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辆白色红十字急救车在马路上疾驶而过,这辆车上坐着一个护士和一个急救医生,俩人手脚都没有不闲着,各种紧急医疗设备往廖洪胤身上按。
谁知,廖洪胤突然睁开了双眼,意识稍稍清醒的他却发现自己正躺在急救车上,满腹疑问,气息微弱地张开口询问道。
“我到底怎么了?我在哪里?我的家人呢?”
带着白口罩的医生应声回答,“你刚才突然在家里晕倒了,现在我正在给你做紧急医疗措施,至于你到底怎么样还得到医院做个全面的检查才能有定论,你的家人已经先驱车去医院办开住院手续了,你先别急,现在血压明显升高,放松一些没有多大的事情……”医院这边,廖启帆载着薛晓南、安雪薇、赵女士一道早早到了医院。
廖启帆赶紧去办理医院就医的相关手续,各种手续都要逐一跑到,眼看着长长的排队人群,廖启帆甚是无奈地叹了一口气,从来没有见过这样场面的他,再加上父亲的身体情况悬而未决,廖启帆不免有些着急上火起来,站在队伍里不停地生闷气——
其他的三人站在医院门口,焦急地等待着急救车的来临。廖启帆一鼓作气,终于办完了所有住院的手续,顺势向院门口走来,把相关手续一股脑地交到了薛晓南手里。
薛晓南逐一翻看手中的几张纸,几分蹙眉哀叹之意顿起——
“哎~前面有些的程序都是无用,诊断和某些检查只是形式,最最重要的是这个尿检,肾功能检查——可是不走前面的流程,后面医院是不会出治疗方案的,你爸过来估计的遭一点罪——”
廖启帆是亲身经历过来的,回眸查看各个科室门口挤满了人队,更是无奈的摇摇头,对薛晓南的话深有体会。
这个时候,安雪薇也不忘表现自己,直接蹦了出来,在赵女士面前卖乖道,“薛老师,你不是学医的吗?你就跟医院的人说说去,说你已经有了诊断结果,直接跳过前面繁琐的检查,进入正题,这样对廖叔叔多好!”
听完此言,薛晓南一脸惊讶地盯着安雪薇,心里暗自骂道,这妞有病吧?医院又不是我家开的,即便自己去说诊断结果,人家医院会采纳吗?到时候会把自己当成江湖骗子,嗤之以鼻!你安雪薇要的是不是就是这个结果?
薛晓南嗤之以鼻地瞥了安雪薇一眼,小声嘟囔道,“都到这个时候了,你安雪薇到底安得什么心?”
“就是!”赵女士听从安雪薇的怂恿,没了主心骨的她,也极力要求薛晓南去跟医院交涉,“薛老师,我们家老廖是经不起这样的折腾的,你看看你能不能……”
“妈!”听完两个女人荒诞之言,廖启帆更加烦不胜烦,她们俩到底来干嘛的?是来添堵的吗?
廖启帆明白医院其中的道道,不是一个小小女生就可以轻易交涉的,虽然自己对薛晓南的医术信赖有加,可是别人未必相信啊!安雪薇此举就是给薛晓南下马威。
“这里是医院,不是薛晓南她家开的,你觉得她这么年轻的女子跑到人家老教授面前班门弄斧人家会理会吗?你能不能不要再添乱了?”
“那到底该怎么办?”赵女士现在彻底崩溃了,六神无主的失声痛哭起来,安雪薇见状干嘛上去抚慰之,竟然也装模作样的抹起眼泪。
本来心里都够烦的廖启帆,又看到两个女人哭哭凄凄的模样,更是眉头紧锁,自己也瞬时没了主意。
薛晓南明白廖启帆的处境,稍有眼色地走上前去,拉住廖启帆的手,小声安慰打气道。
“你现在可是家里的顶梁柱,这个时候可不能乱,等会你爸来了看到你妈这样,心里肯定不好受,你一定要坚强,后面的事情全靠你撑着呢!”廖启帆回头看着薛晓南认真的表情,无奈地点了点头。
急救车驶来,廖启帆薛晓南站在前面,眼疾手快冲了过去,后车门打开,廖洪胤是醒着的状态,还可以坐起身子来,这点倒让人挺吃惊和欣慰。
医生找了一个轮椅,廖启帆眼明手快和医生一同将廖洪胤抬上了车,二话不说廖启帆推着廖洪胤就往的门诊部游走,而薛晓南却不动声色地尾随其后——
经过几番论战,廖启帆终于排到了心电图这一个环节,门口侯检的人堆积如山,廖启帆今天已经经历这一遭不知道多少回了,可是这些琐碎的检查不得不做。
赵女士这会也消停了,什么都没有自己老公的身体重要,看着儿子在前面独立抗战,自己要是在多嘴多事就是在没事找事,于是她一直静静地跟在轮椅之后,不再发表任何言论。
廖启帆这边排队排的着急上火,眼看着前面的队伍半天都没有一点移动的意思,就跟自己平时开车堵车是一个情景,真真想直接推着爸爸上前加三儿去!
正在这时,一个小护士搀着一个中年妇女径直向心电图室走去,全然不顾后面长长队伍侯检人的心情,直接加三冲进了心电图室——
这种事情在医院太常见了,关系硬点的病患就可以托着关系干什么都快人一步,对于这种事情很多就医之人早已习以为常,毕竟医院这个地方你不能得罪人,谁知道那人托的是什么关系,要是万一是上面有实力的医生关系,人家医生给你穿小鞋,在患者身上动点手脚,到时候就连哭天抹泪就没有地方。所以见到护士医生领人加三儿这种事,很多患者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凡事还是求安稳吧。
廖启帆从小都没有经历过这一遭,再加上现在父亲的病情悬而未决,看到有人假公进私的加队,更是气不打一处来,正要开口叫骂,却被一旁的薛晓南拦住。
只见薛晓南径直走到了领人加三儿的护士面前,有条不紊地质问道,“你这是什么情况?大家都是来看病的,你这样做是不是太过分了?”
小护士不加理会,依然把老妇女送进了心电图室,而后走出门,嗤之以鼻地瞪了薛晓南一眼,好生没好气道,“你别多事,这么多人都没有意见,就你意见多,也不怕得罪人?”
“我干嘛怕得罪人?”薛晓南不买账,一本正经道,“我又没做亏心事,我怕得罪谁?”
“你知道这位是谁家的家属吗?是心肺课科主任的姐姐,知趣点就赶紧排队,别给自己找麻烦!”小护士趾高气昂道,压根就不把薛晓南看到眼里。
“心肺科三个主任了,我倒要听听是哪个主任这么牛叉?”薛晓南轻笑道,不卑不亢地回击道。
“我说了怕吓住你!是……”小护士依然很猖狂,小嘴一怒,正要道出一个人的名字,却被一声令下拦了下来。
“小张——你多什么嘴?”正在这时,一个浑厚的中年男子音从薛晓南身后传来。
听完此话,李护士立马打住,一脸无辜地看着薛晓南身后向这边走来的白大褂。
薛晓南很是会意的一个转身,和白大褂直面对视——
看到白大褂的脸,薛晓南瞬时松了一口气,不由得面带微笑与之交涉,此人是旧相识——
而白大褂的眼神定格薛晓南的脸上时,竟是一脸的惊讶,而后一阵慌张跑来,来着薛晓南的手不停打量,生怕薛晓南从自己眼前跑了一般。
“这不是晓南吗?”
“是啊——冯叔叔,好久不见了!”薛晓南十分有礼貌的打起招呼。
“你怎么会来咱们医院?”冯医师兴奋地询问之。
“哦~我的一个学生父亲突然病倒,正好我在他家吃饭,就跟着一块过来了——”薛晓南不急不慢地解释道。
“什么情况?以你的医术应该有过判断了吧?”冯医师继续询问,“你看看哪个检查最必要,直接先去做那个,免得耽误病情!”
“这个倒不用,我可不想别人说我假公进私,还是老老实实按照医院的规章制度走吧——”薛晓南撇了撇嘴,轻蔑地瞟了一眼身旁的小护士。
看到薛晓南鄙夷的眼神,小护士更加气愤,立马解释道,“冯主任,你看看我该怎么办?这是梁主任的亲姐姐,他专门交代过我的,我要是不照办会得罪他,你也知道我们做护士挺不容易的……”
“是吗?是人家梁主任专门交代你的?还是你主动请功逢迎拍马?”薛晓南力气腰板、正经八百地质问道,“据我所知梁主任不是你说的那种假公济私之人!”
小护士欲要金蝉脱壳把自己摘干净,却被薛晓南说穿了自己的谎言,恼羞成怒起来,“你到底谁啊?这医院你家开的?怎么哪个医生你都很熟的样子——”
“你说的没错!”薛晓南还没开口,站在一边的冯医师就把小护士的话给堵了回去,“这家医院跟她家开的差不多,我们这些医院的老人哪个不认这小家伙,她不是别人,就是咱们院一把手,薛东山薛院长的千金——薛晓南。”
此话一出,连带着小护士、安雪薇、廖启帆一家人,无一不是一脸惊愕的表情顿起,一簌簌惊讶的目光都集中在薛晓南身上。
谁都万万没有想到,看似贫寒的薛晓南,原来有个这么硬的靠山,这么nx的背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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