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会吧……
忍住朝外看的冲动,这会子阳光灿烂,鸟语花香,皇上与慧贵妃娘不至于这么好兴致,这青天白日的,在这儿那啥啥吧?就是当真急,当真要白日宣淫,那也该回寝宫里,再不成,也该到里屋啊,这得急到啥程度才会在外间就那啥啥了?
明显被自个的猜想给带歪的,并且惊吓到的小太监脸瞬间就绿了~
虽说他已经当了太监,但是这到底他没挨上那一刀之前也是个男娃娃(挨了那一刀后,他们这样的人就已经不能再被称为“男”的了),这乡下里可不像都城里,大户人家那么讲究,只要是农闲时,村里的汉子们嘴上可没少跑那荤段子,而且这大人们在说这些玩意儿的时候更不会特意避着这丁点儿大小的娃儿,事实上,还有不少那闲得蛋疼的家伙特意拿这些玩意儿来逗村中、屯上的小娃娃,以博一乐。
因此,别看小太监年纪不大,又早早地入了宫挨了那断子绝孙的一刀,但是有着这童年的这些个经历,这该知道的,不该知道的,该明白的,不该明白的东西,这小太监都懂!因此他非常非常明白,如果这箭已上弦,然后被打断时那是个啥滋味,要知道这种事,他可是有经验的……
咳~,那啥,别误会,倒不是说他本钱雄厚,天赋异禀啥的,那丁丁点大的时候,就能跟女娃娃那啥啥了,有着实战经验,所以知道那滋味,而是……,咳~,他想说的是他有过打断某某人那啥啥时,然后被狠狠地,彻底地修理了一遍,然后得来的经验~
哎,这事啊,说来那就是一把子泪啊,那还是他还小,都还没进宫那会子发生的事了。
那时候,他可是调皮得很,用属于那种三天不打,上房揭瓦的那种。用当年他爹的话来说就是在家会拆墙,出门能捅天,反正就是没一刻消停得下来。而他呢,也习惯了他亲爹三不五时扬起巴掌,抽出鞭子来将给修理一顿。那时候他不是还小嘛,这好好歹歹的哪能分得清楚啥,唯一能分辨的,那就这犯错儿的大小,与自个亲爹修理他的程度是直接挂勾儿的。
小错,屁股蛋子上挨巴掌,巴掌的轻重同样也与他犯的那些个小错的轻重有关。这要是事儿捅大了……,那可就真真儿不好意思了,上至精心保密的祖传细鞭子,下至自家亲爹能在屋里院中随着捞着的一切可以用来修理人的东西~,那是逮着就会朝他的皮上招呼啊,一家伙下去,串线咝咝滴那叫一个酸爽,而最让他印象深刻的,就要数那一次了……
其实那次吧,总结起来其实就一句话,他一个不小心(你确定你丫的不是故意?),坏了自个亲爹的好事,咳,那会子他爹那小眼神儿就跟皇上现在这小眼神儿一样样,再然后……
往事那叫一个不堪回首,这被自个亲爹拿着大拇哥儿大小的鞭子给追了半拉村,直打得他哭爹喊娘,这要不是路上碰到了最疼他的二爷爷,还有村里的老少爷们瞅着不好,担心自个亲爹一下子没拿捏住,直接将他给抽死了,闹出人命来,从而叫来了村长里正,指不得那次他这小命就已经交代在家里了,不过即使如此,他那也是休养了差不多小半年才算是完完全全好利索了。
话说他当时还挺委屈呢,认为自个那又没干啥来着,这以前他闯的祸比这大得多的那都不只一两件的,凭啥他爹这样往这死里揍他啊~
带着这样的疑问,他带着满满的小委屈偷偷地问了跟他最最亲近的小堂叔~
他小堂叔那也是真够意思,没因为他年纪小而敷衍他,而是认认真真,仔仔细细问清楚了自个当时是个啥情况,然后给了他一个总结——该!活该他的,这行为不管是放哪男人身上,那都相当于是在生生地拿刀子来戳人家的肺管子啊~,别说他爹了,这换成任何一男人,当时能想到的事,那同样都是——抽死啊!照死地抽死他!!
对了,当时他还不服气来着,继续往下追问凭啥哟?!于是得到了小堂叔好好的一轮科普,当时他是听得似懂非懂,后来经过偷听加蹭听村里男人们带着那一脸诡异笑容凑在一起叽叽呱呱的话题时,他叫算是慢慢弄清楚了那是咋回事。
可惜哟,去了那烦恼根儿的他这辈子没那机会体会那种烦恼了……
他是不用再体会那种烦恼了,事实上,在这后宫中会有这烦恼的只有唯一一个人会有……
那个人不是别人,正是他们凤鸾王朝万万人之上的大主子,王朝最最尊贵,掌着天下人生死大权的皇帝老爷子!
而现在,自个这……
泪目,不,他这是要快泪崩了有木有?!想当年,他吵到的人还是他亲爹呢,都被收拾得只剩半条命,现在,自己吵到的人还是这位九五至尊,话说,自个这蜀犬吠日是会被乱棍打死呢,还是凌迟处死呢?或者干脆是剥皮点天灯……,小太监想像力太丰富,都不用别人说什么呢,当是凭想像的,小家伙就已经自己将自己给吓得半死了了。
“皇上~,且收收您的威仪,看看,这小家伙连话都吓得不会说了~,照着这么来,到时还不是耽搁皇上您自个的正事吗~”望着那可怜兮兮的小太监。一旁完全达成目的,心情正好的慧贵妃倒是有些不忍落了,罢了,就当是给她家二皇子积德了,遂开腔,帮小太监给解了围。
“哼~”皇上冷哼了一下,将身上的气势收了收,倒也没说啥。
“好了,说吧,你是在哪宫伺候的?这是出来什么事了,这到底发生什么事了,咋咋呼呼地在本宫这儿吵吵~”慧贵妃朝小太监问道。
“回娘娘话~”小太监朝慧贵妃叩了一个头,“小的名唤小成子,是平公公手下听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