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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丫鬟答：“昨儿半夜开始痛的，昨晚的吃食没什么特别，和往日差不多。”

    张医女点头，又问了几个有关月信的问题，丫鬟都一一答了。

    张医女拧眉沉思，钱夫人等不急，又问：“究竟如何？”

    张医女回神，忙道：“夫人莫急，小姐的脉象没什么异常，而小腹剧痛不止，有两种可能。”

    钱夫人急问：“哪两种可能？”

    “一是宫寒淤滞引发的剧痛。二是腹中异物增生导致剧痛不止。”张医女道。

    穆清仪挑了挑眉，深看了张医女一眼。心道这位张医女还是有两把刷子的。光凭诊脉是不可能诊出腹中异物梗阻之类的病症，只能是从对病人的观察以及身边人的询问中得来一些相关推论。

    钱夫人问：“何为腹中异物增生？”

    “便是小腹中的某处有异物存在。”张医女道。

    钱夫人猛地看了穆清仪一眼，又问：“小腹中会有石头这种东西存在吗？”

    张医女点头：“有的。我曾经治过一个病人，她也是腹痛不止，吃什么药都不管用，某日突然小解出一粒石子，之后便好了。”

    “是叫结石症？”钱夫人问。目光却看向穆清仪。

    白雅娴这会彻底傻了眼，这世上真有这种病？她以前怎么没听过？

    张医女微怔：“结石症？原来这种病是叫这名字吗？”

    “没错，就是结石症。”穆清仪从白雅娴身后站了出来，朝张医女点了点头，转目又看向钱夫人，“夫人现在可愿让我给小姐医治？”

    钱夫人信了七成，可依然不敢轻易下决定，她朝张医女道：“张医女给开个方子吧。”

    张医女向来是个爽快人，说话一向直来直往，“钱夫人，不是我不肯给小姐开方子，我开的方子，对小姐的病情未必有用。或许小姐能像我之前诊治过的那个病人一样，熬一熬，兴许自己就能解出来。”

    钱夫人傻眼，“要熬多久？”

    张医女想了想，道：“这个不好说，上回那个病人，熬了七八天吧，疼着疼着就习惯了。”

    床榻上刚刚醒来的钱小姐闻言，哭着喊道：“娘，我熬不了，真的好疼啊！我快疼死了！”

    钱夫人见女儿这般模样，心疼极了，也跟着红了眼眶。仿佛是下定了决心，她拭去眼角泪珠，转身走到穆清仪身前，一把握住穆清仪的手，颤着声问：“你能治这病，对吗？”

    穆清仪点头：“当然，一碗药下肚，一刻钟便可见效。”

    这话一出，莫说钱夫人愣住，便是张医女也被她这笃定的语气给惊到了。

    白雅娴压根就不信她能治。连张医女都开不出的药，她能开出来？简直要笑掉人大牙了。

    “穆医女，我知你心急想要证明自己，可这种事，真的不可以开玩笑。”白雅娴作出一副担心的模样。

    她以为自己这样作态，定会惹来穆清仪反感，接着便会当众斥骂她，仪态尽失。

    然而，穆清仪只是笑了笑，伸手拍拍白雅娴的手背，温声道：“白医女莫怕，我心中有数，不会出差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