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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二章身为摄政王,难道不忙吗?
淡青色的天空下,夜风轻拂,凉凉的气息,总算吹淡了云绾歌脸上那烧起的红云。
借着昏暗天色,她禁不住偷偷打量这个抱着自己的男人。
他是北疆摄政王爷,是杀人不眨眼的变态。
可此刻,却用雪白披风裹紧了她,抱在怀中,坚定而霸气的带她离开这危险的境地。
这,让云绾歌觉得不可思议!
毕竟,她只是一个才进王府不到三天的奴婢。
何德何能,让他如此?
“王爷。”她仰着头,从她的角度,依稀能看到面具下,他弧度优美的脖颈和刚毅的下巴,再往上就什么也瞧不见了,只有这张冰冷的面具。
“您为何要救奴婢?”她蹙着秀眉,很是不解的样子。
似乎觉得这个问题,十分的傻气,薛珩嗤笑一声,看都没看她一眼,继续行走。
风,似乎大了些,鼻端萦绕起浓烈的血腥味,云绾歌不觉皱眉,看来,明日这宫中打扫任务繁重啊。
但是,一场叛变刚刚覆灭,身为摄政王,难道不忙吗?
竟然有空来此救她?
“王爷,您是特意来救奴婢的?”她自顾自说着,真的想不通啊,“可您怎么知道,奴婢就在此呢?”
耳边,小丫头聒噪的很,薛珩突然顿住脚步,紫眸睨着她,“闭嘴!”
“额?”云绾歌惊了下,那冰冷的语气,瞬间将她冻住,小嘴动了动,又不敢说了,只拿幽怨的眼睛,瞅着他。
她又没问什么,不过好奇嘛。
夜色如斯,不知过了多久,终于了出了宫,宫门之外,那小厮霍渊连忙迎上来。
“王爷。”
在看到薛珩怀里的云绾歌时,他那眼珠子都快掉了出来,眼神更是吓人,恨不得要吃了她似的。
主子连伤都没处置,原来是去找这个奴婢?
云绾歌也对着他挑挑眉,心说:是你主子主动抱的,我可什么都没做。
薛珩见他不动,一个冷眼递过去,“愣着做什么?”
“是。”霍渊连忙撩开车帘。
薛珩直接抱云绾歌就上了马车。
车帘放下,霍渊坐到了马车前面,驾着车,在夜色下,飞速离去。
马车里,云绾歌靠着角落,安静而乖巧的坐着,一双眸子,只盯着那不断晃动的车帘,耳朵却是竖起,认真的想听到他的动静。
然而,耳边,除了车轱辘压在路上的声响,再无其他。
这人,气息全无?
她眼角的余光,不由偷偷朝对面望去,这男人歪靠在车壁上,一动不动。
云绾歌不由坐直了身子,狐疑的瞅着。
他,头微微低着,隔着面具,啥也看不到。
“王爷?”她小声唤了声,试探的朝前,“您睡着了吗?”
没有回应。
“王爷?”怎么回事?云绾歌隐隐觉得有些不对劲。
作为大夫,她嗅觉比常人都要灵敏。
这马车里,有股子血腥味,之前才进来时,她紧张,没有察觉。
此刻,一旦察觉,她瞬间吃惊起来。
这血腥味不但越来越浓,似乎,就是来自薛珩身上。
突然,马车大约是驶过一个坑洞,剧烈的晃动了一下,薛珩的身子,就那么虚弱的往前倒了去。
云绾歌唬了一跳,忙用手扶住。
但他身量高大,这样直直的摔过来,她根本没扶住,结果,差点被他压断了腰。
“唔。”云绾歌双手绕到他肋下,用力想将他抱起,奈何太重,她用尽力气,也没挪动半分,最后,只得瘫坐在地,而他,靠在她身上。
“你?”似乎是刚才的动静,惊醒了他。
薛珩缓缓睁开眼睛,一双深眸幽冷的盯着她。
云绾歌心下一颤,忙道,“王爷,你没事吧?”
话音未落,对方眼睛一闭,又睡着了。
哦,不,该是昏迷才是。
“昏了?”云绾歌奇怪,这是怎么回事?
“王爷!”
看着那耷拉在自己肩上的脑袋,云绾歌惊诧的又唤了声,细细的指头,轻轻碰了碰他的胳膊。
似乎碰到了他的痛处,薛恒珩无意识的哼了声,但仍旧没有醒来。
而这时,云绾歌才觉出,那披风上有些湿意。
医者的第六感,她两指细细捻了捻那湿处。
不对!
有些粘糊。
该死,是血。
她单手圈在他腰上,腾出一手,拉着他披风,细细一瞧。
虽然光线昏暗,不雪白披风上那一大片暗色,还是触目惊心。
她忙解开他的披风,向他胸口摸去。
一片濡湿!
他受伤了?何时发生的?
云绾歌惊骇不已。
她想起,之前他从宫中将她抱走,她便闻到了浓烈的血腥味,她以为是未打扫我的战场。
万没想到,这男人竟然受伤了。
流这么多的血,伤的不轻。
马车依旧发疯似的往前狂奔着,看来霍渊也知道王爷受伤的事儿。
“该死!”感觉他气息越来越弱,云绾歌忙拿了张靠垫。
将其靠坐在车壁上,她单膝跪地,伸手摸上他的衣领,就想撕开她的衣裳,先帮他检查一下伤口。
随着衣料撕拉一声,云绾歌脑海里突然想过一个可怕的念头!
她这是在做什么?救他?
可她费尽心机接近他的目的不就是为了弄死他吗?
那手,微微颤了颤,慢慢的向上。
或许,她也想看看这个死在他手里的人究竟什么模样。
两指捻上面具一角,慢慢掀起,那刚毅的下巴,抿直的唇.
“你做什么?”突然,一只大掌捉住了她的手。
云绾歌的心,吓得狠狠一抽。
“王,王爷?”
那幽幽的紫眸,像染了午夜霜花。
吓的她话都不利索了。
“奴,奴婢想给王爷治伤。”
云绾歌声音发颤,那只手仍在他大掌之中,几乎要被捏碎。
薛珩冷二锐的盯着她,“你想看本王的样子?”
“啊,不。”云绾歌忙不迭的摇头否认。
“奴婢只是想,将面具摘了,好给您喂药。”
“还敢撒谎?”
“啊,没,不信您看。”
云绾歌真怕手废了,疼得大喊,“我身上有止血的药。真的,不骗你。”
薛珩这才松了她,那幽冷的紫眸,死死盯着她,似乎她要掏不出药来,立刻就弄死她。
这种慑人的视线下,云绾歌慌乱的在身上摸索着,总算摸到一个小瓶子。
刚要打开,薛珩一般抢了过去,一股脑全部倒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