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是吗?仙妈妈就是这么给本将军脸面的?!”张中正冷哼一声,上前半步,散发出来的压迫感更重了。
瞬间,仙妈妈只觉得一股子快要窒息的感觉传来,蹬蹬蹬,直接被逼退几步,差点没一屁股坐地上去。望着仙妈妈这副熊样,张中正眼中闪过一抹鄙夷,同时脚下一抬,又上前半步。
“张小将军,您就别逼着奴家了,您这就是逼死奴家,这五千两也是最底,再不能让了啊……”
望着仙妈妈明明这瞅着都快哭了,却依旧不见让步,张中正也有些意外~
“理由!”张中正口中吐出两字,“莫说本将军仗势欺人,本将军倒是想听听,这是什么原因让仙妈妈您咬死了这五千两!”
说话间,张中正将自个的气势微微收了收,这让仙妈妈总算是缓过了气来。抹了一把额头上的虚汗,仙妈妈望着张中正的眼神变得更忌惮了。
“说~”张中正冷声一催,表示自个还等着呢。
“说,说什么?”仙妈妈下意识地回应,但很快就反应过来,“对了,说说……”
轻轻敲了敲自个的脑门,似乎这样就能将自个那乱糟糟的脑袋瓜子给敲清醒啰。
略定了定神,仙妈妈这才开口说道:“张小将军,这个方才奴家也说了,这行有行规,奴家买了这如花姑娘是想着将其培养成咱天香楼的头牌,乃至于新花魁的~,所以奴家之前叫的五千两个这个价儿还真是不贵。若是张小将军您信不过奴家,您也尽可以自己去打听打听,看看这头牌姑娘,花楼花魁赎身价是多少,看看奴家说的是不是实话,报的这个数是不是当真报的跳楼吐血价!”
这回仙妈妈倒是光棍得很,一副咱说的话你心存疑虑是吧?那成,咱就不说,咱让你自个去问,这总成了吧?!
“张小将军,仙妈妈这话倒是真的。这楼子里头牌姑娘的赎身价儿最少也得白银万两,如果是花魁赎,那更不得了,就是万两金那也不是没出过~”
“对对对,我也听说过,好像这价儿也是仙妈妈楼子里出的对吧?”
“没错~,正是出自仙妈妈的天香楼,天香楼所出的花魁姑娘,香云姑娘,那盛况至今老夫还记得呢。”说话的这位砸吧砸吧嘴,一副感叹的模样。
“怎么?那会兄台也去了?厉害了……”旁边有个好事儿的,一副八卦模样。香云姑娘那次可是拍卖赎身,这没点专家,连这拍卖场都进不去,这位如果能混进那拍卖场,那身家至少也得是万两金。
“去是去了,不过,咱这身家,连声价都没叫上……”说话的这位苦笑一下,“原本咱还想着凭着咱这身家,说不定还能拼上一拼呢,结果,啧啧啧~,只是叫了两轮价儿,咱就缩头了~,那南方的豪商,凶猛啊……,万两金的赎身银,不敢说后无来者,但绝对是前无古人~”
周围人的议论声,让张中正的脸忍不住抽了抽,他这是不是在听神话,一个花楼的姑娘罢了,这是镶着金啊,还是嵌着银啊,居然卖出如此高的价儿来~
“呐~,看,张小将军,奴家可没骗您吧?奴家这只问章公子要了五千两,是不是只叫了个跳楼吐血价?!”好么,仙妈妈的腰杆子一下子直了起来,抓住机会就为自个叫屈。
“不过是个花楼姑娘,怎么会……”
“张小将军,您这话说的,奴家可不愿意听了。花楼姑娘怎么了?这没咱们这些花楼姑娘,这大老爷们们又上哪舒坦去?!而且您还别说,咱这头牌姑娘,花魁姑娘还真就值这个价了~,你知道咱花楼里想培养出一个头牌姑娘,甚至于花魁姑娘出来得花多少心思,多少银钱吗?”
“这如花姑娘不是刚卖的身吗?连这楼子都没进呢~”张中正辩道。
“所以奴家才会开出五千两这跳楼吐血价来啊,如果如花姑娘进了咱楼子,经过了咱楼里的训练,五千两?您啊,做梦去吧!”仙妈妈轻嗤一声道。
“还有啊,您也别拿这进没进楼子来说事儿,如果您要是拿这个来说事,那奴家就得跟您说道说道了。要知道这如花姑娘那可是奴家看好的,准备的培养着为咱天香楼争下任花魁的人选,如果她进了咱天香楼,为奴家挣下了这花魁的名号,那么她的赎身银会是多少您算过没?”
“就是不比咱楼里出过的,身价最高的香云姑娘,打个对折儿,那也是五千金啊……,哎哟喂~”仙妈妈一拍大腿,一副肉疼要死的模样,“您算算,您自个算算,这一进一出的,奴家我已经亏了多少了~,更别提这还只是赎身银呢~,这真真儿亏到姥姥家了有没有?”
“不行了,不行了,奴家得缓缓……”仙妈妈拍抚着自个的胸口,一副自个心疼得不行的样子。
周围的人这么一说,再看仙妈妈这作派,张将军一时间倒还真没话说了,因为瞅着这说法,他再强求,那倒还真成了仗势压人了。
“你,这只是你自个说的,想要培养如花姑娘做花魁,谁知道你这是不是乱说的,就是想讹钱……”章公子嘴硬道。
“啊呸~,仙妈妈我虽是女流,虽操着贱业,但是这说话向来是一口唾沫一颗钉的,章公子您知道买个人才多少钱吗?如果不是仙妈妈我看好如花姑娘,我会出五十两那么多的卖身银?!”仙妈妈直接腰一插,化身茶壶状开喷!
“就,就算如此,你要这价也未免太高……,有着你这么挣钱的吗?”
“高?!这点就叫高?!”仙妈妈眉一挑,“呵~,仙妈妈我如果一点钱都不挣,那咱楼子里的姑娘们吃什么,喝什么?!”
“你们一个二个只看仙妈妈挣钱,有谁看到咱这花钱了……”说到这里,仙妈妈开始忍不住为自个叫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