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走开!你走啊!我恨你!我不认识你!”随着一阵嘶声裂肺的哭喊,我的头脑顿觉清醒,我正在哭泣,只感觉心中充满了熊熊怒火与哀怨。
随着眼泪的滑落,我眼前出现一个满脸挂着泪水的男人,正面带恳求与慌乱地看着我。这个男人一身古装打扮,身着一袭白色的丝质长衫,身形魁梧健硕,一头乌黑飘逸的长发披垂在身后,头顶挽着一个发髻,皮肤白皙,面容姣好俊秀,五官犹如整过容一般,长得是那么的完美,无可挑剔,就算是现在满脸的恳求与慌乱,也挡不住他品貌不凡的气质。可就是这个男人让我充满了怒火与哀怨,心中不停抽痛,痛得不能自已。
而这里如病房一般,四周都是白色,唯一不是白色的就是那一张铺着蓝色床单的铁床。铁床旁正坐着一个穿着白大褂的男人,这个男人约莫二十来岁,留着韩式齐刘海儿发型,面容轮廓清秀,他正瘪着嘴,扬着眉,打量着手里的照片,还不时看了看我,这照片里是谁?是我吗?
我望着眼前这个满脸泪水的男人,心绞得是那么的痛,但又对他充满着无比的怨恨,我痛苦地对他咆哮道:“我永远都不会原谅你!我要离开这里!”
“诺儿,对不起,对不起,不要走,跟我回去吧!”这个男人苦苦哀求道,声音嘶哑无力,眼神中的悔恨与慌乱却依旧没有让我有一丝的回心转意,我只知道我恨他!我怨他!但内心深处却很爱他。
“我不是诺儿,你认错人了,你走!”我对他愤怒的叫道。
这个痛苦的男人无助地转向白大褂男人,声音颤抖而无力地问道:“笙,告诉我,诺儿要去哪里,她是不是她?!”。
“不要告诉他,我不认识他!不要!我不是!”我望着那个叫笙的男人,嚷道,又满眼恨意地看向这个男人。
“求你不要这样,是我对不起你!”那男人继续哀求道,“请你不要走,跟我回去,我跟你赎罪,我知道,你就是心诺,你就是我的诺儿!”
“我不是,不是!”我矇住耳朵,嘶声力竭地嚷道,为什么会是我?为什么?我不要,不要!我不停地摇头,泪水早已布满整个脸庞,虽然不知道这满腔的怒火是从何而来,但心真的绞得好痛,我真的快要窒息了,我恨这个男人,真的好恨,好怨!
“诺儿,不要这样……”一双颤抖而温暖的手轻轻捧住了我的脸。
“不要碰我,你走开!”我痛苦地挣开他的双手往后退,不停地哭泣,我撕心裂肺地无力叫道:“不要碰我,你认错人了,我不是,不是!”我使劲摇着头,摇得是那么疼,但却可以减轻胸口撕裂的疼痛,这是一种什么样的境遇?!
“不要,不要!”我不停地摇头,不停地哭泣,头越来越晕,耳边的声音越来越小,眼前的情景越来越模糊~
一切又安静了下来,头也没这么晕了,我慢慢地睁开了双眼,窗外的天,依然黑得如墨,眼角却挂着两行泪水,我这是怎么了?刚刚做梦了?但那个梦却是那么真实而贴切。摸一摸胸口,呼吸仍然有些急促,胸口仍在隐隐作痛,我说梦话了?我抿了抿嘴,似乎好像没有,但也说不上来。
这个梦怎么感觉像亲历了梦境一般?
我打开床头柜上的台灯,看了看台灯旁的闹钟,时针指向六点,但却忍不住再看了一眼,那个小胡子男人的铜币怎么会在我这里?我不是已经还给他了吗?
我恐惧而好奇地拿起闹钟旁的这枚铜币仔细端详了起来。
这是一枚保留着岁月痕迹的古铜币,比一元硬币大点,借着台灯灯光反射着古朴而醇厚的光泽,好像在诉说着它的沧桑,正面是一只面露狰狞的貔貅,瞪大着铜铃般的眼睛怒视着前方,锋利的牙齿呲咧着,张开的利爪像要向前方的猎物扑猎过来一般,甚是凶猛!貔貅左右两旁有两个古文字,我仔细辨认了一下,好像是“蚩焱”,这两个字意味着什么?难道就像印章一样,上面刻的是它主人的名字?古铜币背面却是这只貔貅的背面,看似这只貔貅很立体,就像活的一般。
这个东西昨天确实已经还给那个小胡子男人了呀,现在怎么会在我的床头?太诡异了!顿时脊背变得僵硬,一股寒气从脚底袭来。
想睡,却睡不着了,灯也不敢关,眼睛直直望着天花板,不停地回想刚才梦里的一切。这是怎么一回事?梦里的我,跟那个男人,是什么关系?跟他到底有多大的仇,多大的怨?为什么我会如此恨他,但却又是如此的心痛?梦里那两个男人的装扮怎么也是怪怪的,一个是现代装扮,而另一个却又是古代装扮,而我又是什么装扮?那两个男人之间还认识,那个让我恨的男人怎么还问我是不是她?
她?照片里面的人?我又说不是,但我的心情明明是肯定的。难道是长得不一样吗?难道那里真的是一家医院?我还去做整容了?整得人家都认不出来了?而那个男人是演戏的?还穿着戏服?我在梦里叫心诺?还诺儿?他的诺儿?他为什么不停地跟我说对不起,让我原谅他?还不停地叫我回去,回哪儿去?
心诺?好柔弱的名字~不是我风格,本来我叫薛梓欣我都觉得够柔弱了,连我妈也觉得这名字取错了,这倒好,梦里的名字更柔弱~一身鸡皮疙瘩,疑问真的好多!难道是爱恨情仇的片段吗?老妈的肥皂剧里这种片段不是很多的吗?
算了,不就是做梦嘛……想这么多干嘛?但那个梦好真实,忍不住要好奇一番,关键还冒出这枚古铜币!好诡异!
对于这一生一直平淡无奇的我,由于被老爸老妈逼着开了这家饮料店,还真让我遇到奇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