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队长安排薛晓南和廖启帆在审讯室见面,薛晓南坐在其中,满是焦急不安的等待。
不一会儿,大门被推开,只见一个警员拷着廖启帆进来,警员将廖启帆带到了审讯位置,而后转身提示薛晓南道。
“时间不多,抓紧点——”而后警员带上门离开。
薛晓南看到眼前的廖启帆,瞬时心如绞痛——
只见对方头发凌乱、胡子拉碴、之前帅气英俊的面容早已荡然不存,面如土色,麻木不堪。廖启帆手上铐着手铐,走进审讯室时低头不语,失魂落魄,神色漠然。再仔细观察,他身上还有额头、身上还有几处淤青……
当廖启帆目光落在薛晓南的身上时,惊得嘴巴张的老大,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回过神来正要开口,却薛晓南的一个眼色拦了下来。只见薛晓南右手食指立于唇间,示意廖启帆保持冷静,小心监控。
廖启帆十分会意,见状立马闭上了嘴,一头雾水地凝视着眼前的女子,一本正经的让自己莫名其妙。
“你好,廖启帆少爷——我是你的律师林可人!”薛晓南稍稍整理了一下情绪,故作姿态地做起自我介绍——
“根据你父母的要求,这场官司有我来接手!请你回想一下案发当天你都干了什么?遇见了什么特别的人和发生什么特别的事情吗?”
“我那天晚上和我女朋友在一起的——”廖启帆再次重申,眉头紧锁眼睛死死地盯着薛晓南,满是质问和不满!
你明明知道我的处境为何不出来帮我作证?现在又来问我这些问题,到底用意何在?
“是吗?”薛晓南一边记着笔录,一边继续询问之,“可是你的女朋友目前因为个人原因,好像不能给你作证。你再好好回忆下,案发当天还有没有什么特别的事情?和案件有关的?”
什么叫你因为个人原因不能为我作证?这句话到底什么意思?
廖启帆不知道薛晓南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只是他深知自己现在处境相当危险,即便知道薛晓南不按章法出牌,自己关在牢房里是时日痛苦万千。
他必须相信眼前这个女人,他也只能相信眼前这个女人,别无他法!
再者,试想若不是薛晓南愿意帮自己,现在也不会出现在自己的面前。薛晓南这样做必然有她这样做的道理,用人不疑疑人不用!
廖启帆凝视薛晓南良久,给出自己的回应竟是满眼坚定冷静,仿佛在给自己做无声地诺言一般,那双会说话的眼睛,不声不响地告诉自己——
请你相信我,我会想尽办法把你救出来的!
看到此,廖启帆无奈叹了一口气,他开始绞尽脑汁地回忆事发当天都发生什么事情——
廖启帆突然灵光一闪,安雪薇当天来过自己家,这个事情会不会和案件有什么千丝万缕的关系?
“安雪薇下午的时候,去过我学校住的房子里,说是拿几本之前落在我家里的书。后来她再次向我表白,因为我有女朋友所以就明确地拒绝她的爱意,她恼羞成怒,摔门走人——我不知道这个事情和案件有没有必然联系?”
薛晓南听闻,面露苦色记下此事件。心里暗自想到,这跟案件能有什么关系?说到底还是不能脱罪,于是眉头紧皱地继续追问下去,“还没有别的事情,最好离案发时间最相近的事情——”
“目前没有了——”廖启帆抬头狂想,那天真没有发生什么事情,总不至于自己编一个事件吧?
“这样吧——”薛晓南从笔记本皮里划出一张名片,推之廖启帆面前,“这是我的联系电话,若你想起来什么了,就让警方给我联系!”
廖启帆双手托起,欲要捏起名片,方才发现名片下方有一张小白条,他猛地一个抬头,四目相对,薛晓南眼睛里写满坚定和执着……
廖启帆很是会意将名片从桌角捋了下来,瞬时小白条神不知鬼不觉地攥在自己的手心里。
薛晓南站起身来拉开房门离开——
刚出走门,门外的狱警随之进了审讯室,二话不说押着廖启帆出了审讯室——
望着廖启帆沧桑颓废的背影,薛晓南心里不停在滴血——
到底这样的鬼日子还要持续多久?廖启帆还要多久才能离开这个鬼地方……薛晓南走出了审讯科,和姚劲涛会和,姚劲涛并不与之对视,高高在上地询问道,“问出什么了吗?”
薛晓南叹了一口气,无奈地摇了摇头——
“走吧!”姚劲涛背过身,缓缓道来,“凶器已经拿过来了,还有我已经要求他们将所有的案件资料复印了一份,一会儿给你送过去!”
姚劲涛前面前行,薛晓南垂头丧气地尾随其后,到了大队长的办公室,姚劲涛连门都不敲,直接推门而入——
“你们来得正好!这就是你要的物证——”张队长见此二人已经结束审讯内容,便从桌面上拎起一个碎料袋,这个塑料袋里包着一把小匕首。
薛晓南看到此匕首,心中猛地一惊,二话不说冲了上去,一把夺过物证注视许久……
没错!
就是它!之前丢的水果刀,“三刃木”款的折叠小军刀——
再回想一下廖启帆刚才的证词,薛晓南恍然大悟,将事件的所有碎片全部在脑子里过了一遍……
原来这一切都是在计划当中,安雪薇果然还是算计了廖启帆,他们父女来蛇鼠一窝没有一个好东西!
这场案件的来龙去脉,在这把小刀出现之后,薛晓南心里已经有了基本脉络。
安家果然是不肯放过廖氏一组……廖启帆回到了牢房室,眼见四下无人,心里瞬时松了一口气。于是他小心翼翼地打开手心,那一张蹂躏不成形的小纸团。
廖启帆一点点破茧开来,皱巴巴的白色纸条上赫然写着几个字:
等我!我一定会救你出去——
千万不能松口!相信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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