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以帮你，但有一个要求，周欣欣答应的话，你有机会就对李垚垚说清楚。”杨阳提出了他的条件。
    李垚垚是一个很可爱的女孩子，同时也是杨阳和徐妍这次参加男女混合排球比赛的队员之一。
    林佳佳在这个学期初时候就已经向秦霞申请调到羽毛球那一组。
    目的是抽出时间给旭峰补习功课。
    可以说旭峰这家伙也是真地捡到宝了，能有这样一个女朋友。
    相应被换过来的人就是这个李垚垚。
    每个人在高中是都会和同学闹一些不愉快，这很正常。
    但知道了，杨阳还是忍不住提醒一下。
    他在大学见过太多的二货操作了，有些成功了，有些天天拉着他喝酒，搞到最后酒钱还得他出。
    龚力不一定会拉着他喝酒，但要不说清楚，看到一个可爱的女生整天郁郁寡欢的，也挺让人难受的。
    “说清楚什么？是她找我送电影票的，又不是我主动要的。”龚力有些糊涂地问道。
    杨阳脸上表情瞬间垮了。
    有些人单身真是凭实力的。
    “自己悟，要是悟不明白，就当我什么都没说过。”杨阳说完，加快脚步离开龚力，生怕直男癌会传染一样。
    几乎是踩着第二节晚自习的上课铃声。
    杨阳赶到报告厅门口，和徐妍汇合。
    老婆埋怨的眼神自然是少不了的。
    “你怎么来的，这么迟。”
    “处理一下业务。”
    杨阳拉起老婆的手，轻轻地捏了捏，这才让她的表情稍微缓合了一点。
    “佳佳和艾艾都在里面了，你处理谁的业务。”徐妍一下就反应过来，有些期待地问道。
    杨阳忽然有些为校长担心，有一个恋爱脑的学生会长，学校的未来估计有他头疼的。
    但作为自己老婆还保留着恋爱脑，杨阳甘之如饴。
    相对于无止境的物质追求，老婆只要你的爱，有什么比这更容易满足的。
    杨阳很不客气地捏捏徐妍的鼻子。
    “你真是我老婆，秒懂我的意思，可惜我不能说，我要保护用户的隐私。”
    在报告厅门口负责检票的两个高二学生，目睹了这一切。
    其中一个男生对另一个男生说：
    “我晚上不去吃夜宵了，你自己去吧。”
    “嗯？为什么？”
    “我饱了。”
    “那我也不去了。”
    “为什么？”
    “减肥。”
    ……
    等杨阳和徐进入报告厅的时候，报告厅的灯都已经被关闭。
    平时放幻灯片的幕布上已经开始播放一部电影。
    当杨阳看到熟悉的画面的时候，忽然有些想离开。
    幕布上正在放的电影不是不好看，相反剧情跌宕起伏，人物的每一句台词信息量都很大。
    甚至于杨阳都能背出里面的部分台词。
    因为他在高中的时候，不光看过三遍这部电影，而且在课本上还学过。
    并要求背诵。
    说是被语文老师支配的恐惧，每次看总是一不小心被代入剧情中。
    这大概就是经典魅力吧。
    “怎么是这么老的片。”
    “好黑啊什么都看不清。”
    “以前没有灯光师吗？”
    “看上去有点像港香的电影，有武打戏吗？”
    电影已经开始，在一片漆黑地报告厅中，大部分高一新生已经在交投接耳了。
    徐妍拉着杨阳急忙坐下。
    幕布反射的光线落让杨阳看清老婆的脸，目光里充满期待。
    “你喜欢看老片子？”
    “还好吧，主要是谁陪我看……我准备了糖，你要不要。”
    徐妍嘴上是问杨阳，手已经偷偷地伸进杨阳的口袋，在里面留了两粒水果糖。
    “黑灯瞎火的，你在暗示我什么吗？”杨阳苦笑地对自己老婆说道。
    以前老婆经常说他玩情调不看场合，现在杨阳真想将这句话还给徐妍。
    徐妍偷偷地看了一下周围，因为电影的光线就暗，超出两个身位基本上只能看见一对对反正幽光地眼睛。
    这让她有些蠢蠢欲动，在杨阳的耳边说道：“要是气氛合适了，你就当我暗示好了。”
    杨阳心里苦笑：这部电影，气氛真的没办法合适。
    趁着电影短暂室外场景带来的稍微明亮一点光线，杨阳确认了一下周围坐的人。
    旭峰和林佳佳，还有江羽还有曹艾正好坐在他们的身后。
    “老旭，你带纸巾了吗？”江羽拍拍自己的靠背，对旭峰伸手说道。
    “纸巾？带了。”旭峰掏出一包纸巾放到杨阳的手里。
    “你们要纸巾干什么？”江羽好奇地问道。
    杨阳审视了自己身后的这两对，“把你的头伸过来一下。”
    江羽迟疑了一下，抓着杨阳的靠背，把头凑过去。
    “这部电影很虐，纸巾就不给你了，等会你可以……”杨阳在江羽的耳边说了几句。
    听完杨阳的话，江羽将信将疑地坐回来。
    “老杨对你说了什么？”旭峰也有些好奇地问江羽道。
    “你把耳朵凑过来点。”江羽也神秘兮兮地说道。
    等旭峰听完江羽的转述，忽然后悔带林佳佳来一起看这部电影。
    林佳佳看到旭峰表情，“怎么了，这电影不好看吗？”
    “这是一部伦理片。”旭峰有点尴尬地说道。
    林佳佳不知道说些什么好，又看了一会儿，嘀咕道：“伦理剧就伦理剧吧，至少细节拍的是真的好……”
    转眼电影中侍萍已经和周朴园见面了。
    远处的教学楼已经传来下晚自习的铃声。
    徐妍嘴里舔着糖果的动作忽然停了下来，喃喃地说道：“糖不甜了。”
    看老婆已经发现饿了，杨阳伸出手轻轻地盖在她手上，“还看吗？”
    “看，为什么不看，这个周老爷就应该断子绝孙。”
    徐妍说这句的时候，狠狠地将嘴里的硬糖要细碎。
    “这个周萍像极了他的父亲，也那么虚伪的，敢做不为，敢说不去做。”
    “好了，不要入戏太深。”杨阳轻轻地将老婆的手翻过来，五指相扣。
    杨阳已经想不起当年高中时看着部电影是什么感受了。
    那时候，他可能只感觉周朴园虚伪，周萍自私，蘩漪可怜疯癫，四凤单纯懦弱，鲁大海正直却被辜负，鲁贵贪婪市侩
    但现在回头再看，滋味又不一样。
    ……
    电影结束后，除了早就被前面剧情演睡着的同学，剩下的同学都恍如隔世。
    杨阳拉着不同咬着糖愤愤不平的老婆，跟着人流出了报告厅。
    最后那雨夜的结局让很不爽：“凭什么最单纯的两个人都死了，凭什么。”
    “好了好了，看个电影你还看出情绪来了。”杨阳摸着老婆的头发，就像摸一只炸毛的兔子一样。
    林佳佳似乎被触动了什么，“其实如果四凤没有怀上周萍的孩子，她最后也不会死的那个雨夜。”
    “只有我觉得死了也许才对他们最好的解脱吗？”曹艾艾是受到电影影响最小的人。
    她看到一半的时候就睡着了，是电影中一阵雷声吵醒。
    但这丝毫不影响她继续看，甚至还看的津津有味。
    “在整个旧时代的背景下，需要鲁大海这样的人，但是又不是每个人都像他一样。”江羽也发表了他的看法。
    “对，他们就是太懦弱了。”曹艾艾跟着江羽，附议道。
    “不能太懦弱。”林佳佳被曹艾艾这句话提醒，忽然拉住了旭峰的手。
    这是林佳佳在学校里第一次主动拉旭峰的手。
    “这个暑假陪我见我爸爸可不可以。”林佳佳目光建坚定地看着旭峰。
    已经五月底，飞蛾在学校花坛边的路灯上飞舞。
    旭峰想过种种自己转正的日子，唯独没想到会是今天
    相对于林佳佳地斩钉截铁，他反而有些底气不足。
    “你如果坚持的话，我可以。”
    “不要可以，我不会像蘩漪一样要你带我私奔，但我只希望你能不要像周萍一样，除了欺负女人，其他困难都不敢去面对。”
    林佳佳目光炽热地看着旭峰，让他倍感压力。
    看一场电影没想到能遇到林佳佳对旭峰的真情告白。
    杨阳不禁有一种自己家猪终于吃到白菜的感觉。
    他正看着戏，老婆忽然用是指卒戳戳他的后脊梁骨，对他使了一个颜色。
    杨阳对徐妍比一个ok的手势，走到两个人中间。
    “虽然这是你们两个人的事情，但是有困难，你们也不要憋着，能帮忙的，我们都会帮忙。”
    “还有我们！”曹艾艾兴冲冲地拉着江羽也跑过来。
    “你们还是先管好自己的事情吧，我记得你们下学期末才两个人都满十八岁。”杨阳无情地戳穿了曹艾艾和江羽他们面临问题的事实。
    “要你管！”曹艾艾不满地反呛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