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庭——”法官、人民陪审员就位,法官宣布开庭。
“原告方、被告方还有什么需要申诉的吗?”法官开口询问道,若是没有什么问题,准备作结案陈词——事实胜于雄辩,毋庸置疑,廖启帆杀人罪名已经构成。
“原告方无疑问——”原告律师轻笑,一脸挑衅的表情看着林可人。
“那么被告方呢?”法官下意识将目光移至林可人身上。
林可人回头看了一眼站在法庭中央护栏里垂头丧气的廖启帆,那种状态仿佛自己已经做好随时受死的准备。
林可人慢慢站起身来,嘴角露出自信的笑容,面色从容地张口道,“被告方要求重新审理此次案件,我现在手中掌握决定性证据,证明被告方是被人诬陷的,请法官过目——”
话毕了,林可人将档案袋移交给当庭警察,呈上台去。
廖启帆瞬时傻了眼,目瞪口呆地目送那份决定自己生死的物证,心跳不止,好奇心不停,这到底会是什么?
法官抽出档案袋里的相关资料,一把绿色的迷彩小军刀取证带一同掉落了出来——
林可人不再卖关子,振振有词、底气十足道来——
“这是公安局出示的最新物证报告,上面已经证实了我的当事人廖启帆的无辜。公安局刚接到此证物时也十分惊讶,这把小刀的与伤口的吻合程度达到了95%以上,再两之前的凶刀比对,除了颜色不同竟然一模一样。疑犯非常聪明,将其表面血迹以及指纹全部清理干净——不过法网恢恢疏而不漏,疑犯万万没有想到的是,血液顺着刀瓣流入了螺丝开槽夹缝里,公安局鉴定科将其小刀肢解拆离,在小刀部分镂空位置,以及螺丝开槽位置验出了两个人的血液——”
说道案情关键处,林可人故意顿了顿,嘴角露出一抹自信笑容,故弄玄虚道——
“一个是被害人的血液,另一个就是行凶犯的血液!而这个行凶犯人的dna和我当事人不符,所以杀人凶手并不是我的当事人!公安机关今天早上已经进行真凶的抓捕工作,这份材料就赶紧送至法院,以免出现误判现象!”
此言一出,场下一片哗然,法官眼看着控制不住场面气氛,惊堂捶再次响起——
廖启帆彻底傻了眼,刚才自己就要被宣判杀人凶手,就在这么一会功夫,自己的冤屈就被洗脱了?这样大悲大喜,来的太快,自己怎么可能接受的了?
同样另外一个立场也顿感惊讶,就这么一会功夫,原告律师的辩词就有原来最有利瞬时变成了最无力,作为一个资深律师,怎么可能受得了打败仗的屈辱!
原告律师瞬时站了起来,恼羞成怒,坚决抗议!
“我抗议!”
法官接过物证,巡视良久,回眸望了一眼气急败坏地原告律师,同意了他的申诉。
“现在两把刀上都有被害者的血液,你怎么就断定,这个不是被告的下的毒手——”原告律师做最后挣扎,绝对不愿承认自己要败诉的事实,这可是自己在业界的污点!
“你说的没错——”林可人脸上露出自信的笑容,“法官大人,对于原告的质疑,我也可以给出相关解释!因为我当事人没有作案时间,案发当时,他在学校!那是一个离本市有两个小时车程的地方!而在这关键2个小时内,有人证可人证明他在学校出没,试问他是怎么跑到千里之外的市中心省人民医院进行行凶呢?”
“被告说有人证?”法官听完林可人的申述,一本正经道,“今天人证能不能出庭作证?”
“人证就在庭外候着,随时等待法官的宣召!”林可人应声回答。
“宣人证出庭作证——”
法院大门打开,范哲规规矩矩走上了证人席。
见到是范哲走上前来,廖启帆更是一脸的惊讶,这家伙玩得是那一出?
“证人,x月x日当晚,你是否见过此人?”法官开口质问。
“是的,法官大人,那天晚上我、廖启帆、还有我们体育老师都在一起,廖启帆因为父亲的病情心情不好。所以,我们这两个关系不错的老师同学就相约在一起,去他买的房子里安慰他,那天晚上我们聊了很久,我是廖启帆的发小,时间太晚索性就住到了他的房间里……”
“法官大人您好——”这次换薛晓南出庭作证,薛晓南一脸虔诚地凝视堂中当人,而后徐徐开口道来——
“廖启帆和范哲都是我的爱徒,廖启帆的父亲得了绝症我们都是有目共睹的,廖启帆回学校办理请假事宜,我和范哲出于好意,相约就去他所住的房子里看看他,开导他让他别多想,一直到了很晚才离开,等我回去时候已经是晚上12点了……”
“你说谎!”原告律师不依不饶,非要从薛晓南口中扒出来点东西,“被告在公安局里明明说事发当晚自己是跟女朋友在一起,怎么会冒出来两个人证?肯定是你们串好点作伪证!”
听到这里,薛晓南吃了一惊,看来这个律师也是被安家买通好了的,廖启帆在监狱说些什么他都一清二楚。
该怎么自圆其说?薛晓南瞬时沉默了。
“证人——”法官见状,开口审问,“请你直面回答原告方的问题!”
薛晓南整理好思绪,自己什么样的事情没有经过,还会怕这点风浪吗?
“那是因为我的学生想要保护我的名誉——”薛晓南轻轻叹了一口气,故装内疚表情道——
“我们学校有明文规定,在校老师不能和在校学生发生不正当的关系,案发当晚我在他那里留宿那么久,传出去肯定会对我的工作有影响,再加上廖启帆被抓期间,范哲由于下个学期被置换到国外留学,学校将其送入省外经行集中式封闭培训,和外界彻底隔绝。就省我自己一个人证,我该怎么出庭?若是我出面作证,学校那边肯定要处理我开除工作,所以只能等范哲回来,我俩才能一起作证,本来是这样打算的,没有想到开庭审判会提前。更没有想到我的学生会如此待我,事情都到了这一步还不愿把我给供出来,我……”
薛晓南的证词编的天衣无缝,找不出一丝破绽,对方律师瞬时哑口无言,不知何谓。
“原告方还有什么疑问吗?”法官见此不发言,再次询问。
这次换成原告律师无语,气不打一处来,却又无可奈何,只能咬牙摇了摇头,像只斗败了的公鸡,垂头丧气地坐回辩方席——
“请证人退场——”法官敲起惊堂锤,宣布退庭……
“可人,不用宣读宣判词吗?”薛晓南在听完候着,自己刚出来没有多久,就看道陆陆续续往外走的人群,这就都结束了?也太草草了事了吧?于是好奇地追问林可人——
“你是电视剧看多了吧?”林可人轻嗤一笑,“宣判词过不了多久就会以书面形式下达到原告、被告双方手里!”
“那廖启帆会是什么结果?”薛晓南最担心的还是廖启帆的安危,“我刚才作证是不是太假了?”
“你老人家就不用担心了!”林可人无奈地笑道,“刚才那样挺好的,说的对方无话可说!廖启帆不出问题的话,过不了多久就该放出来了——”
“真的吗?”一听到林可人这样的论断,薛晓南高兴地手舞足蹈。
“你还好意思高兴?”林可人看到这个不知道所以然的女人,真真是为她担心。
“现在廖启帆是出来,成阳就马上被抓进去了,你小心点吧!”
“我小心什么?”薛晓南一听此胡,可笑至极,自己干嘛要小心?自己有没有做什么亏心事。
“成阳现在被抓住没有还是两说,小心他潜逃出去报复你!”林可人半吓唬的口气提醒道。
听到这里,薛晓南心里猛地一紧——
是啊,廖启帆是要出来,成阳却要进去了,若是成阳知道是自己害他成现在这样,会做出什么事情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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