认真观察着实验体躯体中的迷雾之力波动。
    超凡视界，全力维持。
    通过迷雾之王的权限加持，艾伦现在能够清晰地看到实验体，正从某个未知领域，吸纳大量的迷雾之力，甚至还有一部分，迷雾之力的权限。
    对，就是权限。
    通过迷雾之王的权限，艾伦能清楚得感知到，实验体身躯中，正在形成和他手臂上刺青类似的图形。
    本初符文！
    代表迷雾之力的本初符文一出现，就直接融入了实验体心脏位置。
    艾伦看着这一切的发生，心底隐隐约约感觉到某种轻微的分离感，就好像突然被人拔走了一根头发，瞬间疼痛。
    借由迷雾之王权限，艾伦很快就知道这种感觉是怎么产生的了。
    就是权限的分离！
    说分离也不全对，应该说是下放。
    艾伦手持正义与绯红权杖，心中暗暗思索，目光却是盯着实验体。
    看得久了，他心底产生了一种奇特的感觉，他好像能感知实验体内心的想法。
    这种感觉，无法用言语描述，就像是心灵感应一样，虽然无法完全感知到，但断断续续能感应到一个大概。
    比如现在实验体想的，就是如何逃离这里…
    艾伦一挥手，实验体彻底湮灭。
    不过，湮灭的实验体，留下了一团迷雾之力，那团迷雾之力竟然直接冲入了他的躯体中。
    他感到了一丝微弱的强化。
    皱着眉头，艾伦也不知道刚才是不是特例，为了验证不是特例，他又花了一些功夫。
    找了数个实验体，准备对照试验。
    之前的两个月时间，为了验证迷雾之力相关问题，他早就培养了一批使用迷雾之力的实验体。
    他从迷雾小镇里，随意捕捉地人物。
    和刚才的实验一样，没有任何改动，艾伦直接复制了刚才实验流程，包括之前一些错误尝试，只有原封不动重新尝试，才能确定刚才不是意外。
    当迷雾之力凝成的本初符文，再次出现在实验体体内，艾伦确实感受到了连续的针刺感。
    没错了，就是权限分离的感觉！
    所有晋升的实验体，都拥有着极少的迷雾之力权限！
    感知到这一幕，艾伦的思绪又延展了一些。
    如果说，掌控迷雾之力，就是在迷雾之王的权限里分离一些，那么掌控其他的超凡力量呢？
    超凡力量的本质，会不会也是一种权限体现？
    十一条途径，可是有真神存在的，以迷雾之王去类比，那些途径的主人，神灵们，掌握的是什么权限？
    关于现实世界里的权限吗？
    想了想正神们的描述，艾伦忽然有所明悟，就拿丰收女神来说，丰收女神应该掌握大地权限吧。
    爱与文艺女神呢？启灵教会侍奉的正神呢？
    每一个同途径的超凡者，都会对最高权限进行一次分离，那么随着力量阶梯的提升，这种权限是否会逐渐扩大影响？
    而到了超凡力量的顶端，是否有机会取而代之呢？
    另外，拥有迷雾之王的权限，就能感应这些掌控迷雾之力的实验者，那些占据顶端的正神们也可以吗？
    祂们是否能够感应到同途径的超凡者？
    等等，艾伦打住了。
    他想了想，跳转了一个思考方向。
    对于神灵的描述，往往有一句无所不知，无所不能，难道说，祂们的无所不知，无所不能，是从同途径的超凡者身上，感知得来的吗？
    想到这里，艾伦突然有些背后发寒。
    他是否也被绯红途径的真神监控？
    不，绯红途径好像还没有真神诞生。
    轻舒了一口气，艾伦又想到，既然真神们能感受到同途径的超凡者，那么祂们又会让实力接近自己的超凡者，继续存在吗？
    神灵会怎么做，艾伦不知道，但他知道，如果他是神灵的话，这种事情绝对不会出现的。
    虽然神灵不能以凡人的角度去解读，但艾伦对祂们的态度，不算偏移的离谱。
    同途径，是竞争者，也是被掌控者，如果有实力逼近的同途径，艾伦一定会想办法，保持自己的优势，包括但不限于让他人道毁灭。
    因为这条路上，无法协调。
    上一层，能汲取下一层的力量！
    想到这里，艾伦突兀地出手，他面前的实验品直接炸开，一团团迷雾之力，直接回收。
    艾伦感到体内的迷雾之力，似乎有微乎其微地增长。
    “果然！”
    艾伦验证了自己的想法，如果只有坏处，没有好处，绝对不会有人去做，神灵虽然不是人，祂们也不是傻子。
    或许会有满心奉献的神灵，可那些神灵，现在暂不做考虑，只拿最坏的结果来看，如果同途径内，下一层能成为上一层的养料。
    那么当有一人占据顶端，无数同途径者，会不会都会成最顶端一人的养料？
    难道这才是神灵的真谛？
    它们在培养属于自己的营养液？
    刚才的实验体实力有些弱，但艾伦却可以明确感到，体内迷雾之力有轻微提升。
    如果实验体的实力，变得更强，仅仅低他一阶呢？
    又会给他带来多少提升？
    心念流转，艾伦又想起一件事情，卡尔特和威尔都向他私底下聊过的一件事情。
    正神们，好像都没有侍神！
    lv2是天使级，lv1是侍神级，为什么一直以来，教会都没有侍神级存在呢？
    或许他找到了一个答案。
    正神不是侍神，祂们的层级要比侍神更高，从超凡阶梯来看，侍神已经升到了阶梯最顶端。
    所以他们已经成熟了！
    侍神们为什么一直以来，都没有存在过？
    因为它们被喝掉了！
    神灵需要人类，神灵需要信徒。
    因为没有人类，哪来的超凡者，没有庞大的超凡阶层，又哪里来的侍神级人物。
    人类的潜力，绝对是所有超凡生物中最强大的，人族，也是最容易创造出奇迹的种族。
    由于寿命的限制，人类往往能快速晋升。
    等等，艾伦又突然想到，教会里面，为什么不刊登快速晋升的名单了。
    在漫长的纪元中，那些快速晋升者，或许已经有人成为了最顶层的营养品。
    没有记录，就不会有人怀疑，毕竟只要不是高位超凡者，寿命也不过百年，不，过完中年，就有可能死于失控。
    只要同一批的熟人死了，又会有谁，去记得原来的那些天才们？
    不传于文字，迟早会失传。
    艾伦的思绪很是活跃，他突然想起教会对于信徒的描述。
    每个传教者，都是勇敢无畏的牧羊犬。
    羊群，就是信徒。
    羊群是什么？
    温顺可人又不会反抗的经济产物！
    牧者是什么？
    牧者就是收割一切的人。
    而整个环节最顶端，最终收割者，又会是谁？
    艾伦无法想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