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端端的怎么又冒出台风来?
池芫被海浪卷走的一瞬间,不无无语地腹诽道——
我要不还是放弃这个任务吧,让他在游戏里自生自灭挺好g。
她看他玩得挺开心的。
系统:你怎么就确定是他搞事呢?
池芫:不然?
她当她和它一样,当小废物当出经验来了么,不帮她查下是不是就算了,还在这质疑她:)
好在,她这次醒来挺快的,大概是,沈昭慕这次是没有死,只是,遇到困难本能地换了地图吧。
她看着漆黑一片的废弃工厂,得,又回到最初的地点了……
系统:那些年……
池芫:手动闭嘴吧你。
系统:好嘞~
池芫:啊,这是要玩死谁?
“我说了,我们这样清醒又强大的女人,就应该主导这一方世界,你为什么就是要和我唱反调呢?”
还来不及适应下眼前的光亮,没有找沈少出来谈谈脑洞太大的危害,某位画饼大师淼淼子就又登场了。
阴魂不散地开始在她耳边pua。
“我比你来得早,一直保持着清醒,我冷眼看着这群傻逼男人沦为npc,还津津有味的,无聊透了,但是看着一群傻子,又觉得自己太聪明太有远见了……”
淼淼抱着手臂站在池芫面前,她伸出脚,踩了一脚旁边还没醒来的阿城。
“你看,我随便一勾手指,他就会像条哈巴狗似的跟着我,而他不知道的是,他根本不是游戏世界的人……”
“你怎么这么多屁话?”
池芫揉着酸疼的额角,这保持清醒也是有代价的,光是后遗症就怪酸爽的,更糟的是,她都这么头疼了,旁边还有张嘴一直“叭叭叭”的,想着让她本来因对抗游戏法则而疼的脑袋,更大了。
她甚至都想问她了:怎样才能像你一样,换地图n次,醒来仍是清醒疯批的?
被池芫毫不客气的一句话给打断了接下来滔滔不绝的挖墙脚发言,淼淼脸色不是很好看,恰逢这时,被她视而不见的阿城有了动静。
她立即收回刚刚踢他一脚的脚,又恢复了人前温柔小白兔的形象。
池芫看了只是笑,她垂下眼睫,眼角余光没有扫到沈昭慕的身影,心里有些不踏实,拿出枪开始擦拭——
以解心头的烦躁。
“池芫,你真讨厌。”
淼淼凑近池芫,低头在她耳边轻轻说了这么一句。
“没办法了,既然你这样——”
“咔嚓——”
她这次,话都没能说完,池芫直接一手将她凑过来的手腕子给掰折了。
吃痛之下,淼淼甚至都没能呼出痛来,手中的注射器便从手中掉落在地上。
淼淼的脸惨白一片,额头甚至都渗出了冷汗来。
池芫看着她不解的疯狂的眼神,不禁笑了下。
“怎么,想问我为什么对你戒备心这么强?”
“唔,我,明明表现得这么诚恳友善了……”
咬着牙,淼淼握着自己疼得没有知觉的手腕,看池芫的眼神都带着杀意与怨毒。
她嗓音发着颤地说道。
“是啊,‘表现’出来的。”池芫嗤之以鼻,又不是真的。
再说了,谁会相信你这危险带了毒的女人啊。
阿城坐起来,感觉腿肚子很疼,好像被谁踹了一脚似的。
他吸了口气,然后左看右看,看到淼淼了,才安心地展了颜。
“淼淼,我怎么睡着了?我们刚不是在……她是谁?”
池芫同情地撇了眼这家伙:你还带格式化的?
敢情这个是没存档就被迫换了地图的。
那,沈昭慕和那个高景,还有没有记忆的?
“哎,你醒啦?饿不饿?”
说沈昭慕,他还真的能到,他拿了两根香蕉就进来了,剥了香蕉皮,再递给池芫。
“我又第一个醒的!”
“又?”
淼淼眯着眼,她轻声细语地琢磨着这个字,审视地打量沈昭慕。
“我第二个!”
高景抱着一堆东西进来,不知道他从哪弄来的简易麻将牌……
直接拿出来给大家看,“我说想打牌,肯定没有,沈少说有,嘿,奇不奇怪,在那树下捡了一副!”
池芫无语地看了他一眼:傻孩子,那哪里是捡的,是他给你变的:)
淼淼就更疑惑了。
她看了眼阿城,认真地问了一句,“你不认识她,还有他们了?”
阿城摇头,然后抓了几下头,似乎很是纠结,怎么弄得好像,他失忆了一样?
看他这样,淼淼脸色便变了变,她不觉地看向了池芫。
无声地询问她,这是怎么回事。
如果说,游戏因为沈昭慕的意志而一直在变化地图的话,那他们要么都被清除记忆,要么就都只是读档重来,但现在却都不是。
有的人清醒地知道自己身处游戏中,有的人却是存档反复跳转地图打怪继续游戏,而阿城却成了那个失去池芫来后的这部分记忆的玩家。
她第一反应就是池芫动了手脚。
毕竟,她是最后一个进入游戏的,外面给她开了什么外挂都不好说呢。
万一,池芫真的有这样的秘密武器,到时候用在了自己身上……
想到这里,淼淼不自觉地打了个哆嗦,忙警惕了起来。
池芫被她这“被害妄想症”发作的眼神盯得心里毛毛的,面上却依旧保持淡定冷艳,她红唇一勾,将擦得干干净净的枪握好。
“他这是怎么了?”
高景看了眼沈昭慕,后者将香蕉直接喂到池芫嘴边,后者见状,只好张嘴咬了一口。
高景见状,无语地扯了扯唇,好吧,问了也是白问——
一个单细胞恋爱脑,一个呢不爱回答人的臭脸拽姐,算了,惹不起惹不起。
他抱着他的麻将牌,想了下,看向了另外两人……
好吧,更不适合。
一个看着柔柔弱弱打个牌输了怕是能哭出来,一个……脑子好像出了点问题,不对,是记忆。
那这牌,他还打不打了?
“你们还记得我们怎么到这的么?”
池芫这时站了起来,沈昭慕还要喂她吃香蕉,她手拂开,给了个“乖,别闹”的眼神,然后郑重其事地问看着若无其事的两人。
沈昭慕就着她吃了两口的香蕉,直接就咬了一口,“忘了。”
“……好像是被海浪打过来的?”
高景吸了口气,纯粹是被这两人居然开始共吃一根香蕉的行为震惊了——
还说不是男女朋友!
这合适吗!
当他护目镜起雾他看不见的吗!
五人行,居然只有他是单身狗了,高景怒摔手中的麻将,要不还是散伙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