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风易芫拉着凤弘霖上前一步,跪下……
“启奏皇上,臣与拙婿正是此事苦主!”
“你……”又是一个意外,皇上有些不敢相信地望着风易芫,旋而,眉拧紧了,自己的臣子是个什么性子,作为最顶头的大boss,他还是有一定了解的。风易芫这不管是从能力也好,品性也罢,那都属于上佳之选。别看这位这官位现在并不显,但却不是皇上不想用,而是有意压着,计划着将风易芫留下一任皇帝,那时候风易芫已经被彻底磨出来了,正好可以给新君施恩重用!
正因非常了解风易芫的品性,所以才更奇怪。别误会,皇上这可不是认为那张家不会欺人,他奇怪的是风易芫的反应,这被张家欺上门,不着痕迹地挡回去,然后再找个机会狠狠整治这张家一番,让张家好好吃上一组有苦说不出的哑巴亏那才是风易芫会做的选择才对吧。这
这简单粗暴地直接将张家人给绑了,然后跑到殿前告御状,这怎么看,怎么不像是风易芫会做的事啊!
还有,风易芫方才说了什么了?拙婿?风家一儿一女他是知道,那个女儿正值妙龄皇上同样也非常清楚,倒不是他瞅上人小姑娘,想将人给纳进他后宫之中,而是他瞅中了小姑娘将将这小姑娘配给自个儿子为妃!正因为做着这么个小打算,所以对于风菲菲的婚配情况皇上是打听过的,他十分确定那小姑娘根本就没许人家!可是现在……
啥回事这?连拙婿都叫上了,这按着他们风鸾王朝的风俗,除非这婚事已经相当于铁板钉钉儿,铁定了的事,那就是说,面前这个小伙子到少已经与风家将前边那一串儿的礼节给走得差不多了,就等着送纳征(大聘)之礼,然后请期娶媳妇,不然的话,这个“婿”字可不是那么好嘁出口的!
这说到纳征礼……
像是突然想到什么一般,皇上望向那摆在一旁的礼担,哪果他没认错的话,这些东西应当是纳征礼才对吧?!再加上张家那些个穿的衣衫,那喜庆的颜色,你想认错那都难啊~
瞬间昏头有木有?!瞅着面前这些人的样子,该是张家那边去提亲,提亲?提谁的亲,自家皇叔?不可能,别说自家皇叔无嗣,就算是自家皇叔养着闺女,那也不是他张镇军有那资格去求的(不说地位问题,就这年纪,还是娶的继妻填房,尤其是家中丫头一群小妾一堆,搁谁,但凡是真心心疼女儿的,那也不可能乐意啊)。再加上方才武王爷也说了,他是证人,不是苦主,所以这事应该与武王爷这边无关。
温大人这……
也不会!与张镇军想要儿子想疯魔一样同名的是,温大人家阳盛阴衰,这生儿子生得倒是麻溜儿,但是想要女儿却生不出!别说适龄的待嫁女了,就是襁褓中的小女娃温家这都一个都无呢。
也不是温大人的话,就是有风易芫这头了,毕竟这里只有这位有女儿,而且还是正值妙龄的女儿!但是……
如果他没记错的话,这风易芫方才称那个年纪的小子为贤婿来着?这风家当不至于闹出这一女二嫁的事来吧!可是方才风易芫也说了,他是此事的苦主,这……
“嘿嘿,如何,皇上可是想不明白?”就在这时,一旁的凤振武突然笑着道。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皇上黑着脸,他不想玩猜猜猜的游戏了。
“嘿嘿,这事,还是由本来来说吧,毕竟张将军与风大人这两边都是当事人,皇上您这听哪边的都可能会出现偏听偏信的情况,而温大人又不像本王,今儿个的事那是从头看到了尾,让温大人说,指不得只能说清楚半截子,定不及本王说的全面。”凤振武自告奋勇要当这个解说员。
“既然如此,那就有劳皇叔了。”皇上道。
“这事情是这么回事……,对了,皇上是要听本王从头说呢,还是就听今儿个这一场呢?如果您这只听今天这一场,只怕这有些事皇上您会搞不明白,比如说,为啥本王会闲得没事儿跑到风大人那边,将这事从头到尾看了个不明白不说,还出手管闲事将那张镇军给绑了,顺带着还跑到您这殿前来当证人来着。”这刚张嘴,凤振武又停了下来,补充问了一句。
拜托,你这话都说到这份儿上了,还需要问怎么选择吗?不过,这话又说回来,皇上确实很想了解一下为何凤振武会对这事这么积极,所以很干脆地点了点头:“那就请皇叔从头说起吧~”
“好咧~”凤振武满意地咧开大嘴,“那咱就从头说,不过在说之前,皇上请如本王无状,凤小子,你过来……”
说话间凤振武朝凤弘霖招了招手,示意他过去。
“干啥?”
“叫你过来就过来,这屁话怎么就这么多呢~”凤振武一伸手,直接将那磨磨蹭蹭的凤弘霖给拉到了自个面前,然后手一伸将凤弘霖的大脸给拉到自个的脸边,并且还不忘抬起了他的下巴,“如何?皇上可看出什么来了?这小子是不是与本王年轻的时候长得挺像的?特别是这眉眼,跟本王是不是像一个模子倒出来的一般?”
“确实是有几分相似~”皇上下意识地点了点头,虽说用“一个模子倒出来”来形容似乎有点夸张,但是这两张脸至少有五六分相似,尤其是眉眼处,那才真真儿叫做像是一个模子倒出来。
有一种黑,叫做灯下此时的皇上并没有意识到,这里,其实还有另一个人,那五官才叫真正与凤弘霖一个模子倒出来。那就是他自个!只是这人啊,总是容易看得到别人而看不到自个,尤其是旁边摆着另一张与凤弘霖有着五六分相似的脸的时候,就更会下意识地将那种眼熟挂到了凤振武身上,而不是想到自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