟他一下。
小白正在给大黄介绍天界的好处? 忽然他心里猛然一动,一股熟悉的感觉从仙主的体内传来。
小白大惊失色? 回头看向仙主:“仙主? 你的体内为何会有龙脉之力?”
言瑾正等着天雷呢,被它这一问,有点懵。
“什么龙脉之力?我是正正经经的人好吗?”
小白摇头:“不对,我真的感觉到了龙脉之力? 而且血脉极纯。但这股力量? 似乎十分带着戾气,仙主你是不是在外头乱喝龙血了?”
言瑾被它说的一阵糊涂,她真没在外头喝什么东西啊。她就算出去了,要喝水喝茶也都是连余提前备好的,连余那厮怕她什么水土不服? 就连去春洲拍卖会还带着赤云大陆的水呢。
小白绕着仙主转了两圈,最后凑在言瑾身前? 朝着她丹田的位置靠去。
言瑾有些尴尬,一把拍开了小白:“干什么呢? 这位置是你能闻的吗?”
小白原地蹦了起来:“就是丹田处!那里有龙脉之力!仙主你好好想想啊!有龙脉之力护身,飞升的天雷会翻倍? 你就不怕飞升失败吗?”
言瑾被它吵得头疼? 努力回想了一翻? 真的没想起什么跟龙有关的东西。龙心她是买过一个,可那东西没放多久就给妹妹当药吃了。
真要有什么龙脉之力,那也是妹妹那边……
言瑾突然到吸了一口冷气,掏出传音符来,就要联系远在其他地方渡劫的谭喻琳。
可是传音符发出去,直到言瑾这边的天雷降下来了,也一直没有回应。
言瑾此时也顾不得别的了,只能专心应付眼前的天雷。
这一次的天雷,她竟无法吸收,每一道天雷砸在身上,都是一次钻心刺骨的痛。
言瑾斗大的汗珠很快将自己全身打湿,她却不能掉以轻心,还得分神去查看自己那几只灵兽的状况。
可是看起来,无论是妲己还是大黄,情况都比自己好上许多。它们正吸收着天雷的余波,修为居然还在迅速增长。
言瑾又看了眼二狗,这一看差点气结。
这个没心没肺的东西,居然又顶着雷睡着了!
你倒是给我吸收点天雷,顺道修炼啊!你平时又懒又馋的,这个紧要关头你还睡得着?
似乎是听到了言瑾的心声,二狗抬了抬头,看了言瑾一眼。
“嗯!”
“妈妈,我困了。”
言瑾抽了抽嘴角,放弃了。
算了,你困了就睡吧。
自己选的儿子,哭着也要宠下去。
****
六个时辰过去,言瑾的周围,方圆五百里内,已经亮起了许多白光的光柱。来围观的人,还没看到言瑾飞升,就已经看到其他人飞升的场面。
光柱里,那些飞升成功的修士,皆有了极大的改变。无论是通身的气质,还是外貌,竟都比以前高了不止一个档次。
这难道就是传说中的仙风道骨?
底下围观的人,别提多羡慕了,更坚定了他们回去后赶紧修行,然后也飞升的念头。
至于言瑾这边,竟持续了三天三夜的雷劫,最后当她飞升时,光柱也不是白色,而是散发着淡淡的金光。
光柱中的言瑾,外貌没有什么改变,只是那通身的气质,自带着一股威压,令底下围观者不由自主的跪拜行礼。
待言瑾的光柱消失,这群人才下意识的站起来,他们这才反应过来,言瑾的血脉与他们有多大的不同。
他们竟然跟着一位仙人一起合作做了这么多的大事?也难怪大药师与常人不同,她得高风亮节,让世人自行惭秽。
言瑾这边,并不知道她的飞升给别人带来多大的震撼。
她只觉得松了口气,飞升真他妈不是人干的。
疼啊,即便飞了,她还在浑身不自在。
雷劈在身上痛的死去活来,飞上去的期间,那些被雷劈过的地方又刺刺痒痒的难受极了。
好容易等上了云层,底下的人看不到了,言瑾这才不顾形象的开始到处挠痒。
挠了一会儿还没等她挠舒服了,结果又到地方了,她只能住手,忍着浑身的刺痒,到处找人集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