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曦和也没再说话,关上了办公室的门,转身往广告部办公区域的外面走,在走廊上等电梯。
进入电梯后,犹豫了一下,手指还是摁亮了顶楼的楼层按钮。
“嘶——撄”
“怎么回事?”
偌大的办公室内,男人磁厚的声音响起,手指轻轻的抚摸女人红肿的脸颊偿。
“嘶——你轻点儿,好痛的。”女人的声音响起,莫名的带着几分娇柔。
“我让吴秘书送点冰块进来。”
傅纪年蹙眉收了回手,从沙发上起身。长腿迈开两步回到办公桌,一手拿起桌上的电话,摁了两下,然后将听筒放到耳边。
等待电话接通的时间里,他视线看着沙发处的女人,深邃的眸子微微眯着,若有所思的样子。
不一会儿,紧蹙的双眉松开,嘴角漾起一抹笑意,无奈的摇了摇头。
电话接通,傅纪年低声说:“吴秘书,送点冰块进来,用毛巾包着。”
话落,放手挂断了电话。
“被谁打的?”男人迈步走回去站在她面前,居高临下的看着她。
叶曦和低垂着头,眼睛滴溜溜的转了几下,看着灰色的地毯上那双脚,傅纪年穿着的高级手工定制的皮鞋锃亮。
她不回答,反问:“我来公司工作,是签了劳动合同的,被上级打了我要是举报,她是不是得拘留?”
“嗯,是得拘留。”傅纪年抿唇笑着,顺着她的意思走。
叶曦和抬手,摸了一下脸,立马惊呼:“好痛!”
“你特意上来,就是来问我这个问题的?”
傅纪年好整以暇的看着她,觉得她还有心思拿着肿着的脸来找他玩小心思,估计也是不痛。
叶曦和抬头,瞪着杏眼看向他,正要开口说话,办公室的门被叩响了。
“笃笃”两声,轻轻的。
“吴秘书来了?”叶曦和看向门边,问傅纪年。
傅纪年低头看着她毛绒绒的头顶,落地窗外的早晨十点钟左右的太阳光线照进来,不偏不倚的刚刚好落在她的头顶上。
她发丝里的小绒毛调皮的钻出来,被太阳光照得镀上了一层薄薄的光晕。
情不自禁的,从西装裤的荷包里抽出手放在了她的头顶上。
叶曦和有些意外,条件反射的躲了一下,抬头看他。
办公室的门又是“笃笃”的两声,叶曦和推开傅纪年放在自己头顶上的手,指着门口的位置。
“肯定是吴秘书,你快去开门。”
叶曦和温热细腻的指腹从他的手腕上扫过,傅纪年心下一荡,脸上不动声色的收回手,沉声:“进来。”
门把向下扭动半圈,办公室的门缓缓的打开,端庄干练的吴秘书穿着一套黑色的西服出现在门口,头发扎成了高马尾。
她微笑着,看着门内的傅纪年。
“傅总,您要的冰块。”
“嗯,拿过来吧。”傅纪年伸出手。
吴秘书抬脚往里面走,走了两步发现了沙发上的女人,片刻的讶异。
她很奇怪,以往从来不会上楼的叶曦和,怎么今天会在这里坐着,脸上还红肿了一片。
吴曼一边走过去,一边想。
在将冰块递交到傅纪年的手上时,余光看见了茶几桌上的几张报纸,边角露出的照片让她回想起昨天热卖的报纸,心中有些了然发生了什么。
忍不住,视线在叶曦和的身上停留多时。
叶曦和觉得那道视线看得自己别扭,一侧身把脸红肿着的脸偏向了另一边,藏了起来。
她愿意拿着这张脸给傅纪年看,不见得就愿意拿着这张被人莫名其妙打红的脸给外人看。
傅纪年看着叶曦和,然后扫了一眼身边的吴曼。
叶曦和的一个动作,让吴曼警觉自己的失礼,连忙道歉:“对不起。”
叶曦和觉得自己大概是太小气了,摇摇头。
“没事,出去吧。”傅纪年开口,从吴曼的手里接过了冰块儿。
吴曼退出了办公室,顺带关上了门。
“转过来,我给你消肿。”
“噢。”
叶曦和转过头,把脸仰着面对着傅纪年,方便他冰敷。
傅纪年微微弯腰,将手里用毛巾包着的冰块轻轻的放在她的脸上,动作异常的轻柔,深怕碰疼了她。
“嘶啊——痛啊!”
傅纪年明明已经很轻了,可是叶曦和还是喊痛,颇有一种故意找茬的感觉在。
“你要是觉得真不解气,举报了她还可以索取赔偿。”傅纪年拿开手,看着她,轻声提醒。
“我才不要赔偿。”叶曦和低声,随后立马又惊讶问:“你知道谁打的?”
“我不知道,你没说。”傅纪年哪会儿真不知道,心中早就有了答案。
他嘴角的笑意深厚,趁她说话间转?