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论有些让人惊奇，但认真想一想，也不无可能。
    人，总不能等死吧？
    虽然安娜与西里斯的行为模式，完全超出常人，但他们本身就处于与神秘的高度对抗，精神方面出些问题，可以说的通。
    “安娜没有死，反倒成为了萨莉，十年前真正死去的，竟然萨莉？”
    “这怎么可能？”
    老探长还有些无法接受。
    “菲尔，你说的可能性，是有，但现在还有很多问题。”
    “比如，安娜能瞒过其他人，又怎么能瞒过萨莉的母亲呢？”
    听着老探长的问题，艾伦笑了笑。
    “这是一个相当简单的问题。”
    他很快给出了答案。
    “既然安娜成为了女巫，她也就掌握了常人无法触及的力量，改变一个普通人的思维，又有什么难的呢？”
    “况且，即便不需要改变萨莉的母亲，只是用某种特殊的巫术，同样也可以达到相同的效果。”
    如果将安娜当成女巫去看，那么很多无法解释的事情，就能够得到解释了。
    毕竟，超凡的本身，就是超越凡人。
    “这么说的话，倒是有些道理。”
    老探长用手摸着下巴，算是认可了艾伦的解释。
    “但，这又有什么关系呢？”
    “不管她是安娜，还是萨莉，现在她都死了。”
    老探长说了一个很关键的问题，无论安娜与萨莉之间，到底谁是谁的替身，现在她们都死了。
    死了，再去追究这个问题，还有意义吗？
    “说得不错。”
    艾伦点点头，“照道理来说，现在她们无论谁是谁，都没太大问题。”
    “毕竟，都死了嘛。”
    艾伦看着老探长，用凝重的口吻接着说道。
    “可弄明白这个问题，我们才能进行下一个阶段的调查。”
    “哦？”老探长轻答了一声，“下一个阶段？你要干什么？”
    他对艾伦的下一阶段计划，倒是有些期待。
    “直接对抗怪物——”
    艾伦拉长了音。
    “那是不行的。”
    他认真说道：“即便将我们整个警局赔进去，都不一定能成。”
    “我们知道这个问题之后，最大的好处，就是知晓了我们的敌人，究竟是什么。”
    “嗯？是什么？”
    老探长追问道。
    “我们的敌人有两个。”
    艾伦伸出两根手指头。
    “第一个，就是十年前，西里斯他们带回来的那个神秘诅咒，亦或者是神秘怪物。”
    “然后，就是女巫安娜弄出来的怪物。”
    艾伦返回自己的办公桌，从桌子里拿出一沓资料。
    “艾鲁大叔，怀特老哥，过来看。”
    他伸出手，叫着两人。
    他俩很快走了过来。
    “怎么？”
    艾伦将资料打开。
    “看到没有？”
    他指着资料，里面是这次案情的整理。
    “什么？”
    老探长问了一句。
    “我们如果来看案子。”
    艾伦指着几桩案子的名字。
    “牛群死亡案，宠物狗死亡案，猫咪失踪案。”
    他抬起头，看向两人。
    “这几起案子，其实应该与后面发生的，西里斯暴毙案，萨莉死亡案，其他无辜者死亡案，应该是分开的。”
    艾伦先前说那么一大通，就是为了给现在的判断，作铺垫。
    “前几起案子，应该属于女巫安娜造成的。”
    “而后几起案子，才是属于十年前的旧账。”
    怀特在一旁有些奇怪地问道。
    “这几桩案子分开，有必要么？照你的说法，它们应该都属于十年前那桩案子的延伸啊。”
    艾伦看了他一眼，认真回道。
    “有必要，而且是十分有必要。”
    “原因呢？”
    老探长插了一句。
    艾伦开始说起来。
    “因为我们接下来要面对的情况，可是要分开应对两头怪物啊！”
    说到这，艾伦心底又补充了一句，甚至还有一头邪灵。
    以艾尔莎林现在的守备力量，完全就是送啊！正面力量，都是普通人，一个拥有超凡力量的都没有。
    拿什么对付怪物？
    还是两头怪物？
    “我希望艾鲁大叔，早点去联系教堂方面。”
    老探长摇摇头，“我知道你的意思，但上边派来的支援，这两天就要到了，我们再等一等。”
    “等？”
    艾伦有些意外，面对超凡力量，等有用吗？
    等下去，莫不是全军覆灭啊？
    他刚想强调一下超凡事件的可怕，却隐隐感觉到了某种压力。
    只要他开口，一定会有不可思议的变化出现。
    他的灵觉已经在疯狂示警了！
    能让一名lv4的灵觉示警，那么危机的来源层次…
    他的目光，不经意地瞟了一眼天上。
    有位不可知的存在，正在注视着这里！
    对了，现在他可不是在现实，而是在一场lv3的特殊晋升仪式里！
    他的身份也不是艾伦，而是菲尔。
    一名普通的侦探！
    所以，这就是观礼者的含义吗？
    只能以特定角色，进行扮演？
    那么整个仪式中，观礼者的意义何在？
    就是为了看？
    那这也太蠢了，超凡世界，不会有这么蠢的设置。
    认真思索一下，艾伦首先做出判断，观礼者绝对不和仪式发起人一条战线！
    毕竟，如果发起人成功了，观礼者就会成为对方的替身。
    哪有这么好的人，舍己为敌人？
    晋升仪式是一场对抗！
    艾伦立刻醒悟到，观礼人的身份，应该是这场仪式中，最大的利好！
    说起来也奇怪，明明是仪式发起人的备胎，怎么能成为最大利好呢？
    就是因为刚才的灵觉示警，让艾伦明白了这场仪式的真谛。
    它，是一场经由伟大者层面的存在，注视、观察，并且时刻调整的晋升仪式！
    而这场仪式中，会有两名参与者。
    而看到两名参与者，最先浮出脑海的东西，是什么？
    是对抗！
    1v1——solo！
    世界在基础层面上，是公平的，要不然，也没有守恒定律。
    晋升仪式的发起人，能将观礼人作为成功后的替身，那么从公平原则来看，观礼人也自然可以从发起人身上获取好处。
    只要赢了的话。
    艾伦的目光微微闪烁，老探长与怀特老哥，根本不知道刚才那会，他心里转过了多少念头。
    也幸亏有他们在，要不然艾伦也不会感应到另外一个层面的干涉，从而想透这次仪式的真谛。
    福兮祸所依，祸兮福所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