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年初二,依约司徒冉和薛晓南在机场碰面,只见薛晓南背着大大的包,司徒冉却轻装上阵一个简单袋就囊括了他所有的必需品,俩人的行囊显然形成了一个鲜明的对比,这或许就是男人和女人之间必然的差别。
司徒冉顺势掏出上衣口袋里的机票在薛晓南眼前晃了一晃,一脸试探性地笑容道。
“想明白了?决定要跟我去吗?”
薛晓南一脸幸福的表情,却略带几分羞涩张口道,“那还用说?我人都已经来了,还有回去的道理?”
“那走吧——”话毕,司徒冉搂着薛晓南的肩膀进了登机室……
到了三亚后,此二人就马不停蹄的找酒店——由于是过年,很多酒店停业休息,本来是图清净,专门找个旅游淡季出行的二人,在此彻底傻了眼,当真是清净过了头,司徒冉只后悔当初作出这样错误的选择!
连找了好几家酒店无果,薛、司徒二人很是狼狈不堪,就再两人不抱任何希望之际。幸运女神还是眷顾了此二人,终于有一家快捷酒店正常营业……
经这么一折腾,眼看天色已晚才找到落脚的地方,路途劳顿,薛晓南二人明显都感觉体力不支,于是决定今天稍作休息,事宜明日再作打算。
司徒冉果然没安好心眼,就只开了一间包房——这个包房虽然不比总统套间奢华,对于这个特别的节气能住上这样的套房已经相当不容易。此套房是一个标准商务套房,一室一厅,客厅里有麻将桌,茶几;卧室就是一张双人床、电视机之类的基本配置,配置简单了点也算是应有尽有——
进了卧室的薛晓南,看着一张双人床,顿时浮想联翩,愈发变得不自然起来,心跳也随之加速不已。司徒冉心知肚明薛晓南的小心思,却也不见什么越轨动作,只见薛晓南一脸扭捏状,低着头看脚尖。司徒冉淡淡笑起,瞬时扔给薛晓南一条浴巾——
“你先去洗澡吧,洗完之后我再洗——”
而后司徒冉转身去了客厅,此时他的真真是个君子所为,完全没有轻薄薛晓南的意思。看到这里,薛晓南这才放下了戒心,开始宽衣解带……
“启帆,开门!”这时,范哲着急败坏地敲响了廖启帆的房门,此时的廖启帆正在电脑游里戏畅游着,无空搭理之。
“进来,门没有锁!”
“你让我调查的关于薛晓南的事情已经有眉目了——”范哲火急火燎地冲进了房间,大声开口道,“你知道薛晓南现在男朋友是谁吗?”
廖启帆一听到薛晓南三个字,瞬时来了精神,三下两下关了游戏,转过身来专心致志地听报告。
“是谁?”
“就是你姐从小的跟班司徒冉!”范哲一脸紧张表情,仿佛预示着灾祸来临,“并且介绍人不是别人——就是你姐,赵清曼!”
“什么?”听到这个结果,廖启帆顿时惊愕不止,脑子乱如麻。
“没错!就是司徒冉!——”范哲再一次加重语气肯定这个事实。
“你等等——”廖启帆这会脑子有点乱,蹙眉疑问道,“你帮我回忆下,前段时间咱们去三亚是不是赵清曼挑的头?她说趁着假期好好出去玩玩,要不多浪费,是不是?”
“没错——”范哲不假思索、斩钉截铁道,“这也是我想说的,曼姐啥样的人,你我都心知肚明……”
“就是趁着把咱俩都支开的机会,然后把司徒冉介绍给薛晓南……”廖启帆托着下巴,破茧抽丝地分析道,“赵清曼是一个占有欲非常强的人,尽管自己在外边玩遍无数男人,却未曾让任何女子染指司徒这个跟班,这次怎么如此大方把司徒介绍给薛晓南了?”
“你也觉得这件事蹊跷是吧?”范哲一边迎合道,道出自己心中疑虑,“我还查出来,她是有意去薛晓南所在的健身俱乐部健身,估计也旨在薛晓南本人吧——”
“薛晓南现在在哪里?”听到这里,屋子里的气氛变得惴惴不安起来,廖启帆越发紧张不已,这个事情不对,所有矛头都对准了薛晓南,难道说赵清曼要对薛晓南下手?
“已经和司徒冉登机去三亚了——”范哲如实相告,不加隐瞒。
此话一出,廖启帆哑口无言,房间里的两个男人一看我我看你,沉默良久……
“范哲!我总有一种不祥的预感……”而后廖启帆越发坐立不安,急躁难耐,“把我电话给我,在你坐得床头放着!”
范哲应声把电话递给了廖启帆,廖启帆及其忙慌地拨通薛晓南的电话……
薛晓南这边刚从浴室出来,瞬时传来手机声连连,拿过手机一看,顿时烦躁不已。都什么时候廖启帆还不停给自己打电话?不知道今天是姐的好日子吗?肯定又是说些不靠谱的事情,算了!懒得搭理他,要是接电话肯定会败坏姐的兴致,索性直接挂断——
谁想,薛晓南这边刚挂断,那边手机铃声又再次响起,此起彼伏、连绵不绝……
弄得薛晓南更加厌烦,一怒之下,索性直接手机关机——我叫你打,我叫你打,现在我听不到了~急死你!
廖启发再次拨打薛晓南电话时,竟然传来一阵幽幽的女声,“对不起,您拨打的用户已关机,请稍后再拨……”
廖启帆顿时气不打一处来,死薛晓南!你个猪!怎么到了现在还一点觉悟都没有?赵清曼给你下个套,你就义无反顾的钻进去?你个笨蛋,关键时候还挂我的电话——真真是作死的!
气急败坏的廖启帆举起手中的手机狠命地摔向地,而后气的捂着胸口大口大口喘着粗气,也无法平息自己胸腔中的那份愤怒!
良久,心情稍微平静一点后,廖启帆真心不想再管那死妞的事情了。可是不知道为何,总还是放心不下,怎么也不能做到放任自流,不管不问——
于是廖启帆叹了一口气,还是妥协了自己的心,瞬时把目光集中在范哲身上,好声好气的与之商量到,“咱也去三亚吧~我一定要找到他们俩,事情绝对不会就这么简单——”
此话一出,范哲顿时傻了眼,“你没有搞错吧?现在是大年初二,你以为谁都像咱们真闲呢?到了那里酒店不好定不说,现在估计机票都不好订!”
“那就开车去吧——”廖启帆一本正经道,脸上写满了非去不可这几个字。
“你有病吧?你知道开车去需要多久吗?”范哲看着基本疯癫的廖启帆,自己也快被逼神经了,“至少的一天一夜!你觉得你能撑得住吗?”
“那要你干啥?”廖启帆心急火燎般,恨不能马上立刻就奔三亚去,“咱俩换着开,谁累另一个人替!走吧别说了,什么事情路上再说——”
现在的廖启帆简直跟疯子没有什么区别,范哲断不能跟个傻子似的陪着疯子犯二!
“你现在真的有病了!薛晓南不论怎样都是她自己选的!最最重要这是曼姐的意思!咱俩到现在也不知道她怎么得罪曼姐了,只是你这样做就是变相在打曼姐的脸!为了一个女人搁得住伤着你姐弟俩的和气吗?”
“你说的轻巧,怎么说薛晓南是我身边的人,别说是赵清曼,就是天王老子也别想对她下手!”廖启帆一脸严肃,势必不能让自己表姐奸计得逞。
“你现在跟疯子一点区别都没有?”范哲见状甚是无奈,只能做最后挣扎道,“薛晓南有那么大的魅力没有?”
“范哲你之前问过我到底是怎么看薛晓南的——”廖启帆顿时低下了头,思虑良久幽幽地开口道——
“我都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这丫头在我心里这么有分量。之前总是觉得被她挑衅,看着她那趾高气昂的样子,顿时就气不打一处来,总想跟她比个高下!可是这几次下来,不论谁输谁赢,她总是有能力把我气个半死!渐渐地就越来越离不开她了,每天不想着法子折腾她一下心里总觉得缺点什么,直至后来自己变得越发奇怪,她的身影竟然在我眼前驱之不散挥之不去……”
廖启帆慢慢抬起头来,眼神里充满了坚毅与肯定,“你说的没错,我从来就没有把她当过老师来看,从第一眼见她起,我就一直把她当成一个女人来看……”
廖启帆终于肯正视自己的内心,也终于意识到薛晓南在自己心中的地位是何等重要,“所以,兄弟你帮帮我!我不能眼睁睁看着她出事——”
听完廖启帆这一席情真意切的话,范哲很是无奈,却无计可施,作为兄弟除了复合对方的请求,还能有什么办法?
“真是拿你没有办法——一个女人而已,竟然会让你如此大动干戈!算了,难得你会这样,走吧!再晚点说不定薛晓南就被下手了……”
范哲妥协后,廖启帆一脸雀跃拉着范哲的手呐呐道,“谢谢你兄弟!算我欠你的……”
三亚这边,薛晓南沐浴更衣后,坐在麻将桌旁,欣赏着司徒冉布置的烛光晚宴——
麻将桌上平铺着一块白色备用床单,两根简易蜡烛,一瓶红酒两个高脚杯,桌子中央还有一盒外卖披萨——看到此场景薛晓南甚是感动。
薛晓南、司徒冉二人都穿着酒店提供的浴袍,情趣十足,而后俩人分坐在麻将桌的两旁。
“晓南,条件只能这样~不能给你更好的晚餐,你不会介意吧?”司徒冉一脸歉意,深情款款道。
“怎么会呢?这样我都已经很满足了!比我想象中的好多了,本来以为今晚只能吃碗面,结果却是如此丰盛,超乎我的想象!”薛晓南满是欣慰的笑容,赶忙迎合道。
“那我们开动吧——”司徒冉打开红酒,倒至红酒杯后,顺势把一杯红酒推到薛晓南面前——
“来!先举杯——见证你我之间的爱情!”
薛晓南应声举起杯子,和司徒冉一碰杯后,而后仰头一饮而尽。司徒冉甚是吃惊地看着薛晓南这样豪迈的喝酒法,心中暗想,貌似这是在喝啤酒吧?不过自己到也不介意,随她去吧,而后司徒冉沿着杯沿轻抿了一小口,动作轻而婉转——
薛晓南注意到司徒冉的喝酒方式,顿时一脸窘相,不好意思的把红酒杯放到桌角。
司徒冉没有责备她的意思,看到这么一个举动,顿时会意一笑,又将薛晓南的杯子拿过,续上红酒。
“没有关系,每个人有每个人喝酒方式,既然你喜欢这样的方式就不要迁就别人,我不在乎的……”司徒冉满眼赤诚的热情,薛晓南瞬时融化了,自己的男朋友总是这样体贴自己,让自己怎么好呢?
“不过我要提醒你的是,红酒不比啤酒,刚喝的时候没有什么感觉,可是后劲相当大——”司徒冉嘴角不住上扬,坏坏笑道。
是啊~此话一出,薛晓南已经开始有同感了——
这红酒劲儿真大,自己现在就有点意识模糊,头顿时也昏昏沉沉起来……
实在顶不住了,薛晓南的眼皮越来越沉,在她合眼那一瞬间,竟然看到的是司徒冉嘴角微微上翘,这一笑充满了狡黠,仿佛这一切他早有预料……
终于薛晓南还是“不胜酒力”,整个人瘫软在麻将桌上,而这时的司徒眼神突然转变,一脸阴险狡诈之相——确认薛晓南彻底没有意识的之后,此男子拿起手机,一本正经地拨通了一个电话。
“小姐,这么晚打搅你非常不好意思!我是向你汇报,大鱼已经落网,现在准备收网……”
电话那头,一个犀利的女声回应道,“干得漂亮,司徒我就知道只要你出马,事情绝对没有问题!等你回来我会好好犒赏你的——”
“小姐客气了,这是作为下人我的本分,能为小姐您效劳是我毕生的荣幸……”司徒脸上闪耀出荣幸,毕恭毕敬道。
“那好,你把收尾工作做好,别再最后一环节出什么纰漏!”
“放心,小姐——”
司徒冉挂掉电话,看着熟睡的薛晓南手中依然握着装有红酒的酒杯,不时的感慨到——
可悲的女人啊!宁愿醉死在温柔的圈套里,也不肯睁大双眼看清残酷的现实——
走到这一步,薛晓南你谁都不要怪,要怪就怪你自己!不该得罪不该得罪的人!不该没头没脑的相信所谓的爱情……
宝蓝色三菱跑车在高速上一路疾驶,坐在副驾驶的廖启帆坐立难安、心急如焚,宛然一热锅上的蚂蚁——
他心里一直不停祈祷着,薛晓南你一定要撑住!撑住!撑到我去救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