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出话来的本事我可没有,不过……,让那张家人知道花儿为什么那么的红的办法,我这倒是有一个!”凤弘霖龇了龇牙,露出了一个恶意满满的笑容,然后才继续道,“大伯,问您个问题。”
“你问~”
“你说,是事情还没发生前你找上门将人收拾一顿,让人放弃要做的恶事好呢?还是以受害都的身份上门去‘讨债’好呢?”
“废话,当然是以受害者的身份上门去讨债更好!”凤振武想也不想地回答。
“正因为如此,我必须要‘受害’才啊~,这样将来不管您做什么才会更明正言顺是吧?而且伯母也可以据此再去哭诉一二……”凤弘霖眨巴眨巴眼,笑得那叫一个无害,然后微微低下头,半垂的眼睑,以及那额上那垂落的发丝挡住了他的表情,幽幽的声音跟着响起~
“这回四皇子闹出的这事,最后怕是要不了了之了吧?为了堵住大伯的嘴,这人后,那位或许会给大伯一些财物之类的补偿,人前,这回这事,那位估计是不会允大伯与伯母说出来的吧?到于那位的那些个补偿……说句那啥点的话儿,那些东西当真是大伯想要的吗?大伯这一身伤,并且差点因此陨命,是这些玩意儿能补偿得了的吗?比起那些所谓的补偿来,只怕大伯更加想到一个‘公道’吧。”
“只不过,这回这个‘公道’,我想您应该也是心知肚明折,咱们怕是讨不回来的了~,为什么讨不会来,为什么您要咽下这口气?”不等凤振武回答,凤弘霖就直接将答案给说了出来,“因为对方是皇子,而且还是一个‘出色’的,极有希望将来继续大统的皇子!而且,偏心自个儿子那不是正常的吗?”
凤振武的唇抿紧了,凤弘霖说的每一个字每一句话都说到了他的心坎上,可不是正因如此,所以他明明吃了那么大的亏儿却只能选择雷声大,雨点小……
“而且,如果我没猜错的话,大伯您查到张家背底里的那些龌龊事的时候,查到不少东西吧,如果将那些东西摆到那位的案头,这十个张家估计都不够砍的吧?”
说到这里凤弘霖突然一笑,“不过,我猜你们后来绝对没有将你们查到的那些个东西给递上去,而是压在手上了对不对?!”
望着凤振武与武王妃惊疑不定的眼神,凤弘霖笑得更开心了。
“看来,我是猜对了呢~,那,让我再猜一下……,你没没将那些东西给递上去的原因好吗?”
“你们不是不想递,而是不能递!至少现在不能递,因为时机不对!”
“哦~,你为什么会认为这时机不对?”凤振武突然开了口,两眼定定地望着凤弘霖。
“很简单,两个原因。”凤弘霖竖起两根指头,“第一个之前也说了,这次的事涉及到了四皇子,那位自个的亲儿子,同时也是那个位子最强有力的争夺者之一。为保自个儿子,这事自然只能高高抬起轻轻放下。所以,哪怕你将那些东西摆出来,最后也是做的无用功,因为他怕,怕追究下去,将这事是自个儿子做的这个事实给翻出来,国里外国,谋害亲族,哪怕他是那位的亲儿子,那位也没法保吧。”
“第二,虽然您是受害者,但是,在这次的事情上,您也不敢逼急了,因为您也担心,如果逼急了,会让那位认为您太过咄咄逼人,而心生反感。对了,还宫中那位张妃,到底人家还是那位的枕边人呢,枕头风可是世界上最厉害的风之一,不好惹啊。如果张妃哭泣求情,十几年夫妻情份,为那位开枝散叶,生养了两个健康的、成年的皇子的功劳,不敢说让张家全部无罪释放,这保住一部分人那绝对是没问题的。斩草不除根,春风吹又生……”
“尤其,北疆那边的稳定还需要张家人用命守护呢,如果动了张家,张家那守北疆的儿郎们绝对不会愿,要是连北疆的张家人一起动,陡失如此多的将领,北疆很可能不稳,甚至可能引起内战,这一点您同样也不得不考虑,所以在北疆那边没准备好的时候,您同样不敢将动作玩大了。”
“退一万步来说,哪怕这些您全都不考虑,一门心思就只想着报这次的仇,硬将所有这一切都给撕巴开了,逼得那位不得不将整个张家给除了,却也会让他对您这态度起了反感,不让为你是这为民除害,反而让为这是您在‘逼’他,而对您起来嫌隙……”
叹息一声:“最后的结果——得,不一定偿失啊……”
“与其这样,那倒不如将东西压着,摆出一副受害者,当然了,在这次的事情上您也确实是受害者没错。您只要摆出您该摆的样子,让那位对您心生愧意,觉得是他亏欠了您,这一点亏欠在关键时刻说不得能起到极大的作用~,隐忍,静待时机,一点一点地剥弱那位对张家,对四皇子的好感,等这一切准备得差不多了,将所有的问题日积月累慢慢地叠加起来,再在寻个最适当的时机,将这些东西抛出来,一次性解决掉张家!”
“这才是解决张家与四皇子最好的办法不是吗?”
没等凤振武回答,凤弘霖突然将之前和话头一停,又开始提问。
“大伯,再问你一个问题哈~”
“还有什么问题?”凤振武的表情极为严肃,甚至整个人的脸都变得紧绷起来。
“我的身份没错吧?我的意思是说,我生父,还有生母的身份应该可以确实吧。”凤弘霖问道。
“这是自然!”对于这一点,凤振武十分肯定。
“我那位生母,我是说,慧贵妃她在后宫中地位如何?”
“贵为贵妃之尊,仅次于皇后,一人之下,众人之上。”这个问题是武王妃回答的,这种后宅的事儿,她远比凤振武要清楚得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