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凌宇暂时没空去管徐雪儿是死是活,先使出吃奶的劲儿把龙洋洋拉上来。
“怎么样,有没有哪里受伤?”徐凌宇此刻唯一能想到的就是检查龙洋洋的伤势,看看龙洋洋有没有哪里不舒服,可龙洋洋呢,即便手疼脚疼的,心里总还惦记着从这儿掉下去的徐雪儿。
龙洋洋推开徐凌宇,扒墙上往底下看,就见徐雪儿整个儿趴在地上,边儿上有一滩血水,生死不明。
龙洋洋一瞬间腿特别软,长这么大,啥时候也没见过这样的场面啊。
血,红的妖娆鲜活,那可不是作假骗人的呀!
发生这样的事儿,徐凌宇那是随时随刻都在关注龙洋洋的,这时候看她整个儿有些软,从身后虚扶一把,说:“没事儿,啊,有我呢!”
徐凌宇怎么想的呢,这事儿挑事者不是龙洋洋,所以无论徐雪儿是死是活,跟龙洋洋都没有关系,而且,有他在,等下当他和龙洋洋下了楼不管将是怎样的一番景象,他都会陪着她一起面对。
龙洋洋突然握住徐凌宇的手,因为紧张,手整个儿都在抖,说:“徐凌宇,她不能死!”如果死了,她一辈子都不会安生!
且不说看见潘岳齐就会想起这些憋屈,即便以后再也不见潘岳齐,这一幕也将会变成自己的梗,恐怕这辈子都是了!
关于徐雪儿生死,徐凌宇不好保证什么,所以他也只是拍拍龙洋洋的手背安抚,言辞只还是那句话,“有我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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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天待龙洋洋不薄,徐雪儿因为碰到大柳树的枝桠而发生缓冲作用,从十多米高的天台上跌下去,还有游离的气息在流转。
徐雪儿被送进医院,因为家里已经没有特别亲近的人,所以院方只是原则性告知她的朋友,第一个电话,就是打给潘岳齐,因为通话记录比较靠前。
电话里潘岳齐不知道说了什么,打电话的医生直摇头,然后再拨一通,打给了余夏,余夏自然是连连应声,说很快就到。
至于龙洋洋和徐凌宇,被带到警察局,寻常问话做笔录。
潘岳齐一下午都不在状态,心不在焉不说,眼皮还直跳,不过呢,他素来不信什么左眼跳灾右眼跳财之类的浑蛋话,权当是昨晚上没睡好,眼疲劳。
可当他接到从人民医院打来的电话,说徐雪儿从学校的高台上掉了下来,医生正在努力抢救,让他以朋友的身份在手术同意书上签字什么的,不禁然,潘岳齐的心打起了凸凸。
一个正常人,怎么会莫名其妙从天台上掉下来,如果不是自杀,她是跟谁在一起的,对吧?!
潘岳齐气息一窒,挂了电话反手打给龙洋洋,第一二遍龙洋洋都没接,再打第三遍,潘岳齐如愿听到了龙洋洋的声音,却气若游丝,似乎不在状态,有些紧张。
潘岳齐更心急,长这么大第一次正儿八经的真着急,“龙洋洋你在哪儿,怎么才接电话?”
所以,开口说话,语气自然控制不好,明明是关心,却更像质问,有些凶巴巴的感觉。
龙洋洋又紧张,还被带进警察局问来问去,原本就憋着一肚子的火,气儿不顺,潘岳齐给她打电话,不但没有半句关心,还兜头质问她,好像她做了什么缺心眼儿的事儿?!
真是越想越觉得窝火,不受控制的,龙洋洋的声音比潘岳齐还要高,“要你管,我乐意!”嚷完,直接掐线。
龙洋洋那脾气,她是受不了别人对她的生活和行动进行合理范围之外指手划脚的,像潘岳齐这样儿的,原本今天这事儿就跟他脱不了关系,他却还没立场的嚣张质疑她,龙洋洋便更恼火。
潘岳齐双眉紧锁,要说不喜欢,就龙洋洋这情绪化,乱发脾气的毛病,他最瞧不上眼!
可他哪里知道,龙洋洋不是不讲理的人,有时候她越是脾气大,越是说明在乎他,因为他实在太笨太木头了,龙洋洋也是捉急没办法!
潘岳齐莫名其妙,但想想也能想得通,二十多年就那粗糙毛躁的个性,你想让她一时半会有所转变,嘿,别开玩笑了?!
再说了,当一个人对另一个人的感情趋于明朗,对对方的包容,毋庸置疑会宽出原则之外,这一点之于潘岳齐对龙洋洋,量身订做似的!
那么,此刻当下,潘岳齐还能怎样,继续打电话呗,总不能口口声声抱怨人一女的情绪化,自己却幼稚的为这么点儿事跟人置气吧!
可,他乐意退让,人龙洋洋就乐意原谅么?
不行,龙洋洋心烦的什么似的,未免一见面掐死潘岳齐,她决定搬自己小公寓去住几天,冷静冷静。
“这几天别找我,我不想看见你!”
龙洋洋直来直往,等潘岳齐不再打电话的时候,发条短信,内容如上,也是没跟潘岳齐客气,就直接表达。
潘岳齐一口老血哽在喉间,只恨不能当场喷龙洋洋一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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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天放在早晨更新,有事要出趟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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