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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氏这会她顾不得什么脸面不脸面的,她眼里这会只有儿子,只想儿子能活下去。
“大夫,求求您了,救救我儿子。”
徐医师看了王氏身后一眼,见只她一人带孩子过来的,便问:“你丈夫呢?”
“他——他——”王氏说不出来。
徐医师皱眉:“你丈夫没来,我要是给治了,一会是不是也得上公堂?”
王氏赶忙摇头,一边哭一边摇头,“不会的,不会的,这次肯定不会的。求求您了,救救孩子吧。”
徐医师心里多少有些不忍,也怕孩子真的延误治疗出什么事,便道:“抱过来我看看。”
王氏赶忙将孩子抱过来,小心打开包着孩子的小被子,露出孩子那张惨白的小脸。
徐医师一看孩子的脸色,小脸苍白,唇色泛青,指甲也是青紫色,他心里道了声不妙,忙去探脉,脉息还有,只是心跳十分急促,呼吸也是又短又促。
他专治小儿疾病,这种病也曾见过。
“怎么样?大夫?我儿子怎么样?”
徐医师缩回手,道:“孩子先天不足,我无能为力。”
先天不足?王氏怔了一下,仿佛被一道惊雷劈中,回神后忙抓住徐医师的胳膊道:“穆医女说过,她说孩子先天不足,心脏方不好,她能治,她能治的。”
徐医师心中骇然,他当然知道穆清仪不会扯谎,她说能治,那就一定能治。
只是,这种先天不足之症她也能治?要怎么治?
“大夫,帮帮我,帮我找穆医女过来,我会给她赔罪,只要能救我儿子,让我做什么我都愿意。”
徐医师叹了口气,扯回自己的胳膊,淡淡道:“穆医女已经离开武元医署,究竟去了哪里,我也不清楚,她为何会走,你应该也清楚,何必来求我。”
王氏听着这话,几乎晕厥过去,好半晌才恢复了些力气,她颤着声问徐医师:“大夫,我儿子他,还能活多久?”
徐医师道:“这个不好说,我见过的这种病症,没有活过六岁的,也有人发病后很快就——”
王氏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离开医署的,也不知怎么走回家里的,面对公婆的打骂她连躲都没躲一下,仿佛成了一具行尸走肉。
回屋后,她呆呆看着好不容易生出来的孩子,生命力一点点在她面前消逝。
她知道儿子没了,想哭,却哭不出泪来。
那天夜里,她将剪刀狠狠刺进丈夫的胸膛,待他倒下,又从厨房拿来刀,一刀刀砍在求饶不止的丈夫身上。
她杀了人,却没有逃,反而拿着菜刀冲去县衙,对着鸣冤鼓一通乱砍,站在县衙外将钱县令一通好骂,那些泼到穆医女身上的脏水,那些指鹿为马的诬告,所有的阴谋诡计,都在那一天清晨从一个满身血污的妇人嘴中大白天下。
然而,已经迟了,那个一心为医德无双、医术精湛的穆清仪已经被他们所有人逼走了,再也不会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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换地图了哈,咱们穆清仪要去另一个地方行医啦!明天见咯!
第411章 大白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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