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宣战日

    “下面宣布一项任命通知,之前的赵经理因为家中变故,暂时离职,现在她的职位由原来的司徒副经理顶上,下面请司徒经理来给大家讲话——”

    这日,司徒冉的正是任命书下来,为了显得正式隆重,廖启帆亲自下达任命通知。

    只见今日的司徒冉格外注重打扮,顺着廖启帆的话音,他意气奋发、精神抖擞地走上前去,面朝着格子间一个个伫立的身影,一双双惊异的目光,司徒然没有半点胆怯之意,清了清嗓子开口道……任命讲话结束,所有人按照新上司的指使,开始新一天的工作,廖启帆轻轻拍了拍司徒冉,一个眼神的示意,司徒冉便可心领神会地跟在廖启帆身后,一同进入了代理董事办公室。

    “司徒,你的正式任命已经下达,从今天起你就是我的左右手,之前交代你做的工作,有了现在的职位应该更加得心应手,马上就是年关,建筑公司那边催款也越来越频繁,这里是我近几日整理出来我家所有家当,你抓紧时间去银行办理相关手续——”

    廖启帆坐在老板椅上,弯了弯身子从抽屉里拿出一个厚厚的文件袋,递给了办公桌前的司徒冉。

    司徒冉走上前去,应声接物,正要转身离开,却被推门而入的两个中年男子硬生生地堵在了房间里。

    来者就是公司的两大巨头范思明、安宇柏——

    俩人不动声色地进入房间,目光先是集中在伫立在门口的司徒冉,一脸不屑与蔑视,司徒冉瞬时被眼前的强势气场压得喘不过来气,刚才还是精神抖擞,一脸坚毅,自这两位的出现,司徒明显表现出胆怯,被那强烈的两束激光射穿一般,低着头闷着脸,像是做了亏心事,不敢吭声。

    廖启帆见状,心知肚明此二位的来意,断然是来者不善,说白了不知道从哪里得到的风声,知道自己再次启用司徒冉,挑战此二人的权威,摆明是来兴师问罪,砸场子。

    廖启帆挑了挑眉毛,满是鄙夷地小声轻嗤,而后故装姿态地站起身来,不紧不慢地走上前去“迎客”——

    “范叔、安伯父,今天好兴致,来我们公司坐坐来了?”廖启帆径直向门外走去,赶忙推了推眼前的司徒冉,示意他赶紧消失。

    谁知道此二人眼眀耳利,范思明一声闷哼,张口质问道来,“廖总,这不是今天新上任的总经理吗?你也不跟我们介绍介绍?貌似我们应该有人事调动的知情权吧!”

    廖启帆本想着惹不起总躲得起!于是急着把司徒冉支开,结果此二人还是不愿放过他——

    无奈,廖启帆重新拉回司徒冉,脸上勉强挤出一丝假笑。

    “看两位叔伯说的!咱们都是一家公司,什么知情不知情,都是小事,若是二位对这件事这么感兴趣,让司徒给大家做一个自我介绍也无妨!”话毕,廖启帆不由分说地将司徒冉推到了两个强势老头面前。

    司徒冉可怜楚楚地回望廖启帆一眼,满是无奈与焦虑,收回眼神深深吸了一口气,眼看着眼前两个来挑事的老头,还不得不应付,吞吞吐吐道来——

    “安董事……范董事……你……你们好!我是今天新上任的公关部总经理司徒冉……原先在公司一直就任公关部副经理……赵清曼隐退……我就提调上来……”

    “司徒!你小子也太大胆了吧?”司徒冉话还没有说完,范思明就按耐不住性子,一脸不悦道张口质问道,火药味十足!

    “你难道把我的话当耳旁风吗?我之前说过什么?只要是和赵家有关的人和事,就不允许在和我们公司有半点联系!你竟然这样大胆,堂而皇之地坐上了公关部总经理的位置,你小子有手段坐上这个位置,有能力坐稳这个位置吗?”

    “老范——你别太激动了,都是年轻人,需要机会历练,你也知道司徒之前工作能力强,都干了这么多年还一直是一个小经理,太屈这孩子的才了!我看这样好了,干脆调到我们海外关系这一块儿,直接提到总经理的位置,薪金待遇绝对比一个小小公关部经理强得多,也能发挥这孩子所长,怎么样启帆?至于公关部经理的人选,你觉得雪薇如何?”安宇柏表面是不动声色,实则什么坏心眼都动完了。

    安宇柏所说之言的目的不外乎就是将自己和司徒冉分力,逐个灭之,把安雪薇这个眼线按在自己身边随时监视自己的一举一动,这样不就是在变相架空自己吗?

    廖启帆眼看着眼前这两个狼狈之徒,一个是狐假虎威的虚张声势,一个是皮笑肉不笑的惺惺作态,看得廖启帆作呕不止。可是想到之前薛晓南和赵清曼的千叮咛万嘱咐,不论对方出什么招,都要冷静处理,千万不能硬碰硬,中了他人的圈套。

    廖启帆强忍着心中的那份躁动,深深呼气几次以此来平复自己的心绪,从容有力地应付道——

    “范叔,我觉得提调司徒冉没有什么不对——你说过的是只要和赵家有关的人和事都不允许踏进公司半步不假,可是司徒冉和赵家有什么必然联系吗?他是赵氏姓氏吗?还是他和赵家结亲了?两者都不是是不是?封建社会早都被推翻,古代的株连政策在现代也被罢黜,即便是古代的株连政策一直还实施,也是同姓氏的宗亲才会被株连,至于官奴大多都被流放,司徒冉既不是赵氏宗亲也不是赵家的官奴,我不知道赵氏怎么株连到他的存在了?就是因为他和赵清曼关系亲近吗?要是说到亲近,那我们廖家和赵家才是最亲近的,我们可是正二八经的血亲旁系,若都像你们说的那样,是不是连同我这个少董事和我父亲这个大董事也要彻底离开公司才行,难道这就是两位的目的吗?”

    廖启帆不卑不亢,也不动气,有理有据地回应范思明的故意刁难。

    范思明听闻此话,当时就气的合不拢嘴,可是这个毛头小子说的句句在理,自己想要还击回去,却不知何词,当真是词穷理屈,就剩怒的干瞪眼,无力反击。

    廖启帆见第一个回合胜算,嘴角上微微扬起一丝得意笑容,话锋一转,苗头对准了安宇柏——

    “在这里我也先谢谢安伯父的好意,感谢你看得起我身边的人,不过我想说明一下,术业有专攻,司徒在公关部干了有些年头了,这方面的能力相当出挑,这也与本公司多年栽培有莫大的关联。若是他现在去了你们的海外关系部,什么东西都得从头再来,这几年本公司的栽培不就白白浪费了吗?再者司徒冉在公关方面有实力,未必在处理海外关系方面有能力,据我所知司徒冉的外语水平一般般,这样的资历怎么能到安伯父那里献丑呢?若是到时候把事情办砸了,不是影响本公司的利益和形象吗?为了安全起见,还是让司徒冉留在本部吧,你们二位觉得如何?司徒也一样,你的意向如何?”

    司徒冉听闻,想都不想立马回话道,“我觉得我还是留在本部最适合,也谢谢安董事的赏识!”

    安宇柏的奸计也未得逞,可是这老小子却不像范思明那般气急败坏,而是狡黠一笑,意味深长地站起身来——

    “看来现在的年轻人都很有志气吗?我们老年人能看到现在的孩子如此出类拔萃,就安心了!公司这边就要廖代理好好操心,既然你心意已定,我和范叔也没有什么好说的,你们好好干啊!我俩就不打搅,打道回府了!”

    眼看着眼前这两个踢馆砸场之人有离开的先兆,廖启帆求之不得,却也变得老道的很,一脸歉疚之意站起身来,礼貌有加地送贵客——

    走到办公室门口,廖启帆停住了脚步,连连道别道——

    “两位叔伯好走,我这边公司还有很多事情要处理,就不远送了!司徒,送二位下去,年前我会去家里拜访二老的……”范思明闻听,回头气急败坏地瞥了廖启帆一眼,闷哼一声,头也不回甩手气哼哼走人!心里暗自骂道,乳臭未干的毛头小子,还在老子面前装老大,你小子好自为之,看老子日后怎收拾你!

    安宇柏却还是依然保持着假面虎的皮笑肉不笑,寒暄两句便跟着身旁的司徒冉向电梯口走去——

    终于把这两尊大佛送走,看着安宇柏的背影消失在格子间的尽头,廖启帆瞬时松了一口气,全身都放松了下来。

    他随手带上门,回望办公室的无一人,心中的所有提防都放下了,却而代之的竟是童真般的傻笑和雀跃。

    廖启帆眉飞色舞地哼着小曲,坐回了原先老板椅上,探前身子抓起电话,兴奋不已地拨通了一个号码——

    “喂!”电话那边传来悦耳动听的女声,“你老人家不老老实实在公司上班,怎么这会子有功夫给我打电话了?”

    “老婆,我现在太兴奋了!”廖启帆压抑不住地兴高采烈,声音中透漏着轻狂劲儿十足——

    “你教我怎么对付俩老狐狸果然有效,我把你让我背下来的话原封不动一字不落地说了出来,结果那俩人尽然不知该该怎么应付,灰溜溜地走了!哈哈哈……”

    “我去!”薛晓南满是鄙夷地撇嘴,好声没好气道来——

    “我还以为是什么呢?就这点小成功你就高兴成这样?以后你小子要试着学会揣摩人的心思,总不能老是照本宣科一般的应付差事吧?要万一有什么突发事件发生,你要是不会举一反三,随机应变,到时候你就成哭了!”

    “知道了!知道了!”廖启帆眉开眼笑地回应之——

    现在廖启帆,即便被薛晓南打击心里都是甜滋滋的——

    初战告捷,自己首次运用两片嘴唇就能让对方陷入困境,绝对比自己之前老是挥拳头来的痛快,原来高智商游戏玩起来会是这么过瘾,自己好像真的有点迷恋这个游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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